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姐。”
我耷拉着眼皮,有些不耐。
“怎么了?”
张大锤停顿了一下,这才缓声开口。
“城南那块地,价格压的有些低啊!”
我皱了皱眉,疑惑且烦躁。
“我什么时候要你城南的地了?”
“不是你让那个花瓶来跟我对接的吗?”
他愣了愣,看着我没有丝毫波动的目光,猛的一拍大腿,气急败坏的骂道。
“娘老子的,让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蒙骗了。”
他咬牙切齿“我非要让他知道城南张大锤的名号怎么来的!”
我站起身,今天的局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,久留再也意义,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个忧郁怨怼的年轻美男。
“弄死可以,别弄脏了,毕竟跟过我。”
我喝了一口桌上的加了料酒水嘱咐,剩了半杯,廖云深自觉的灌进自己口中。
“我能帮到忙吗。”
他不自信的问道,我心疼的捏了捏他的下颌线,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。
“今晚帮我忙就够了。”
我将最后一口酒水喝进肠胃,冰凉的液体在我滚烫的身躯翻涌。
“纪姐,你知道……”
我一只手抵住他的唇“今天允许你,唤我语蓉。”
两具炽热的身体交错重叠,旖旎春光里,我仿佛寻到了风的踪迹。
张大锤之所以叫张大锤,是因为多年前,他用一把锤头,砸烂了对家头目三人的五脏六腑。
这既是称谓,更是他对自己的加冕。
因而当我听到他提着那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锤,将秦忆辰逼到死路的时候,我着实愣了一下。
“去把人带回来。”
我挂断视频会议,吩咐正画着设计图的廖云深。
他情绪低迷,眼眶里仿佛时不时就装着一包泪。
“我不想去。”
他闷声闷气,我点了点头,吩咐秘书“那你去。”
可当她刚出了门时,廖云深又变了卦,神色着急带着懊悔。
“还是我去吧纪姐。”
他不会恃宠而骄,秦忆辰会,因而他注定在我身旁呆不久。
可我没想到,金钱血肉堆积出来的人,竟然成了会咬人的狗。
不过幸好,我最是擅长处理咬人的狗了。
毕竟狗笼里的黑犬,已经换了三回。
秦忆辰曾抱怨我对一只狗都比对他有耐心,可他不知道,让我没耐心的,早就已经投胎转世了。
廖云深去的很快,但是秦忆辰已经断了一条腿,他狼狈不堪满身泥泞被带回来的时候,我正在处理叛变的手下。
手起刀落,剁的比保姆更为平整,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,秦忆辰愣在当场。
他从未见过我如此血腥的一面,毕竟我向来善于伪装,同他演的高知女总裁和清纯男大的戏码,曾经我乐此不疲,可现如今主角脱离了掌控,那这场戏也该剧终了。
“你……”
他瞪大双眼,干张着嘴却一言不发。
红肿的眼和颤抖的手都让他显得窝囊至极。
我将手下的断臂捏在手中把玩,眼神掠过秦忆辰。
“你刚跟了我时,说有个同学老是霸凌你,三番两次的吐槽,后来他不见了,学校说他是退学了,其实,他是退出阳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