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带姐姐坐热气球时,天空突然飞起1314架无人机,组成一句话:
“徐梦安是杀人犯。”
我瞬间明白,这是未婚夫在为他的白月光出气。
在无人机的不断的冲击下,热气球逐渐摇摆,气囊即将损坏。
我举着手机对着听筒嘶吼:“陆承语,你疯了吗!快让无人机远离热气球,姐姐也在热气球里!”
他却冷笑一声:“要不是你害死了希希的爸妈,她怎么会被迫寄人篱下,遭受你和你姐的欺辱!”
“现在,该你和你姐赎罪了。”
紧接着就听到他下令“让无人机继续往气囊上撞。”
白月光甜的刺耳的声音响起“承语你好厉害,就要让他们无助的慢慢等死。”
热气球被撞的乱晃,姐姐吓得紧紧抓住栏杆。
我死死抓住吊篮的边缘,绝望的喊“陆承语,这可是你亲姐啊,唯一能救你命的亲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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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梦安,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张口就来,谁不知道我姐和她未婚夫一起旅游增进感情去了。”
“我姐会抛下未婚夫来这和你玩,你配吗?”
“救我的命?可惜,现在需要求人救命的是你们。”
电话那头,陆承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凉薄,白月光娇滴滴的开口:“这不就是她家一贯的伎俩吗,三年前她妈用她爸对你爸妈的救命之恩逼迫你和她定下婚约。”
“现在指不定又要设计个救命之恩让你和她成婚呢。”
被迫和我定下婚约,让他的白月光出走异地一直都是陆承语的痛。
可明明当初订婚前,我私下问过他,他说愿意我才让妈妈提出来的。
订婚后的第二天,他的白月光就从我家不辞而别,他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我身上,开始恨我,拖着不肯结婚。
果然,电话那头的陆承语冷声下令,让保镖操控1314架无人机停下,悬停在离热气球30厘米的地方。
“我给你五分钟考虑,自己去跟我爸妈提取消我俩的婚约,并拿出你继承的一半遗产给希希,这是你欠她的,否则……”
话音刚落,其中一架无人机最大马力的冲向了热气球的气囊,气囊被撞出了一个小洞。
姐姐拼尽全力才稳住的热气球的平衡被瞬间打破。
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姐姐冲着手机嘶吼,尖锐的嗓音在陆承语耳边响起:“陆承语,你还想不想要我给你捐肾了?!”
陆承语听到略微熟悉的声音犹豫了一下,白月光看出了他的犹豫,适时插话:“别说,这声音还真有点像你姐姐,要不是来之前你跟她通过话,知道她不在这,还真会被她们骗到呢。”
一句话,重新勾起陆承语的怒气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威胁我。”
“徐梦安,你还不知道吧,我需要换肾是误判,想靠这个拿捏我,你打错算盘了。”
他随即下令让无人机专往吊篮里撞。
陆承语不知道,他急需换肾是真的。
我们只是怕他受不了打击,才骗他是误判!
可肾源,只有他亲姐姐的能匹配的上。
这次来陪姐姐坐完热气球,姐姐就打算和未婚夫退婚,给弟弟捐肾。
我和姐姐要在有限的空间里躲避无人机,还要保持平衡,很难。
姐姐单手抓吊篮,单手给陆承语打去电话,我则赶紧给顾爸顾妈发消息求救。
陆承语没接,直接挂断。
紧接着他爸妈的电话依次响起,依然被挂断。
再然后我的听筒里响起陆承语的声音:“怎么,给我家人告状了,想让我家人来压我?现在他们都离得十万八千里,我不接他们的电话,你又能怎么办。”
姐姐气的还要再打。
慌乱之中,其中一架无人机对着姐姐抓吊篮的手直直冲过去,这要是被撞的脱手了,是有被甩出热气球的风险的。
我来不及多想,站起来单手打偏那架无人机的行动轨迹,却也硬生生的挨下了另一架无人机的撞击。
姐姐惊呼:“梦安,你的头!”
鲜血顺着我的脸流下,一滴一滴砸在热气球上。
我对姐姐摇了摇头,示意她继续给爸妈或未婚夫打电话求救。
姐姐正要照做,手机却被无人机撞出了热气球。
与此同时,陆承语恶魔般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怎么样,帮我完成心愿和去死,考虑好选哪个了吗?
2
我正要摁断电话的手瞬间停下,姐姐看向我,没有说话。
看着漫天的无人机,和已经破了个小洞的热气球,再看看我和一刻不敢放手的姐姐。
我瞬间想明白了,婚约罢了,以前再爱,以后也不会了,但财产,他做梦。
“我同意了,但我要求,你立马让所有无人机撤离,让我和姐姐安全降落。”
陆承语吊儿郎当的同意了“行啊,等着,我这就下令。”
我和姐姐松了一口气,扶着吊篮缓慢的站起身。
陆承语身边的助理隔着几百米的距离,不确定的汇报“少爷,热气球里的其中一个人,看身形好像真的是大小姐。”
不等陆承语细看,希希就不满的看了助理一眼。
“别把徐家那个老女人和陆姐姐相提并论,陆姐姐优雅大方,漂亮知性,怎么可能像那个老女人一样发疯大喊大叫。”
“不过,陆哥哥,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们呀,你不是答应我要让她们的命来还我爸妈的命吗?”
陆承语被希希的一声陆哥哥冲昏了头,没再细看热气球上的人,亲昵的捏了捏希希的鼻子。
“放心吧,你陆哥哥答应你的事,那次没有做到?”
没挂断的电话把他俩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了过来。
我不安的问:“你要干什么?”
陆承语轻笑一声开始下令:“撒药粉。”
聚集在周围的无人机开始喷洒出不明的物质。
无数药粉随着风飘散到我和姐姐周围。
我和姐姐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希希好奇地发问:“陆哥哥,你撒的是什么东西呀。”
陆承语把手机拿的更近了一点“这可是我专门为他俩准备的药,大量吸入,会呼吸困难。”
“我给他们安排的这种死法,是让他们也体会一下你爸妈去死时的绝望,希希喜欢吗?”
我没想到陆承语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,无助乞求:“陆承语,我求求你了,快停手吧,我死了谁去跟你爸妈提取消婚姻,谁给希希签财产转赠协议?”
陆承语笑的更大声了。
“所以你和你姐就更得死啊,你死了婚约自然就取消了,我爸妈总不会逼我娶个鬼吧,你一家都死绝了,财产不全都是希希的了?”
我和我亲姐确实是我们唯一活着的两人了。
万幸,我的亲姐今天不在这个热气球上。
大量的药粉,即使我和姐姐捂住了口鼻,却还是避免不了吸入。
呼吸逐渐变的困难,我神色癫狂。
“你敢不敢让热气球多下降一点,看清里面到底是你亲姐还是我亲姐!”
“我死没什么,可你亲姐要是死了,你真的也离死不远了。”
“你不怕死吗?”
“你敢接你爸妈打的电话,问问他们吗,你去问啊。”
陆承语是个怕死的人,不然也不会在当初得知自己需要换肾才能活的时候精神失常。
他犹豫了,接一个电话跟爸妈确定一下,要不了多久。
3
陆承语正准备接爸妈锲而不舍打来的电话求证的时候。
希希义愤填膺的开口:
“陆哥哥,她就是在诅咒你,你上周刚取的体检报告,显示你身体状况一切良好,她却还这么咒你。”
“她就是自己快死了,以为多咒你两句,就真能拉你一起。”
陆承语信了,依然不理会爸妈的来电。
“放心,希希,我不会被她骗的。”
姐姐面色涨红的躺在地上,离昏过去已经不远了。
我也差不多快了。
手机短信及时响起:“一定要坚持住啊,再拖一会,雇佣兵还有十分钟就到!”
我把这条信息递给姐姐看,姐姐虚弱的点了点头。
我也升起了一丝希望。
是,跟在国内的顾爸顾妈求救他们确实不能立马赶来,但派这附近的雇佣兵来救人,他们还是有门路的。
只要再坚持十分钟就好了。
“哦,对了徐梦安,这药粉里我还掺了点别的东西,你要不猜猜看是什么,猜对了我让他们喷慢一点。”
陆承语的话说的云淡风轻,却让我安一点的心又狂跳了起来。
我小心翼翼的问他:“是什么?”
希希在那头抢答:“我知道我知道,陆哥哥,里面掺的是她爸妈的骨灰对吧~”
“宾果,答对啦,希希真聪明。”
听到他俩的调笑,我气血上涌,喷出一口血,泪刷刷的往下掉,我也顾不得捂住口鼻,伸手想去接住漫天的粉尘,但,接不住,一丝都接不住。
“陆承语,你不得好死!”
我话里的狠厉让陆承语眉心一跳,随即释然“啧啧啧,我让你们一家在这团聚你还不懂感恩,算了,看着你马上就死的份上原谅你了。”
随即语气骤然变冷:“剪绳子。”
几架无人机操控着剪刀慢慢向固定热气球的绳子靠近。
无人机操控的剪刀并不能干脆利落的一下将绳子剪断,却可以一刀一刀的磨。
而我和姐姐却只能倒在地上,眼睁睁看着。无力去阻拦。
第一根绳子被磨断,热气球开始倾斜。
紧接着是第二根,第三根,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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