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ICU外守了三天三夜,他连一个问候电话都没有。
还有我流产那次,他只在医院待了半小时就说公司要开会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他是陪苏芷柔去挑生日礼物了。
最讽刺的是,去年结婚纪念日,他送我的项链和苏芷柔晒的是同款。
当时他说是限量版,现在想来怕是批发的。
苏芷柔得意地晃着手机:“听见没?鹤语哥说你是死女人呢,知道为什么他总不接你电话吗?因为他正在陪我试婚纱呢!”
我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血,突然笑出声:“我用过的男人你当成宝,不嫌弃二手货就行。不过提醒你,他鼾声像打雷,还总爱把袜子乱扔。”
说着我领着孩子往外走,婆婆尖叫着要来抢儿子,被我直接推开。
我一手抱着女儿,一手牵着儿子毅然往外走。
刚出单元门就看见二叔从军用吉普车上冲下来。
他看见浑身是血的女儿,眼睛瞬间红了:“这是怎么了?!”
我冷静地把孩子交给他:“二叔,我要离婚。”
二叔小心翼翼抱着外甥女,声音都在发抖:“早该离了!你爸要是看见孙女这样...…”
“帮我个忙,”我打断他,“沈鹤语出轨了,我要让他们全家付出代价。”
远处传来急刹声,老公的车终于到了。
他冲下车的第一件事竟是奔向苏芷柔:“柔柔!你的头发...…”
我最后看了眼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,这一次,我不会再回头。
沈鹤语抓住我的手腕,声音压抑着怒火,“给柔柔道歉!现在立刻!”
我甩开他的手,抱起女儿牵着儿子径直走向二叔的车。
后视镜里,他站在原地脸色铁青,苏芷柔正靠在他肩上抽泣。
“回家吧?”二叔轻声问。
“不,”我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,“去酒店。”
在豪华套房里,儿子小心地给妹妹涂药膏:“妈妈,奶奶说爸爸不要我们了...…”
我蹲下身平视他:“是妈妈不要他们了。”
晚上,我安顿好孩子们,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。
婆婆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,接通后劈头就是尖叫:“你现在立刻带着我孙子回来道歉!柔柔的头发都被你毁了!”
我把手机拿远些,淡淡回道:“该道歉的是你们。”
“反了你了!”婆婆的声音尖得刺耳,“鹤语可是家里顶梁柱!你把他名声搞臭了有什么好处?赶紧回来给柔柔磕头赔罪,不然我让你永远见不到孩子!”
背景音里传来沈鹤语的怒吼:“跟她废话什么!让她马上滚回来!不然我现在就去酒店把儿子抢回来!”
我走到窗边看着夜景,语气平静:“抢孩子?那就看看法院能不能判给你们!”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。
片刻后沈鹤语抢过电话,声音阴沉得可怕:“顾琳,我最后说一次。现在回来道歉,这件事就算过了,否则...…”
“否则怎样?”我轻笑,“让你的青梅继续装可怜?还是让你妈再表演一次悬梁刺股?”
婆婆又开始尖叫:“听见没!她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!鹤语你赶紧教训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