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婆婆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:“没天理啊!媳妇要杀婆婆啊!柔柔快报警!”
我这才发现,苏芷柔,也就是我老公的那个青梅竹马正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着我们。
她轻笑道:“嫂子,小孩子留长发多耽误学习啊,我们这都是为了孩子好。”
婆婆立刻附和:“就是!留长发不就是想以后勾引男人?你们母女一样的狐媚子!”
我握着剪刀的手指节发白,这十年来,我为这个家放弃教职,亲手把儿子教成数学竞赛冠军,把女儿培养成舞蹈新星。
而现在,所有的付出都成了笑话。
打电话给老公,每次都被挂断。
结婚这些年来,每次我需要他的时候,他永远都在忙。
苏芷柔得意地挑眉,那个眼神我太熟悉了,就像当年我流产住院时,她在病房外对我露出的笑。
我猛地拽过苏芷柔的长发,在她尖叫声拿起剪刀。
“既然留长发就是狐媚子,”我狠狠扯紧她的头发,“那先把你这个真狐媚子的标志除了!”
婆婆疯了一样扑上来,被我利落地反手制住。
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,似乎没料到我手劲那么大。
我冷笑。
他们当然不知道,我父亲是特种部队总教官,母亲是国安局特勤。
我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,格斗术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
剪刀闪出冷光,苏芷柔保养十年的长发不断掉落。
她发出凄厉的惨叫:“我的头发!不要!那可是国际沙龙做的护理啊!”
“阳阳!”我对吓呆的儿子喊道,“带妹妹进屋!”
七岁的儿子愣在原地,头顶还有麻绳勒出的深紫色淤痕,我心疼极了。
女儿推了哥哥一把:“哥哥快走!”
就在我剪完最后一缕头发时,家门被猛烈踹开。
一群穿着精英训练营制服的人冲进来,二话不说就抓住了我女儿。
“你们干什么!”我松开了苏芷柔,想要抱回女儿,但却被几个人拦住。
“根据沈老夫人签署的协议,”带头男人亮出文件,“问题少女将被送往全封闭管理学校。”
婆婆立刻假惺惺地哭喊:“快把我孙女带走!这个疯女人教坏孩子!”
苏芷柔顶着参差不齐的短发,躲在婆婆身后一改刚下的惊恐,露出得逞的笑。
我挣扎开几人的束缚,看见文件上写着:《问题青少年矫正训练营入学协议。》
签字栏里,竟然有我丈夫的签名。
“妈妈!”女儿凄厉哭喊,“我不是坏孩子!我不要被关起来!”
手机突然响起。
手机在我掌心震动,屏幕上闪烁着父亲的来电
“囡囡,飞机落地了吗?你妈炖了你最爱喝的汤...…”父亲温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。
我这才想起原本答应今天带孩子回娘家,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我完全忘了这事。
“爸,飞机晚点了,我明天再……”
我话音未落,婆婆突然尖叫着扑过来:“好哇!我说怎么不让我孙子去上学!原来是想偷偷带着学费回你那穷酸娘家!”
她一把抢过手机狠狠砸向窗外:“休想!这八天你哪都别想去!除非把十万补偿费要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