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扯着嘴角一笑,没什么温度。
“还记得他刚离开的那天,你兴高采烈做了一桌菜庆祝,里面炒的那份牛肉,你没尝出来古怪吗?”
我戏谑盯着他,秦忆辰面色骤然一白,紧闭着的双唇微微颤抖,眼里忍出了泪花。
猝不及防的,他呕了出来,一地污秽。
“那盘肉……你一口没动。”
赤红色的双眼泛着愤恨的泪光,他像是吞了一万只苍蝇一样皱着整张脸,呕的仿佛要将肠子都吐出来。
我笑嘻嘻的用沾满鲜血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脸“想什么呢,我遵纪守法,那就是盘牛肉,没吃不过是牛肉过敏,可是你向来没记住,真可惜啊,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了,你没抓住。”
他目呲欲裂的瞪着不远处晕死过去,身体却因疼痛不住颤抖的人,冲着我嘶吼。
“遵纪守法……砍人手叫做遵纪守法,你就是个魔鬼,彻头彻尾的魔鬼。”
我不耐的一脚踩在他的短腿处,鬼哭狼嚎的痛呼让我烦躁不已。
“在我的地盘,遵纪守法当然是遵我的纪守我的法!”
“太吵了,让他闭嘴!”
“对了,别弄死了,他的姘头还没抓呢。”
手底下的壮汉一脚踹在秦忆辰的子孙根,撕心裂肺的喊叫还没出口,浸满了汽油的抹布便塞进了他的嘴里。
他像一条死狗一样,双目凸出,面色狰狞。
看啊,没了我的溺爱,他哪有半分矜贵。
身后传来略显急促的呼吸声,我转头看去,廖云深苍白着面色,盯着地上星星点点的汽油。
“怎么,怕了?”
我挑挑眉,不屑冷笑。
“没有……。”
干涩沙哑的声音出卖了他,我用刀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跟着我,这种事是常态,要么习惯,要么滚蛋,像秦忆辰那样的废物,我不想养第二个了。”
他用手猛的攥住刀刃,鲜血从指缝挤了出来,像一副狰狞的画,还泛着甜腥味。
“我不会滚!”
声音带着微颤的坚定。
我轻笑一声,面上看不出喜怒,毕竟这种表忠心的话,我已经听过太多。
秦忆辰被关在城南的废弃冷库里,那里足够冷,也足够安静,适合他这种一事无成还自命不凡的人。
我派了两个人去伺候他,每日生灌一斤麻油,润肠促消化。
不过三五天,他便形容枯槁,而他决定自杀的当晚,张大锤的人潜了进去,将绳套已经绑在脖子上的秦忆辰捞了出来。
我同廖云深讲此事时,他愣了愣,繁密的睫毛微颤,指尖的钢琴曲弹错了一个键。
我装作没听到,一言不发盯着他。
“是嘛,那纪姐你打算怎么处理!”
我用手撑着脑袋,装作烦忧的模样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?毕竟别的人背叛我,折磨一顿喂了黑犬就行,可他俩同我关系都非同寻常,到了现如今,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!”
说着我将他修长的指尖捏起,摩挲揉搓,随后按在我的心口,状似不经意的提起过往。
“八年前,我刚进了黑场时,为了迅速爬到万人之上的位置,做了一个男人的情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