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周蔚川被绑架。
他的父母放弃救援,我只身赴了绑匪的约。
绑匪让我从七楼跳下去就放了周蔚川,我照做了。
医生宣布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的那天。
周蔚川跪在我眼前,红着眼叫我的名字。
【姜陶,这辈子我的命归你了。】
可在我的生日宴结束后。
他把我推回房间,转头就牵起我妹妹姜笙笙的手,搂着她的腰。
【我早就受够了,到哪儿都要带着那个累赘。】
【你不知道,每次跟她出门都很丢人。】
他不知道我就站在楼上,沉默地看着这一切。
夜里,所有人入睡。
我一把火烧掉了婚房。
……
“笙笙,明晚的烟花秀,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看吗?”
周蔚川弯腰牵起姜笙笙的手,脸上是柔情的微笑。
我妹妹姜笙笙噘起嘴,无比自然地对着他撒娇。
“你可是姐姐的未婚夫,怎么能跟我看烟花呢?”
周蔚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。
“我早就受够了,到哪儿都要带着那个累赘。”
“你不知道,每次跟她出门都很丢人。”
他手上还戴着订婚戒指,朴素陈旧。
半小时前,这只手还捧在我脸上,一边亲我一边骂我是不是狗,动不动就咬人。
现在被姜笙笙一脸傲娇地反握回去。
“我只是看你这多年都没跟正常人约过会,可怜你而已。”
周蔚川那群在我面前向来人模人样的兄弟瞬间哄笑。
“蔚川,好不容易不用照顾那个瘸子,你就只准备跟笙笙滑看个烟花?”
“咳咳,那不得把健全人能做的事都做一遍,比如滑雪、散步、还有做——”
“哎呀,你们说什么呢。”
姜笙笙柳眉倒竖,模样跋扈。
“爸妈死后,姐姐可是我唯一的亲人,你们给我放尊重一点。”
周蔚川挑眉:“只有你姐姐重要,姐夫不重要?”
有人替他不满。
“姜陶不就仗着救过蔚川一次才这么嚣张?不然谁想跟这么个悍妇结婚。”
“就是,都赖着蔚川照顾她十年了,也该够了,老婆还是要找笙笙这种娇俏可爱的。”
“姜陶真不知道为什么蔚川每次跟她出门都要戴口罩吗?嫌她丢人呗!”
我站在楼上,手上的康复通知捏得起皱。
扫视这下面一张张脸,有的方才盛赞我和周蔚川般配;
有的向我夸耀他准备晚宴有多用心;
有的希望我帮他们美言,让周蔚川多多照拂他家生意。
一到夜里,人与鬼都现了形。
“行了,怎么说姜陶都是我未婚妻,你们说话悠着点。”
周蔚川漫不经心地制止,盯着姜笙笙的目光柔软得陌生。
“我一会儿上去给她送蛋糕,笙笙记得挑好明天出门要穿的裙子,我给你拍照。”
我倚在栏杆边,低头看着这场闹剧,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。
原本是想穿着他挑的礼服裙走到他面前,吓他一跳。
没想到还是比不上他给我准备的惊喜。
我转身回房,拨通了资产管理员的电话。
“城南那套江边别墅,帮我烧了吧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被吓了一跳:“姜总,那不是您的婚房吗,您跟周总亲手布置的……”
“烧掉吧。”
我平静地摘下手上的订婚戒指,随手扔在一边。
“我不要了。”
片刻后,一群人推着订婚蛋糕上楼,嬉笑着推开房门时。
我坐在床上,手上的电话刚刚挂断。
“都上来了?”我抬眼扫过去。
“正好,周蔚川,我们谈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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