“打不过,我拖住他,你找机会从**溜。”
“**走不通了。”白东君苦笑,“刚才你去打架时,我瞧见修绣花鞋的老婆婆坐在那儿。”
“糟了!”司空长风抓了抓头发,“早让你收拾东西走,你偏要酿酒,这下被堵了吧!”
“怪我?谁知道他们来得这么快!”白东君一脸憋屈。
司空长风握紧长枪:“看来只能杀出去了。”
"哎!说不定苏清奇会来呢!他武功那么厉害,连暗河**的剑都能用两根手指夹住,肯定能救我们!"白东君兴奋地说。
司空长风简直要疯了,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那个苏清奇!
人家帮顾剑门是因为他们是师兄弟。
跟你有什么关系?就喝过一次酒,人家会特地来救你?
"死。"
言千岁的刀已经砍过来了,司空长风只能咬牙举起长枪。
可不管他怎么凝聚力量,在这位金口阎罗面前都不够看。
叮当几声脆响,他的枪势就被破了。
"死。"又是一声。
大刀带着风声劈来,司空长风勉强用枪挡住,却被震得手臂发麻,连退好几步。
眼看刀刃就要砍中他的脖子,突然一道墨绿色的光罩住了他。
"嗡"的一声响。
这光罩不仅挡住了言千岁的刀,还把他整个**飞出去。
"什么?"言千岁急忙稳住身形,满脸震惊。
司空长风反应很快,立刻退到白东君身边。
"小心点,别碰掉我的琴。"
一只手突然搭上司空长风的肩膀,把他吓了一跳。
回头一看,只见苏清奇抱着古琴站在白东君身旁。
"你没事吧?"白东君关切地问。
"没事,多亏这护盾。"司空长风松了口气。
"这护盾是苏清奇给的,我就说他肯定会来救我们!"白东君得意地笑。
"多谢。"司空长风抱拳道谢。
"不用谢,其实我来晚了。"苏清奇无奈地说:"被那两个师兄缠着问东问西,好不容易才脱身。"
"来了就好!"白东君开心地掏出怀里的酒壶:"这是我新酿的酒,等打完架一起喝?"
"好啊!不过得花点时间,盯上这里的不止他们。"
苏清奇托着古琴走向言千岁。
言千岁脸色凝重,眼前这人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。
还没交手,光是一个护盾就能弹开他的攻击,这实力远在他之上。
“你是苏清奇?清奇公子?”
“眼力不错,可惜今日我只想饮酒,不愿见血。你们是自己离开,还是要我送你们一程?”苏清奇笑意盈盈,语气温和。
可他往那儿一站,言千岁和三名晏家侍从便觉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“有区别吗?”言千岁硬着头皮问。
“自然有。”苏清奇轻抚琴弦,“一是你们体面地走,二是我帮你们体面。”
“我选第三条路!”金口阎罗暴喝一声,挥刀扑来。
苏清奇摇头叹息。
明明给了生路,偏要往死路上闯。
指尖轻挑琴弦,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。
金口阎罗大惊失色,慌忙举刀格挡,谁知那柄屠刀竟如薄纸般脆弱。
剑气掠过,刀身粉碎。
言千岁被震得倒飞出去,重重撞上墙壁。三名侍从更惨,当场吐血倒地,昏死过去。
“哇!他太帅了,一挥手就放倒四个!”白东君兴奋地直蹦跶。
司空长风却眉头紧锁:“实力确实惊人,可江湖传闻他从不习武......”
“想那么多干嘛?咱们安全啦!”白东君勾住他肩膀。
“安全?”司空长风握紧长枪,“别忘了门口还有——”
话音未落,佝偻身影已堵在门前。
数十枚飞针暴雨般袭来!
苏清奇指尖轻按琴弦,墨绿气盾瞬间展开。飞针钉在盾上,再难寸进。
“后生可畏啊。”白发老太婆笑眯眯地拄着拐杖,出手却狠辣至极。
气盾消散,银针叮叮当当落了一地。
"银针挑烛火,百步内无生机,针婆婆的飞针绝技,今日算是见识了,当真凶险万分。"
言千岁摇晃着站起身,恭敬抱拳:"婆婆。"
针婆婆微微颔首,抬脚迈进酒馆。满头银丝却步履稳健,身形灵动如燕。
"小子,念你来自天启城,老身不为难你。你走,这两人留下。"
白东君满脸困惑:"司空长风,这老太婆很厉害?"
"你初入江湖,自然不知针婆婆的威名。她若全力出手,两个金口阎罗加起来也敌不过。"司空长风眉头紧锁。先是金口阎罗,现在又来个针婆婆,暗处还不知藏着多少高手。这位清奇公子,真能应付?
苏清奇指尖轻抚琴弦,笑道:"抱歉,我与掌柜相谈甚欢,他家的酒也很合胃口。这两人的命,我保了。"
"哦?"针婆婆阴森一笑,"你能胜过言千岁,但老身可没那么好对付。整条断魂街都是我们的人,你扛得住么?"

半步逍遥的境界,在当今天下已是罕逢敌手。难怪针婆婆如此自信。
"或许我真能做到呢?"苏清奇拨动琴弦,"夜深人静,不如让我奏一曲,化解诸位心中戾气。"
针婆婆瞳孔骤缩。方才他与言千岁交手时,那古琴就透着古怪。绝不能让他弹响!
她袖袍一甩,数十枚银针破空而出。
电光火石间,苏清奇身影消失,只余一道黑影留在地面。琴音响起,黑影挥动乌剑,将银针尽数击落。
"雕虫小技!"针婆婆再发数十针,直取司空长风与白东君。
"小心!"司空长风拽住白东君衣领急退。
琴声突然震颤,所有银针悬停半空,叮当落地。
言千岁暴喝一声,挥拳扑向二人。虽失了兵刃,但那铁拳若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可他刚逼近五步,第二道黑影骤然闪现,乌剑横斩而来。
言千岁眼前一黑,脖颈喷出三尺血箭,连退后的机会都没有就栽倒在地。
死得干脆,杀得漂亮。
针婆婆老脸铁青:"这什么邪门功夫?"
"随手琢磨的魅影剑舞,让婆婆见笑了。"悬在半空的苏清奇膝上架着古琴,指尖划过琴弦铮然作响。
"好手段!"针婆婆甩出百枚银针,却被鬼魅般的黑影尽数截下。她后背发凉,闯荡江湖几十年从未这般心惊肉跳。
第二道黑影持剑突刺,针婆婆仓皇缩手暴退,额头沁出冷汗。这一退却给了第一道黑影可乘之机,两道黑影交错夹击,乌光上下翻飞。
老妇人折腰后翻勉强闪避,终究慢了半拍,"嗤啦"一声胸前绽开血口。没等她喘口气,第二道黑影的剑锋已至——
砰!
血人般的针婆婆砸穿门板摔在大街上,抬头正对上一双白眉。
"肖厉!还不出手!"她嘶声尖叫,两道剑伤汩汩冒血。
白眉肖厉面色阴沉。他亲眼看着言千岁被秒杀,针婆婆被打成丧家犬。谁能想到这抚琴的年轻人竟是稷下学宫那位清奇公子?
"哗——"
墨绿剑芒破窗而出,将针婆婆钉死在青石板上。肖厉连退两步,指节捏得发白。
"肖先生也要试试?"酒肆里飘出苏清奇的声音。
"好个清奇公子。"肖厉袍袖翻卷,"你以为单枪匹马能逆天改命?"
"改不了天,改你的命倒够用。"
"猖狂!"肖厉振臂一挥,整条街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怪响。
"糟了!外面的人在喊帮手,再拖下去咱们就跑不掉了!"司空长风听见四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急得直跺脚。整条街到底埋伏了多少人啊!
"确实,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。"苏清奇上前夺过白东君怀里的酒壶猛灌一口,又塞回他怀中,"带着这壶酒先去城外等着。要是遇见来帮忙的弟兄,叫他们都在城外候着。"
"你想独自断后?"司空长风瞳孔猛地收缩。
苏清奇嘴角扬起一抹笑:"不是断后,是清场。快走,待会动起手来这屋子都要塌。"说着瞥见白东君正眼巴巴望着满屋酒坛,那些可都是他的命根子。
"打碎老酒才能酿新酒,说不定下一缸更香呢。"苏清奇拍了拍少年肩膀。白东君咬着嘴唇点头,可脚步还是黏在酒缸前挪不动。
"还不快走!"苏清奇突然厉喝,"你酒窖里不是养了头坐骑么?骑着它冲出去!"
"你怎会知道......"白东君话未说完,就被司空长风照着后脑勺来了一记:"逃命的时候还废话!"
地面突然剧烈震颤,青砖爆裂处探出个雪白巨颅。随着轰隆巨响,一条晶莹如玉的巨蟒撞破屋顶,月光下可见它额生玉角,鳞片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"白琉璃?!"街上的肖厉差点咬到舌头,"这不是温家的镇宅灵兽吗?"待看清盘踞在蟒首的身影,他猛然拔剑指向半空:"你是温家余孽!"
"难听死了!"少年站在蟒头上气得跳脚,"我随母姓温,本姓百里!"想到珍藏的美酒全毁了,他狠狠踹了脚蛇鳞:"都怪你们这些**!"
"百里......"肖厉握剑的手突然发抖,"你是镇西侯府的......"夜风卷着瓦砾呼啸而过,他后颈瞬间沁出冷汗。
百里东君冷着脸哼了一声。按他的性子,本该让这群人吃点苦头。
可一想到苏清奇的叮嘱,只得压下火气,拍了拍身旁异兽的脑袋:"小白,撤。"
那通灵的白琉璃晃了晃硕大的头颅,猛然腾空而起,朝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。
"截住他们!"肖厉暴喝声中,街边商铺里霎时涌出上百名持械武者,刀光剑影直取白琉璃。
忽然一道青色音浪横扫而过,将众人尽数掀翻。肖厉被震得倒飞数丈,后背重重撞上墙壁,唇边渗出血丝。
"苏清奇!"他抬头怒视半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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