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人人皆知,苏清焰一袭红发,是圈里最恣意张扬的人。
她一笑,无数男人为他扑倒。
直到苏清焰爱上一个面瘫。
从那天起,苏清焰放下所有身段,追了整整三年。
他面瘫冷脸、惜字如金,她就摸遍他一切喜好,拼了命逗他开心。
他喜静、避世,她就逼自己做回最厌恶的乖乖女。
可任凭苏清焰怎么撩拨,周蘅白始终无波无澜。
直到她终于下放弃时,周蘅白却找上他,唇角却微微扬起:“我们结婚。”
可婚后的日子,依旧是冷的。
苏清焰以为这就是周蘅白,一如传闻中一样无情。
直到那夜,她撞见周蘅白笑着俯身擦过一个女孩的鼻尖,她才知道。
原来,周蘅白不是天生面瘫,而是没遇见能让他喜笑颜开的人。
......
周蘅白俯身,小心翼翼擦过一个女孩的鼻尖,向来冷淡的他,耳尖竟泛起红晕,“有灰。”
他见女孩不好意思地低着头,瞬间又笑了。
那一刻,苏清焰浑身僵住,心仿佛被一只手箍住,喘不过气。
多可笑啊。
有些人,只要站在这里就能让周蘅白笑。
而她花了整整七年,也没能翘起他唇角一丝弧度。
苏清焰像是不甘心般,跟着他们去了很多地方,一整天下来,陈霜霜崴到脚,周蘅白立刻蹲下,脸上写满担忧。
陈霜霜被人撞到,周蘅白瞬间冷戾,恨不得一拳将那人砸到墙上。
就连陈霜霜心疼一只流浪猫,周蘅白也会跟着面露温软,伸出手撸猫。
这一幕,苏清焰颤着手拍下。
他们离开后,她望着二人的背影,失魂落魄。
周围却下起了雪,雪花飘落的眼尾上泛着红,苏清焰突然鼻尖有些酸涩,低头望着手上的照片——
周蘅白撸 着小猫,视线却温柔落在陈霜霜身上,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。
她第一次知道,原来向来冷落冰霜的周蘅白,竟也会去同情一只小猫。
回到家时,苏清焰推开门,却撞见周蘅白笑着帮陈霜霜吹头发,“都说了要吹干一点,不然晚上会感冒。”
陈霜霜很羞涩,两个人就像一幅画卷。
陈霜霜只用了一天,却让周蘅白的笑没停下来过。
而她,追三年,嫁了四年,连他唇角的一丝弧度都没见过。
“你怎么这么晚回来?”周蘅白一见到她,脸色顿时恢冷漠,他看向她空荡荡的手下,“昨天我让你带来的戒指呢?”
“她是谁?”
苏清焰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。
周蘅白刚想回答,却被打断,“我呀,从小就陪着周蘅白长大,七年前,因为家族联姻被迫出国嫁人,直到最近几天离婚才回国。”
“多亏了蘅白,不然我到现在还无处可归,我爸妈......不让我回国。”
周蘅白轻声开口,“这里,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苏清焰心脏绞痛,头也不回地上楼了。
周蘅白望着这一幕,只是紧紧蹙着眉,很快,他便被陈霜霜的一声笑意吸引。
房间里,苏清焰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,浸湿了屏幕里的照片。
七年青春,竟然浪费在这种人身上。
苏清焰,你真是傻得可以。
她擦干泪痕,反手拨通一个号码:
“爸,妈,你们说的果真没错,他的心......根本不在我这里。”
“我听你们的,离婚,然后改嫁。”
父母听出了声音里的酸涩,眼眶一红。
七年以来他们劝了无数次,可她却我行我素,不撞南墙不死心。“好,没关系焰焰,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。”
“但是改嫁的对象,是周蘅白的死对头,孟峋席,你真的确定好不换了?”
“不换了。”
是谁都行,只要不是周蘅白。
挂断电话,苏清焰毫不犹豫申请了离婚。
七年了,她剪去红发,压下鲜活,为周蘅白活成了规规矩矩的乖乖女,早没了从前的样子。
可现在,她真的累了。
周蘅白,既然如此,我便放过你,往后,再不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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