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你需要流多少血,肚子里的野种才会死掉?”
傅颜心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我,看不出情绪。
片刻后,刀子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傅颜心笑了,随后转头扇手下耳光:
“凭你们也配拿枪对着我老公?给老娘放下!”
她欣赏似的瞥了一眼手臂上几乎见骨的伤口,抬眸看我:
“气出够了没?
“寒川,夫妻一场,这次我不跟你计较,下次发疯,想清楚对象是谁。”
我把烟头在她肩膀摁灭:
“带着你的狗和野种,滚。”
傅颜心扶起许知远,视线落在我的脖颈处。
大概我刚刚太兴奋,生怕她半路松手,让我失去给她割皮见骨的乐趣。
脖子被刀刃划出了一道红痕。
傅颜心试图伸手触碰,被我避开:
“某些不干不净的病能通过血液传播,别弄脏我。”
她没有理会我话里的诅咒和讥讽。
她扶着许知远,一脚踹碎我们结婚纪念日的蛋糕,把上面的小人踩了个稀巴烂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路过门口时,却又嘱咐管家:
“记得给先生的脖子上药,别让他碰水,会感染。”
大门关上的那刻,我听到许知远的惊呼:
“颜心,你下身流血了,咱们的孩子!”
我看着地上的铁棍,傅颜心终究没有亲自动手。
所以,我们也没有以后了。
当晚,傅颜心在结婚纪念日出动十几架直升机,请来全国专家给别的男人治伤的事登上当地新闻。
大屏幕映出她满眼的关切。
明明自己刚流产,却也要不眠不休地守在许知远身边,那样珍视和宝贝的模样,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管家在收拾客厅的残局,脸上愤愤不平:
“傅总这次太过分了,您陪她白手起家,为她失去那么多,这蛋糕您做了整整一天一夜,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这么糟蹋……”
奶油和红酒鲜血糊成令人作呕的一团。
我淡淡开口:
“没事,脏了的东西,就只有被扔掉的下场。”
门铃响起,有人送来快递,是一沓蕾丝内裤扎成的花束。
干涸的痕迹透露着曾发生过什么。
外卖员忍着恶心,递来手机,说雇主要求视频验收。
我接过,许知远在屏幕那头笑得得意。
“喜欢我送的礼物吗?结婚纪念日独守空房的感觉不错吧?”
“别说我不可怜你,就让这些陪着你好了,怎么说也有颜心的味道呢,千万别客气,我家里垃圾桶有的是。”
“多亏你伤了我,颜心更心疼我了呢,她说了,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白死,你就等着付出代价吧!”
他炫耀地向我展示他们过去亲密的照片,看得出来,的确极尽疯狂。
“颜心还说,我是她的天使,所以沈寒川,识相的就赶紧让位,像你这种疯狗,只配下地狱!”
听到他的话,我轻笑出生:
“天使?那太可惜了,因为一个只会爬床的天使,可背不起傅家男主人的身份。”
傅颜心说要让我付出代价,不是说说而已。
几天后,我换上最喜欢的西装,做了发型,准备去机场迎接我的最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