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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显得物有所值，我想方设法取悦她。
她喜欢肌肉，我就去工地搬砖练腹肌。
她追求刺激，我就陪她解锁各种场地。
她对小雨伞过敏，哪怕知道会影响生育，我也愿意切断输精管结扎。
宋檀对我很满意。
只是她，似乎永远在我身上找谢远舟的影子。
谢远舟在国外的这四年，她让我学谢远舟的穿衣风格，学他说话的语气，甚至学他喜欢看的书和电影。
每次他有消息，宋檀就会对我格外“好”一些。
带我出席各种场合，秀恩爱，发朋友圈。
可无一例外，都是仅他可见。
我为此跟宋檀闹过。
她毫不在意：“我们是甲方和乙方，肉体关系。”
“我不是在跟你谈恋爱。”
“你要再越界，我不介意去找别人。”
那一刻我明白了，宋檀和谢远舟才是一类人。
他们高高在上，根本不屑于跟我这样的人交流什么是爱。
四年前的沈雾，在宋檀意乱情迷，说“我爱你”的时候，会恍惚她到底爱的是谁。
四年后的沈雾，却不会。
不再有脾气，一心一意当好“乙方”。
学着在她深夜醉酒时煮醒酒茶。
在她烦躁时，安静地当个摆件。
在她需要时，扮演一个随叫随到的男友。
......
本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通透。
可在听到她说“沈雾只是我养的小玩意儿”时，心里还是像落了根针，猛地疼了一下。
豪华公寓出现在眼前。
拉回了我的思绪。
平常十分钟的车程，今天开了一个小时。
出发前给宋檀发的短信，说身体不舒服不去接她了。
她到现在还没回。
估计还沉浸在谢远舟要回国的情绪里。
这样也挺好。
给了我收拾行李的时间。
我的行李不多，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就装完了。
宋檀心情好时，送我的那些很贵的定制西装，手表，袖扣......我一件都没拿。
那些东西不属于我。
就像四年温存缠绵的时光。
从来也不真正属于我。
电梯下行，数字跳动。
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跟她来这里的时候。
二十岁的我，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，站在锃亮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。
她倚在门边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：“以后你就住在这儿，房间随便挑。”
语气随意得像在安排一件家具。
我当时说了什么？
好像是，低着头很认真地说了句：“谢谢宋......学姐。”
认真得有点滑稽。
电梯到负一楼的时候，首富爹派来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。
屏幕亮起，是宋檀的短信，言简意赅：【十分钟，立刻，马上出现在我面前。】
她还是这样，习惯命令式的口吻。
以前，不管是凌晨三点要我去接人的醉酒电话，还是突然兴起拉着我去应酬。
只要她需要，我都会乖乖出现。
可这一次，我删了短信，按灭了手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