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念执剑免费完整版_卜凡春桃章节免费看

「执念执剑」小说无删减版在线免费阅读_卜凡春桃完结

「执念执剑」小说无删减版在线免费阅读_卜凡春桃完结

已完结 免费

不过是些许人性,不过是一把黑剑,不过是江湖的血雨腥风,执剑的手,捏不住花瓣飘落,灵魂的死,压不住执念的光

作者:小安捏 类型:穿越架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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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简介

卜凡春桃是《执念执剑》中的主要角色,由小安捏所创作,它的内容语言朴实,行云流水,结尾画龙点睛。卜凡春桃小说精彩内容分享:黑渊逢旧识,狐影藏危机三、医馆劫杀,枪断人殇清溪镇医馆的灯光昏黄如豆,透过纸窗映在积雪上,晕开一圈微弱的暖光。屋内,老郎中正弯腰为墨渼子施针,银针簌簌刺入她周身穴位,一缕缕淡黑色的...

免费试读

黑渊逢旧识,狐影藏危机

三、医馆劫杀,枪断人殇

清溪镇医馆的灯光昏黄如豆,透过纸窗映在积雪上,晕开一圈微弱的暖光。屋内,老郎中正弯腰为墨渼子施针,银针簌簌刺入她周身穴位,一缕缕淡黑色的邪气顺着针尾蒸腾而出,遇着屋内的暖意便化作细小的冰粒,落在青砖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刘平世守在一旁,紧握刺镜枪的手掌早已沁出冷汗。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门口,耳朵捕捉着屋外风雪中的每一丝动静——卜凡离去时的叮嘱犹在耳畔,忍者的追踪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墨渼子躺在靠墙的木床上,脸色苍白如纸,眉头紧蹙,唇间不时溢出细碎的痛哼,刚被剥离大半的血咒印因之前的激战震荡,此刻正隐隐作祟,让她气息愈发微弱。

“公子,姑娘体内邪气顽固,需得慢慢疏导,老夫已用银针暂时封住她的经脉,但若想彻底稳住,还需半个时辰的药浴。”老郎中拔出最后一根银针,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语气凝重,“这期间绝不能再受任何惊扰,否则邪气反扑,神仙难救。”

刘平世点头如捣蒜,声音沙哑:“劳烦老丈,无论何种代价,务必保住渼子性命。”他转身走到门口,将沉重的木门掩上,又搬过墙角的药柜顶在门后,药柜上的瓷瓶碰撞作响,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。

屋外的风雪似乎更紧了,狂风卷着雪花拍打窗棂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像是鬼魅的低语。刘平世背靠药柜,刺镜枪斜倚在肩头,枪尖的水晶镜面反射着灯光,泛着冷冽的光泽。他的淡蓝色瞳孔警惕地扫视着屋内每一个角落,周身的浩然正气暗自运转,与刺镜枪的灵气隐隐呼应,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。

就在此时,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“咔嚓”声,像是积雪压断了枯枝,却又带着一丝刻意的诡异。刘平世的心猛地一沉——那声音绝非自然形成,更像是忍者踩碎冰晶的脚步声,而且不止一道。

“来了。”他低喝一声,握紧刺镜枪,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如锋。老郎中吓得脸色发白,连忙躲到木床底下,双手死死捂住嘴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

“轰隆!”

一声巨响震得房屋摇摇欲坠,厚重的木门连同背后的药柜被一股巨力撞得粉碎,木屑夹杂着雪花纷飞四溅,好几只药瓶摔落在地,药粉与破碎的瓷片混在一起,弥漫出刺鼻的药味。十几道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涌入屋内,为首的是一名身着血红色劲装的男子,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鬼面,鬼面的额角刻着扭曲的血符,一双猩红的眼睛透过面具缝隙,死死锁定着木床上的墨渼子。

“龟天剑子!”墨渼子虚弱地睁开眼,看到那道血红色身影时,瞳孔骤然收缩,声音中满是恐惧。

龟天剑子发出一阵桀桀怪笑,声音尖锐刺耳,如同金属摩擦:“墨渼子,你这叛徒,竟敢背叛血魂教,私逃中原,教主有令,将你活捉回东瀛,抽魂炼魄,以儆效尤!”他身后的忍者们迅速散开,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,手中的忍者刀泛着幽蓝的寒光,显然都淬了剧毒。

“渼子别怕,有我在!”刘平世怒喝一声,手中刺镜枪猛地一抖,枪影重重叠叠,如同暴雨般朝着冲在最前的两名忍者刺去。刺林枪法的精髓在于快,枪尖划破空气发出“咻咻”的锐响,几十道枪影同时命中目标,两名忍者甚至来不及反应,便被枪尖穿透胸膛,鲜血喷涌而出,溅落在地,瞬间染红了一片青砖地面。

剩余的忍者见状,攻势愈发迅猛。他们身形飘忽,如同鬼魅般从四面八方袭来,忍者刀的寒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刀网,招招直指刘平世的要害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更有几名忍者掏出淬毒的飞镖与苦无,带着破空声射向刘平世,角度刁钻至极,封死了他所有闪避路线。

刘平世脚步急退,手腕翻转,刺镜枪横扫而出,枪尖的水晶镜面折射出一道凌厉的银光,正是镜刃枪法的招式。一道半透明的镜刃如同月牙般飞出,瞬间将三名忍者的攻势截断,两名忍者躲闪不及,被镜刃划伤肩头,鲜血瞬间浸透了夜行衣,踉跄着后退。

“雕虫小技!”龟天剑子冷哼一声,身形一闪,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刘平世身后,手中握着一把弯曲如蛇的血刃,刀刃上流淌着粘稠的血液,散发着浓郁的邪气。他挥刀直劈刘平世后心,刀风裹挟着刺骨的阴寒,竟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粒。

刘平世察觉到背后的杀机,猛地侧身闪避,血刃擦着他的黑袍划过,将衣料撕裂一道长长的口子,一股阴冷的邪气顺着肌肤侵入体内,让他打了个寒颤。他转身挺枪直刺,刺镜枪带着浩然正气,直逼龟天剑子面门,枪尖的水晶镜面反射出对方狰狞的鬼面,竟让龟天剑子的动作微微一滞。

“刘家的刺林枪法,倒是有些门道。”龟天剑子怪笑一声,血刃诡异扭曲,缠住刺镜枪的枪身,刀刃与水晶枪尖碰撞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脆响,火星四溅。刘平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枪身传来,震得他虎口发麻,手臂微微颤抖——这龟天剑子的实力,竟比之前遇到的任何血魂教教徒都要强悍数倍。

就在两人僵持之际,剩余的忍者同时发动猛攻。四名忍者分成两组,一组正面牵制,另外一组则绕到侧面,忍者刀同时劈向刘平世的四肢,招式狠辣,显然是想废掉他的行动力。

刘平世腹背受敌,只得松开一只手,从怀中掏出三枚烟雾弹,狠狠砸在地上。浓烟瞬间弥漫开来,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。他趁机抱起木床上的墨渼子,转身朝着后院跑去——后院有一扇狭小的柴门,或许能趁乱突围。

“想跑?”龟天剑子的声音穿透烟雾,带着冰冷的杀意。刘平世刚冲出烟雾,便看到一道血红色的身影挡在柴门前,龟天剑子手中的血刃已经化作一道流光,直刺墨渼子的眉心。

“休伤渼子!”刘平世目眦欲裂,毫不犹豫地将墨渼子护在身后,手中刺镜枪横挡在前。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血刃重重劈在刺镜枪的枪身中央,水晶枪尖与锻木枪身的连接处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。

一股狂暴的邪气顺着枪身涌入刘平世体内,如同万千毒虫啃噬着他的经脉,让他喉头一甜,喷出一口鲜血,溅落在刺镜枪的水晶镜面上,瞬间被镜面吸收,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刺镜枪的枪身正在微微颤抖,那是锻木材质即将承受不住重压的征兆——这把由镜龙脊柱水晶与锻木打造、硬度远超钢铁的神兵,竟在龟天剑子的一击之下出现了裂痕。

“你的枪,倒是件好东西,可惜落在了你这蠢货手里。”龟天剑子狞笑着,手中力道再加三分,血刃上的邪气愈发浓郁,竟在刺镜枪的枪身上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孔洞。“墨渼子是血魂教的叛教徒,你护着她,不过是自寻死路!”

刘平世咬紧牙关,体内的浩然正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刺镜枪,试图抵挡邪气的侵蚀。他的淡蓝色瞳孔中满是决绝,脑海中闪过与墨渼子相处的点点滴滴——江南雨巷的守护,西域沙漠的相濡以沫,深夜篝火旁的许诺。这些记忆如同滚烫的火焰,点燃了他体内的潜能,让他在绝境中爆发出更强的力量。

“渼子本性善良,只是被你们胁迫!血魂教滥杀无辜,才是世间最大的罪孽!”他怒吼着,猛地发力,刺镜枪猛地向上一挑,将龟天剑子的血刃弹开,随即枪尖一沉,朝着龟天剑子的小腹刺去。这一枪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,枪影如电,带着破风的锐响。

龟天剑子显然没想到刘平世在重伤之下还能反击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身形急速后退,同时挥手示意忍者们上前阻拦。四名忍者瞬间扑来,忍者刀同时劈向刘平世的四肢,招式狠辣,招招致命。

刘平世见状,只得放弃追击,刺镜枪在他手中飞速旋转,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枪网,将四名忍者的攻击尽数挡下。然而,就在他旧力刚尽、新力未生之际,龟天剑子突然从侧面袭来,血刃化作一道血光,直劈刺镜枪的枪身连接处。

“咔嚓——”

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风雪中响起,如同惊雷炸响。刺镜枪的水晶枪尖与锻木枪身彻底分离,枪尖带着一道寒光飞了出去,深深插入后院的积雪中,而剩余的枪身则在刘平世手中微微颤抖,最终无力地垂落。

神兵断裂的瞬间,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涌入刘平世体内,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,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柴门上。柴门瞬间碎裂,他的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墙,骨骼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,显然已经断裂多处。

“平世!”墨渼子凄厉地呼喊着,想要爬向他,却被两名忍者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。她的眼中满是血泪,体内的血咒印因情绪激动而剧烈发作,浑身经脉如同被烈火焚烧,却依旧挣扎着想要挣脱。

龟天剑子缓步走到刘平世面前,血刃直指他的咽喉,猩红的眼睛中满是残忍的笑意,正要挥刀斩下——

“且慢!”

一道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骤然响起,风雪似乎在这一刻静止。一道身着素白长衫的老者踏雪而来,须发皆白,面容清癯,手中握着一枚黑白相间的棋子,正是隐居雪竹林的尊不上。他腰间的布口袋微微鼓起,隐约有银光闪烁。

龟天剑子眉头一皱,感受到来人身上深不可测的气息,却依旧桀骜:“哪里来的老东西,也敢管我血魂教的事?”

尊不上并未答话,只是目光落在刘平世身边断裂的刺镜枪上,轻声一叹。就在此时,他腰间的布口袋突然剧烈嗡鸣起来,一道银光冲破布料束缚,如同有了自主意识般飞射而出——正是那枚天彻剑的碎片!

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,精准地朝着插入积雪的刺镜枪枪尖飞去,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竟牢牢吸附在枪尖的断裂处,银光大盛。

龟天剑子起初只觉一股莫名的平静笼罩周身,仿佛冰雪消融、戾气尽散,可下一秒,一股磅礴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袭来。积雪之上,一道淡白色的残影缓缓凝聚,一袭淡朴白衣,乌黑长发轻垂,黑青色的瞳孔清冷淡然,眼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正是玫华的残影!

这残影并非实体,却散发着远超龟天剑子的浩然正气,她伸出手,轻轻搭在吸附了天彻碎片的断枪之上。淡银色的光影顺着断口蔓延,如同流水般将断裂的枪身与天彻碎片完美衔接,竟瞬间补全了刺镜枪的裂痕,枪身表面墨纹流转,隐隐有龙吟之声。

龟天剑子吓得魂飞魄散,想要后退,却发现身体如同被钉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玫华的残影眼神未变,只是抬手握住补全的长枪,手腕轻轻一送——

“噗嗤”一声,枪尖毫无阻碍地刺穿了龟天剑子的喉管。

鲜血喷涌而出,龟天剑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,他捂着喉咙,发出“嗬嗬”的漏气声,浑身邪气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般快速消散。玫华的残影完成这一击后,身形渐渐变得透明,最终化作点点银光,彻底消散在风雪之中。

吸附在枪尖的天彻碎片失去了残影的支撑,与刺镜枪的断枪一同“当啷”一声落在积雪上。龟天剑子重伤之下再也不敢停留,捂着汩汩流血的喉咙,踉跄着转身,在忍者们的掩护下狼狈逃窜,很快便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。

刘平世艰难地睁开眼,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眼中满是震惊与茫然。那道残影,那把被补全的枪,还有那股熟悉的气息,让他一时竟忘了伤痛。

尊不上走到他身边,弯腰捡起天彻碎片与断枪,眼中带着一丝追忆与欣慰:“天彻剑乃你与卜凡、玫华的羁绊所凝,承载着她的意志与正气。今日她显灵相救,既是护你,也是在警示血魂教的恶行。”

他将一枚丹药递到刘平世嘴边,语气温和:“此乃雪莲子所制的凝神丹,服下先稳住伤势。你的神兵虽断,但有天彻碎片与玫华的意志加持,重铸之后,威力必将更胜往昔。”

刘平世顺从地服下丹药,清凉的气流驱散了部分剧痛,他望着玫华残影消散的方向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,这不仅是一场营救,更是玫华用另一种方式,守护着他想要守护的人。

墨渼子被忍者松开,挣扎着爬到刘平世身边,泪水涟涟:“平世,你没事就好……”

尊不上看着两人,轻轻点头:“此地不宜久留,血魂教的人恐怕还会再来。随我回雪竹林,我为你疗伤,再助你重铸神兵。”

刘平世靠着石墙,握紧了身边的天彻碎片与断枪,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。有尊不上相助,有天彻碎片与玫华的意志,他必定能重铸神兵…

风雪中,尊不上的身影挺拔如松,素白的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,身后的灵狐们迈着轻盈的步伐,如同护卫般紧随其后。刘平世跟在他身后,看着前方老者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——这位隐居的太上皇,不仅救了他的性命,更给了他重生的机会。

两人踏着积雪,朝着远方的雪竹林走去。风雪掩盖了他们的足迹,却掩盖不住刘平世心中的火焰。他知道,重铸神兵的过程必定充满艰辛,但为了墨渼子,为了那些被血魂教残害的无辜之人,无论多么艰难,他都将勇往直前。

五、雪林重铸,枪蕴天威

雪竹林位于青溪镇以西百里的群山之中,此地终年积雪不化,漫山遍野的竹子皆是雪白之色,阳光照射下,如同千万根白玉雕琢而成的光柱,散发着淡淡的莹光。竹林深处,云雾缭绕,灵鸟齐鸣,偶尔能看到身形矫健的灵鹿、通体雪白的灵狐穿梭其间,一派仙家景象。

尊不上带着刘平世穿过层层竹林,脚下的积雪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,却丝毫影响不到两人的步伐。越往深处走,空气中的暖意便越发明显,隐约能听到泉水叮咚的声响。

“前面便是地火泉了。”尊不上抬手一指,前方的云雾豁然散开,露出一处圆形的泉眼。泉眼直径约莫三丈,泉水呈现出炽烈的橙红色,咕嘟咕嘟地冒着翻滚的气泡,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将周围的积雪快速融化成一圈浅浅的水洼,蒸腾的水汽在半空凝结成淡淡的水雾。泉眼周围的岩石被烤得通体赤红,上面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晶,显然是长期受地火熏烤形成的。

“这地火泉的温度稳定在八千度以上,与当年齐三宗锻造天彻剑的火候一致,用来重铸你的刺镜枪,再合适不过。”尊不上说道,他抬手一挥,几道淡金色的气流飞出,落在地火泉周围的岩石上,瞬间布下一道结界,将灼热的气息牢牢锁住,以免惊扰林中的生灵。

刘平世站在地火泉边,感受着泉水散发的滚滚热浪,心中满是震撼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地火泉中蕴含着磅礴的火属性灵气,与天彻碎片中的天雷之力隐隐呼应,显然是重铸神兵的绝佳之地。

“前辈,除了天彻碎片和刺镜枪的残骸,还需哪些材料?”刘平世问道。

尊不上微微一笑,吹了一声口哨。没过多久,几只灵狐叼着几块黑色的矿石和一堆透明的晶体跑了过来,将东西放在刘平世面前。

“这是雪林寒铁,产于雪竹林深处的寒潭之下,质地坚硬,且能吸收天地间的寒气,正好可以中和地火泉的燥热,让重铸的枪身更加坚韧。”尊不上指着黑色矿石说道,“这些是镜龙幼龙的晶体,镜龙乃是灵脉所化,其晶体蕴含着纯净的灵气,能够增强枪身的灵性,让你与枪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。”

刘平世看着眼前的材料,心中愈发坚定。他将断裂的刺镜枪残骸、天彻碎片、雪林寒铁和镜龙晶体一一摆放在地火泉边的岩石上,深吸一口气,开始运转体内的浩然正气。

“重铸神兵,不仅需要精湛的技艺,更需要诚心与剑意。”尊不上站在一旁,语气凝重地叮嘱道,“你需将自身的剑意融入材料之中,让枪身与你心意相通,如此才能铸就真正的神兵。切记,不可急于求成,需循序渐进,让各种材料彻底融合。”

刘平世点了点头,闭上双眼。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墨渼子的笑容,浮现出卜凡的嘱托,浮现出血魂教的残忍行径。一股强烈的执念从心底升起,化作凌厉的剑意,从他周身散发出来。他抬手握住断裂的刺镜枪枪身,将其缓缓放入地火泉中。

“滋啦——”

枪身刚一接触泉水,便发出刺耳的声响,泉水中的气泡瞬间沸腾炸裂,大量的蒸汽冲天而起,在结界上方凝结成厚重的水雾。刺镜枪的锻木枪身在高温下迅速碳化,化作黑色的灰烬,融入泉水中,只剩下水晶枪尖和少量的玄铁核心。

刘平世没有停下,他又将雪林寒铁投入泉中。寒铁遇着地火泉的高温,瞬间熔化,化作一团黑色的铁水,在泉水中翻滚涌动。他运转体内的浩然正气,指尖凝聚起一道淡蓝色的气流,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铁水,将其与刺镜枪的玄铁核心融合在一起。

这个过程极为艰难,铁水的温度极高,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。刘平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,汗水刚一渗出便被周围的热浪蒸发,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,体内的正气也在快速消耗。但他咬牙坚持着,脑海中不断回想万有剑谱中的奥义,将剑意一点点注入铁水之中。

尊不上站在一旁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他能看到,刘平世的剑意虽然稚嫩,却异常纯粹,充满了守护的力量,这种剑意与天彻剑的浩然正气相得益彰,正是重铸神兵所需要的。

“是时候融入天彻碎片了。”尊不上提醒道。

刘平世闻言,睁开双眼,将手中的天彻碎片缓缓投入地火泉中。碎片刚一接触铁水,便发出一道耀眼的银光,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气从碎片中爆发出来,与铁水融为一体。原本黑色的铁水瞬间变成了银灰色,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墨纹,正是天彻剑的纹路。

“喝!”刘平世怒吼一声,体内的正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,他双手结印,按照万有剑谱中的记载,引导着铁水塑形。银灰色的铁水在他的操控下,渐渐凝聚成枪身的形状,却比之前更加粗壮,枪身表面的墨纹流转,散发着淡淡的银光。

接下来是融入镜龙晶体。刘平世将晶体一一投入泉中,晶体遇热融化,化作一团团透明的液体,顺着枪身流淌,最终凝聚在枪尖的位置,重新形成了一面水晶镜面。与之前不同的是,这面镜面更加澄澈,能够清晰地映照出人的内心,镜面边缘还环绕着一圈银色的纹路,正是天彻碎片的墨纹延伸而成。

重铸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。这三天里,刘平世不眠不休,始终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精神,操控着体内的正气与剑意,不断打磨着枪身。尊不上则在一旁护法,偶尔出手帮他抵挡地火泉的反噬之力,还不时提点他几句,让他对剑意的领悟更加深刻。

第三天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雪竹林的缝隙照射在地火泉上时,重铸工作终于接近尾声。

刘平世深吸一口气,双手猛地一合,体内的正气与剑意尽数涌入泉中。银灰色的枪身在泉水中猛地一震,发出一道清脆的龙吟之声,枪身表面的墨纹瞬间亮起,耀眼的银光冲天而起,冲破了尊不上布下的结界,在雪竹林上空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。

光柱所过之处,积雪纷纷融化,灵鸟齐鸣,灵狐跪拜,仿佛在庆贺神兵的诞生。地火泉中的泉水渐渐平静下来,一把崭新的长枪缓缓浮出水面,悬浮在半空中。

刘平世伸出手,枪身瞬间落入他的掌心。入手温热,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寒气,枪身光滑如玉,银灰色的枪身布满墨纹,枪尖的水晶镜面澄澈透明,散发着淡淡的银光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枪身中蕴含着磅礴的浩然正气、天雷之力和镜龙的灵气,三种力量融为一体,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,与他体内的气息完美呼应。

“好枪!”尊不上赞叹道,眼中满是欣慰,“此枪融合了天彻剑的浩然正气、雪林寒铁的坚韧、镜龙晶体的灵性,再加上你的剑意,其威力已然超越了原来的刺镜枪,甚至能与完整的天彻剑相媲美。”

刘平世握紧手中的新枪,心中百感交集,对着尊不上深深一揖: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,多谢前辈赠予剑谱与天彻碎片,更多谢前辈指点重铸之法。晚辈此生,必不负前辈所托!”

尊不上微微一笑,摆了摆手:“你不必谢我,路是你自己选的,也是你自己走出来的。老夫只是恰逢其会,略尽绵薄之力罢了。”他转身看向东方,眼神变得悠远,“卜凡已然前往东瀛,血魂教的总坛隐匿在东瀛深山之中,那里凶险万分,你此去,务必谨慎。”

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,递给刘平世:“这是雪竹林的信物,持有此佩,林中的灵狐与灵鹿会为你引路。此外,玉佩中蕴含着老夫的一缕灵气,若遇生死危机,可捏碎玉佩,老夫虽不能亲自前往,却能助你抵挡一次致命攻击。”

尊不上顿了顿,语气愈发恳切:“遇事多思,莫被急躁冲昏头脑;护好墨渼子,也护好自己。血魂教根基深厚,邪术诡异,切勿轻敌冒进,凡事留一线余地。”

刘平世接过玉佩,心中满是感激,郑重颔首:“晚辈谨记前辈教诲。”他将玉佩贴身收好,又将万有剑谱小心翼翼地卷好,放入行囊中。

“前辈,晚辈这就启程前往东瀛,支援卜兄,救出渼子。”刘平世语气坚定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。经过这三天的重铸与修炼,他的实力不仅恢复如初,还突破了以往的境界,对万有剑法的领悟也更加深刻,手中的新枪更是威力无穷,他有信心应对前路的凶险。

尊不上点了点头,眼中带着期许:“去吧。老夫在雪竹林等候你带着墨渼子平安归来的消息。”

刘平世再次对着尊不上深深一揖,转身朝着雪竹林外走去。他的身影挺拔如松,灰色的长发在风中猎猎作响,黑色的红梅刺绣袍随风飘动,手中的新枪散发着淡淡的银光,与他周身的浩然正气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。

走出雪竹林,风雪依旧,却再也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。他抬头望向东方,那里是东瀛的方向,是墨渼子被掳走的地方,也是血魂教的巢穴。

“渼子,等着我,我一定会救你出来!”

“卜兄,等着我,我来与你并肩作战!”

“血魂教,等着我,我必将你们彻底铲除!”

刘平世怒吼一声,声音响彻云霄,震得周围的积雪簌簌掉落。他握紧手中的新枪,迈开大步,朝着东瀛的方向疾驰而去。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,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,延伸向远方。

雪竹林中,尊不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,轻轻叹了口气,手中的黑白棋子轻轻落下:“卜凡,刘平世,这世间的不义与不易,终究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去终结。老夫能做的,也只有这些了。”

他转身回到地火泉边,看着泉水中倒映的雪竹林,眼中闪过一丝悠远的目光。远处的群山云雾缭绕,血魂教的总坛隐匿其中,一场更大的风暴,即将在东瀛掀起。而刘平世与卜凡的相遇,必将成为这场风暴中最耀眼的惊雷,劈开黑暗,带来光明。

,但他的威严与命令,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一个血魂教弟子的心中。十日之期,生死较量,池府的血池,已做好了吞噬灵魂的准备。

血池梵音,机佛天威

夜色如墨,泼洒在东瀛腹地的池府之上。

这座血魂教东瀛分宗的巢穴,藏在富士山深处的阴影里,像是被天地遗弃的脓疮。外层是宽八里、长二十里的日式府邸,木质结构的亭台楼阁皆涂着暗红漆色,那颜色并非朱砂所制,而是用无数生灵的鲜血调和而成,经年累月下来,漆面凝结成坚硬的血痂,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。屋檐下悬挂着密密麻麻的骷髅灯笼,每一盏灯笼都是用完整的人头骨掏空制成,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磷火,将廊柱上缠绕的锁链映照得泛着森冷的光。锁链并非凡铁,而是用修士的脊椎骨混合玄铁锻造,末端拴着的残肢碎骨偶尔碰撞,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声响,如同无数亡魂在低声啜泣,那声音黏腻而绝望,缠缠绵绵,不绝于耳。

府邸中央,召唤池泛着粘稠的暗红光晕,水面波动不定,像是一锅即将沸腾的血水。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虚影在水下沉浮,那是未完成的传送仪式残留的能量与魂魄碎片——有的虚影是孩童的模样,双手抓着水面,嘴巴大张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;有的是女子的轮廓,长发在水中飘荡,肢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;还有的是老者的残魂,蜷缩在池底,散发着微弱的怨气。这些虚影被召唤池的邪气束缚,永世不得超生,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承受煎熬。

府邸之下,是整个池府的核心——一座深度达二百米、长三十里、宽十六里的巨型血池。暗红色的血液在池水中缓慢流动,粘稠得如同融化的沥青,表面漂浮着层层叠叠的残肢与白骨。人类的手臂、腿骨、头骨,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兽类的獠牙与鳞片,杂乱无章地漂浮在血面上,随着血水的流动缓缓旋转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、腐肉的恶臭,还有宫子羽骨鞭上五彩磷粉特有的辛辣气味,三种气息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浊流,钻入鼻腔便如同有无数细虫在蠕动,顺着呼吸道爬入肺腑,灼烧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发疼。

血池边缘的岩石上,宫子羽正半浸在血水中。他身形消瘦得如同枯骨,肩胛骨高高凸起,几乎要撑破身上那件黑色的纱质和服。苍白的皮肤在幽绿磷火的映照下泛着病态的青灰,脖颈处的青筋根根凸起,像是缠绕的蚯蚓,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搏动。他微微低着头,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与后背,发梢滴落的血珠落在水面上,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,很快便与血水融为一体。

他的右手握着一根通体由白骨锻造的长鞭,鞭身是用数百根修士的脊椎骨串联而成,每一节骨节上都布满了尖锐的倒刺,倒刺上沾着暗红的血渍与五彩斑斓的磷粉。那些磷粉并非凡物,而是用修士的魂魄研磨而成,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,偶尔有几滴磷粉坠入血池,便会“滋滋”作响,冒出淡绿色的烟雾,将周围的血水灼烧得泛起气泡,那些气泡破裂时,会释放出一丝微弱的、凄厉的尖叫。

宫子羽的嘴唇干裂起皮,嘴角挂着一丝暗红的血渍,却依旧含着一块新鲜的骨髓,那是从一名刚捕获的修士身上取下的,还带着温热的湿气。他缓慢地咀嚼着,喉结滚动,发出“咕噜”的吞咽声,满足的喟叹从喉咙深处溢出,与血池的冒泡声交织在一起。他的眼神浑浊而狂热,死死盯着血池中央的召唤池方向,瞳孔中倒映着那片波动的暗红光晕,像是在期待什么,又像是在畏惧什么。每隔片刻,他便会伸出另一只手,从血水中捞起一块漂浮的脏器,塞进嘴里大嚼,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,染红了胸前的和服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露出一副痴迷的神情。

血池周围的岩石上,站立着五百名重甲武士。他们个个身形魁梧,身高超过八尺,黑色的重甲覆盖全身,甲胄上布满狰狞的尖刺,尖刺上还挂着风干的血肉与碎布。甲胄的缝隙中渗着暗红的血渍,显然刚经历过厮杀,尚未清理。武士们手中握着烧红的武士刀,刀刃泛着橘红色的热浪,将周围的空气烤得微微扭曲,刀身偶尔滴落的铁水落在血池中,发出“滋啦”的剧烈声响,溅起一串血色飞沫。他们面无表情,双眼空洞,没有丝毫生气,仿佛是没有灵魂的傀儡——血魂教的秘术早已剥夺了他们的疼痛感与自主意识,只留下杀戮的本能。即便是血池散发的恶臭与血腥气,也无法让他们有任何反应,只是如同雕塑般矗立着,等待着命令。

召唤池两侧的廊柱下,跪着二十名上忍。他们身穿黑色紧身夜行衣,面料光滑,能够减少行动时的阻力,脸上蒙着黑色面巾,只露出一双双冰冷锐利的眼睛。他们的双手按在地面上,指尖微微颤抖,周身的气息紧绷到了极致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。作为血魂教东瀛分宗的核心战力,他们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,斩杀过无数强敌,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,早已心如铁石。但此刻,他们却感受到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——召唤池深处正在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能量,那股能量远超他们的认知,如同天地崩塌前的预兆,让他们的灵魂都在战栗。他们能感觉到,那股能量中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,仿佛只要对方愿意,就能轻易将他们碾成齑粉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,整个池府只剩下血池的流动声、磷粉的灼烧声、重甲武士铠甲偶尔碰撞的脆响,还有上忍们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。黑暗越来越浓稠,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吞噬,骷髅灯笼的幽绿光芒也变得黯淡了许多,只能勉强照亮身前的一小片区域。空气中的邪气越来越浓郁,几乎凝成了实质,化作一条条黑色的小蛇,在廊柱间、岩石上、血池表面游走,发出“嘶嘶”的声响。

突然,召唤池的水面剧烈波动起来!

“咕嘟咕嘟——”

暗红色的池水如同沸腾的岩浆,翻涌着冒出巨大的气泡,气泡的直径足有三尺有余,表面布满了扭曲的人脸纹路,那些人脸正是被献祭到召唤池中的亡魂,他们在气泡中痛苦地挣扎,嘴巴大张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气泡破裂时,溅起数丈高的血浪,血浪中夹杂着残肢与白骨,如同一条咆哮的血龙,朝着四周喷洒而去。血浪落在岩石上,发出“轰隆”的巨响,震得整个池府都在微微颤抖,廊柱上的骷髅灯笼晃动不止,幽绿的磷火忽明忽暗,更添诡异。

召唤池中央的暗红光晕骤然变得刺眼,如同升起的血色太阳,将周围的黑暗撕开一道裂缝。空间开始扭曲,以召唤池为中心,空气泛起层层涟漪,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周围的亭台楼阁、廊柱锁链在扭曲的空间中变得模糊不清,如同水中的倒影,时而拉长,时而收缩,呈现出诡异的形态。更令人心悸的是,空间扭曲的区域内,那些亡魂虚影开始变得清晰,他们的惨叫声终于穿透了召唤池的束缚,化作尖锐的哀嚎,在整个府邸中回荡,令人心神不宁。

一股磅礴的威压从召唤池深处缓缓扩散开来。

这股威压并非来自物理层面的重量,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慑,如同天道降临,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。它所过之处,血池的翻涌变得更加剧烈,水面掀起十余丈高的血浪,浪涛中裹挟着残肢与白骨,如同一条咆哮的血龙,朝着四周席卷而去。重甲武士们手中的烧红武士刀开始剧烈震颤,刀刃上的热浪瞬间黯淡了几分,一些武士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,重重跪倒在岩石上,甲胄与岩石碰撞发出“哐当”的巨响,那声音中带着金属的悲鸣,却依旧无法抵御那股深入骨髓的压迫感。他们的甲胄在威压下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,像是随时都会崩解。更恐怖的是,脚下的岩石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,随着威压加剧,裂痕迅速蔓延,几尊武士脚下的岩石直接崩碎,他们坠入血池,瞬间被粘稠的血水吞噬,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
上忍们的脸色变得惨白,面罩下的嘴唇毫无血色,他们死死咬着牙,试图调动体内的邪气抵抗这股威压,却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碾压,呼吸困难,气血翻涌,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。有几名修为稍弱的上忍,嘴角已经开始渗出血丝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,双手撑在地面上,指节泛白,指甲深深嵌入岩石的缝隙中,将坚硬的岩石抠出一道道痕迹。他们能感觉到,自己的灵魂正在被这股威压撕扯,仿佛随时都会脱离肉身,坠入无尽的黑暗。而头顶的屋檐早已不堪重负,瓦片簌簌掉落,砸在身边的地面上,碎裂成齑粉。

宫子羽猛地从血池中站起身,身上的血水滴落,砸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印记,很快便凝固成血痂。他的眼神中狂热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敬畏与恐惧,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手中的骨鞭险些脱手。他能感受到,这股威压比他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恐怖,那是来自血魂教至高存在的气息——教主天福机。每一次天福机的投影降临,都会带来毁天灭地的压迫感,而这一次,那股威压似乎比以往更加浓郁,更加恐怖,仿佛对方的本体已经临近。身后的亭台在威压中轰然倾斜,木质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吱呀”声,最终坍塌在血池中,激起漫天血雾。

召唤池的空间扭曲达到了极致,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在水面上方缓缓展开,裂缝中漆黑一片,仿佛连接着无尽的虚空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黑暗能量。无数细小的黑色机虫从裂缝中涌出,它们通体漆黑,身上泛着微弱的金属光泽,外形如同缩小的螳螂,有着锋利的前肢与透明的翅膀,翅膀振动时发出“嗡嗡”的细微声响,那声音整齐划一,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。这些机虫密密麻麻,如同黑色的潮水,围绕着裂缝飞舞,很快便在裂缝下方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平台,平台由无数机虫相互咬合而成,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,像是某种精密的法阵。平台刚一成型,边缘便因承受不住空间扭曲的力量而不断崩解,又被新的机虫迅速填补,形成一种诡异的动态平衡。

紧接着,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黑色裂缝中缓缓浮现。

那是天福机的投影。

他端坐于一尊巨大的通天椅上,通天椅由暗金色的金属铸造而成,上面雕刻着无数扭曲的纹路,像是无数痛苦挣扎的灵魂,他们的身体被锁链束缚,面容扭曲,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怨毒。椅背上镶嵌着一颗颗暗红色的宝石,宝石中流淌着粘稠的液体,如同凝固的血液,偶尔会有一滴液体滴落,落在平台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将机虫凝成的平台腐蚀出一个小坑,但很快便有新的机虫填补上去。

天福机的身高足有一丈一尺,通体覆盖着银黑色的金属甲胄,甲胄与机体乃是一体,表面泛着冷硬的光泽,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划痕与凹陷,那是无数次战斗留下的痕迹。他的左侧机体已经严重损毁,露出内部复杂的机械结构:淡蓝色的能量流体在透明的管道中缓缓流淌,如同流动的寒冰,却时不时泛起火花,将周围的金属部件灼烧得发黑,冒出淡淡的黑烟;无数黑色的机虫在损毁的部位爬来爬去,它们用锋利的前肢切割着焦黑的金属,试图修复破损的结构,却往往是刚修复一处,另一处便又因能量不稳定而烧毁,整个修复过程显得徒劳而诡异,充满了绝望的循环。断裂的金属接口处闪烁着杂乱的电弧,将周围的黑暗映照得忽明忽暗,更添狰狞。

他的头颅是半个银白色的机械骷髅头,左侧轮廓完整,眼窝中嵌着一颗淡金色的机械眼瞳,如同淬了光的金属,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威严,瞳孔中流淌着复杂的数据流,像是在分析着周围的一切;右侧头颅已然损毁,焦黑的机械线路与断裂的金属骨骼外露,缠绕着一些尚未完全烧毁的导线,偶尔会闪过一丝微弱的电火花,被一件巨大的血红色袈裟自带的兜帽遮盖,兜帽边缘磨损严重,露出几缕焦黑的线路,与袈裟上暗红的污渍融为一体,更添诡异。袈裟下摆拖在机虫凝聚的平台上,随着平台的轻微晃动而摆动,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渍与黑色的油污,那些血渍并非凡血,而是蕴含着强大能量的修士之血,经过岁月的沉淀,已经凝结成坚硬的斑块。

他就这样静静地端坐在通天椅上,没有任何动作,却仿佛成为了整个池府的中心,所有的黑暗、血腥与恐惧都围绕着他旋转。淡金色的机械眼瞳缓缓扫过下方的血池、宫子羽、重甲武士与上忍,目光所及之处,空气仿佛被冻结,连血池的翻涌都变得缓慢了几分。那道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,既没有愤怒,也没有喜悦,只有冰冷的漠然,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,这种漠然比任何强烈的情绪都更加令人恐惧。

“宫子羽。”

一道低沉、冰冷、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从天福机的机体中传出,由机械部件振动而生,带着金属特有的摩擦质感,不高,却如惊雷穿魂,让整个池府都在剧烈震颤。那声音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,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,敲打在众人的灵魂深处。

话音落下的瞬间,召唤池周围的地面骤然下陷半尺,无数裂缝如同毒蛇般蔓延开来,血池中的血水顺着裂缝疯狂涌入,发出“哗啦啦”的巨响,在地下汇聚成暗流,冲刷着岩石的根基。廊柱上的锁链应声崩断,带着残肢碎骨飞射而出,砸在亭台残骸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
宫子羽浑身一颤,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,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血池边缘的岩石上,膝盖与岩石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,疼得他浑身抽搐,却不敢有丝毫动弹。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,将岩石撞得微微凹陷,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,充满了敬畏与恐惧:“属……属下宫子羽,参见教主!”

他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岩石,不敢抬头,甚至不敢呼吸。那道淡金色的目光如同实质,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,看穿他灵魂深处的所有隐秘,包括他心中那些不为人知的贪婪与恐惧。他能感觉到,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对方的感知之下,没有任何秘密可言,这种感觉让他如同赤裸着身体站在冰天雪地中,浑身发冷,瑟瑟发抖。身下的岩石裂缝还在扩大,滚烫的血水顺着裂缝渗上来,浸湿了他的膝盖,带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。

天福机的机械眼瞳微微闪烁,没有让他起身,只吐出三个字,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:“肆剑宗?”

仅仅三个字,却如同引爆了一颗炸弹。

“轰!”

一股无形的音波从他的机体中扩散开来,如同平静湖面掀起的巨浪,瞬间席卷了整个池府。血池瞬间掀起二十余丈高的血浪,浪涛中裹挟着无数残肢、白骨与脏器,如同暴雨般砸在重甲武士的铠甲上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。那些重甲武士虽然没有痛感,但在这股音波的冲击下,甲胄上的裂纹瞬间扩大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三十余名武士的甲胄应声崩解,露出里面布满缝合痕迹的躯体。他们的身体在音波中剧烈颤抖,肌肉与骨骼开始分离,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,很快便倒在地上,抽搐了几下,便彻底没了声息。更恐怖的是,音波所过之处,半空中的骷髅灯笼纷纷炸裂,幽绿的磷火瞬间熄灭,大片区域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只有天福机的淡金色眼瞳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的光。

廊柱下,四名距离召唤池最近的上忍猝不及防,被音波直接击中。他们脸上的面罩瞬间碎裂,露出里面狰狞的面容,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,如同干涸的土地,鲜血从裂缝中喷涌而出,染红了他们的夜行衣。肌肉与骨骼在音波的震荡下迅速瓦解,“啊——!”凄厉的惨叫声从他们口中传出,却转瞬即逝,如同被掐断了喉咙的野兽。两人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捏碎的瓷器,瞬间爆裂开来,化作漫天血沫与碎肉,喷洒在周围的廊柱与地面上,将廊柱的暗红漆色染得愈发浓郁。另外两名上忍则被音波掀飞,重重撞在身后的断壁上,墙壁轰然倒塌,将他们掩埋在砖石与残木之下,再无动静。那些飞溅的血沫落在尚未熄灭的磷火余烬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冒出黑色的烟雾,弥漫在空气中,令人作呕。

剩余的上忍吓得浑身发抖,纷纷将头埋得更低,身体紧贴地面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他们能感觉到,那股音波中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,只要对方愿意,随时都能将他们全部杀死,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头顶的屋顶在音波中大面积坍塌,瓦片与木梁如同暴雨般落下,砸在身边的地面上,扬起阵阵尘土与血雾。

宫子羽的气血翻涌,喉咙里的腥甜浓烈得几乎无法抑制,他死死咬着牙,将涌到嘴边的鲜血咽了回去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震颤,仿佛要被这股音波震碎,浑身的骨头都在发疼,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穿刺。身下的岩石已经彻底崩裂,他的半个身子陷入裂缝之中,被粘稠的血水浸泡着,冰冷的恐惧与滚烫的疼痛交织在一起,让他几欲昏厥。他知道,教主是在质问肆剑宗的覆灭,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就是那个名叫卜凡的男人。

“教……教主恕罪!”宫子羽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恐惧与绝望,“肆剑宗……被黑剑卜凡所毁!那卜凡身怀无我之境,世间一切妖法神魔皆窥他不得,雷劫于他不过孩童啼喊!他手中的黑剑无锋,却能断除因果,直达本质,其剑意锋利无比,无人能挡!流殷师兄……流殷师兄率领肆剑宗弟子奋力抵抗,动用了碎刃海的刃浪,召唤了无数脏兵,甚至献祭了百名剑奴,却依旧不敌!那黑剑燃起的业火,融化了碎刃海四分之三的铁屑,将整个肆剑宗都烧成了铁水湖!流殷师兄……他被业火焚烧殆尽,残魂还被卜凡打入了无间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!”

他一边说,一边不停磕头,额头已经磕得血肉模糊,岩石上沾满了他的鲜血与脑浆,但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一个劲地求饶。他知道,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,在教主面前,失败就是最大的罪孽,他能做的,只有祈求对方的宽恕。身下的裂缝还在扩大,若不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,他早已坠入那片黑暗的地下暗流之中。

天福机的机械眼瞳没有波动,淡金色的光芒依旧冰冷,仿佛宫子羽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他沉默了片刻,那片刻的寂静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,整个池府中只剩下血池的翻涌声、岩石的碎裂声与上忍们压抑的呼吸声。宫子羽的心脏狂跳不止,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,他能感觉到,死亡的阴影正在一步步逼近。而周围的血池已经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,中心的吸力越来越强,将周围的残肢与碎石不断卷入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吞噬声。

就在宫子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,天福机又吐出两个字,语气依旧冰冷,没有丝毫情绪:“墨渼子?”

又是两个字,再次引发了一场灾难。

“轰!”

第二道音波更加恐怖,如同万千雷霆齐炸,瞬间席卷了整个池府。血池中的血水疯狂喷涌,高达三十余丈,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,那些鬼脸正是被血魂教残害的无辜者,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仇恨,发出凄厉的嘶吼,仿佛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拖入地狱。血浪落下时,直接将西侧半座府邸冲垮,木质结构的亭台楼阁如同纸糊一般,在血浪中瞬间瓦解,化作碎片被卷入血池漩涡之中。

廊柱下,又有六名上忍被音波击中。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,身体便在音波中瞬间瓦解,骨骼碎裂,肌肉消融,最终化作一滩滩血水,融入下方的血池之中,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。周围剩余的廊柱在音波的冲击下彻底崩碎,化作漫天木屑与碎石,砸在地面上发出“轰隆”的巨响。原本环绕召唤池的环形走廊完全坍塌,露出下方更深层的黑暗,无数毒虫从黑暗中涌出,在血水中挣扎爬行,更添恐怖。

重甲武士们纷纷跪倒在地,烧红的武士刀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地,刀刃上的热浪瞬间熄灭,变得漆黑冰冷。他们的身体在音波中剧烈颤抖,半数武士的躯体开始崩解,鲜血与内脏流淌出来,染红了脚下的岩石与裂缝。血池漩涡的吸力越来越强,几名武士被直接卷入其中,瞬间消失不见,只在水面上留下一串短暂的气泡。

宫子羽抖得如同筛糠,五脏六腑都在震颤,鲜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溢出,滴落在地面上,形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。他的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阵阵发黑,耳边充斥着无数亡魂的惨叫声与岩石的碎裂声,仿佛要被这股音波彻底吞噬。但他不敢昏过去,他知道,一旦昏过去,就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。身下的裂缝已经扩大到数尺宽,滚烫的血水在裂缝中翻滚,时不时溅到他的身上,灼烧着他的皮肤。

“墨渼子……她……她叛逃了!”宫子羽艰难地说道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“她本是我东瀛分宗的上忍,奉命接近刘平世,汲取他的正气来强化自身,同时将他拉入血魂教。可她……她却动了真情,想要逃离血魂教的控制!属下多次派人追杀,却都被她与刘平世联手击退!甚至连龟天剑子……龟天剑子也折在了他们手中!”
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。墨渼子的叛逃,不仅让血魂教损失了一名重要的棋子,更让他在教主面前颜面尽失。他知道,教主最痛恨的就是背叛,而墨渼子的行为,无疑是在挑战血魂教的权威。说完这句话,他再也支撑不住,一口鲜血喷溅而出,落在身前的岩石上,瞬间被裂缝中涌出的血水冲散。

“废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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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福机的声音依旧冰冷,不带丝毫情绪,却比之前的音波更让人心胆俱裂。这两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,直接刺入宫子羽的心脏,让他浑身冰凉,如坠冰窟。

第三道音波骤然爆发,如同海啸席卷池府,比前两道更加狂暴,更加恐怖。血池中的血水瞬间掀起四十余丈高的血龙,龙首狰狞,獠牙毕露,朝着宫子羽的方向咆哮而来,却在距离他数丈远的地方停下,化作漫天血雨落下,将宫子羽淋成了一个血人。血雨落在地面上,激起阵阵白雾,那些白雾带着强烈的腐蚀性,将岩石表面腐蚀得坑坑洼洼,冒出刺鼻的气味。

廊柱下,又有五名上忍被音波震碎,身体化作血沫与碎肉,飘散在空气中。剩余的上忍不足五人,个个魂飞魄散,身体蜷缩在地面上,瑟瑟发抖,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。整个池府的核心区域已经彻底坍塌,地面下陷数丈,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,血池的血水灌满了深坑,形成一个新的小型血湖,湖面上漂浮着无数残肢、碎石与府邸残骸,景象如同地狱。

宫子羽彻底崩溃了,他瘫倒在地,浑身是血,眼神涣散,口中不停念叨着:“属下无能……属下无能……请教主责罚……”

他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,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。他能感觉到,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恐怖的威压与音波撕裂,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,死亡的气息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他知道,自己这次必死无疑,教主是不会宽恕一个如此无能的属下的。身下的岩石已经完全崩解,他的身体一半陷入血水中,被冰冷的恐惧与滚烫的疼痛彻底包裹。

天福机的机械眼瞳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冰冷的漠然,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。他淡淡道:“淘汰。”

仅仅两个字,便宣判了宫子羽的死刑。

话音刚落,通天椅上的数十只机虫如同黑色的箭雨,朝着宫子羽飞去。它们的速度极快,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残影,瞬间便冲到了宫子羽面前。这些机虫并非普通的修复工具,它们的体内蕴含着强大的腐蚀能量,是天福机用来清理“废物”的利器。

宫子羽瞳孔骤缩,脸上露出极度的恐惧,他想要挣扎着逃跑,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,动弹不得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机虫爬到自己身上,锋利的前肢瞬间刺入宫子羽的皮肤,开始吞噬他的血肉与能量。

“啊——!”

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池府,宫子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肉被一点点撕裂,骨骼被啃噬,内脏被腐蚀。那种痛苦远超任何刑罚,比被千刀万剐还要难受百倍。机虫在吞噬他血肉的同时,还在向他的体内注入一种特殊的能量,维持着他的生命,让他一直承受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
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,皮肤失去光泽,变得干瘪,如同脱水的木乃伊。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涌出,混合着被腐蚀的内脏碎片,流淌在地面上。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里面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,嘴巴大张,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。

血池的水面再次翻涌起来,暗红色的血水变得更加粘稠,空气中的血腥气也更加浓郁。重甲武士们如同雕塑般跪在地上,一动不动,剩余的上忍们紧闭双眼,不敢去看宫子羽的惨状,他们知道,这就是无能者的下场,若是自己不能完成教主的命令,最终也会落得同样的结局。

天福机静静地看着宫子羽在痛苦中挣扎,机械眼瞳中没有丝毫波动,仿佛在欣赏一场无趣的表演。直到宫子羽的身体被机虫彻底吞噬,只剩下一具残破的骨架,骨架上还残留着一些未被完全吞噬的血肉与内脏碎片,他才缓缓移开目光,转向剩余的上忍与重甲武士。

淡金色的机械眼瞳扫过众人,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,都感觉浑身冰冷,如同坠入冰窖。他们能感觉到,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对方掌控,生与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。脚下的血湖还在翻涌,周围的残骸时不时沉入水中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卜凡,墨渼子,刘平世。”

天福机的声音依旧冰冷,简洁明了,没有丝毫多余的废话。每一个名字,都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,压在众人的心头。话音落下,血湖的水面瞬间平静下来,紧接着又猛地炸开,形成一道数丈高的水墙,仿佛在呼应他的命令。

“十日。”

“人头。”

“否则,同他。”

简短的六句话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如同天道的宣判,回荡在整个池府中。这六句话中蕴含的威压,让剩余的上忍与重甲武士们浑身颤抖,纷纷跪倒在地,对着天福机的投影重重磕头,声音带着绝对的敬畏与恐惧:“属下遵命!”

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,甚至不敢有丝毫犹豫。十日之内,他们必须拿到卜凡、墨渼子和刘平世的人头,否则,就会像宫子羽一样,被机虫吞噬,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。磕头时,额头撞击着湿漉漉的岩石,发出沉闷的声响,混合着血湖的波动声,显得格外诡异。

话音落下,通天椅上的机虫再次飞出,每只机虫携带一枚暗红色的咒印,飞到剩余的上忍与重甲武士面前。咒印泛着微弱的红光,散发着浓郁的邪气,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,正是血魂教的血魂咒印。机虫将咒印嵌入他们的眉心,咒印瞬间融入皮肤,消失不见。

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他们的体内,眉心处传来微微的灼热感,同时,他们的脑海中多出了关于血魂咒印的使用方法——这枚咒印不仅能够增强他们的实力,还能暂时屏蔽卜凡的无我之境感知,让他们能够靠近卜凡。但同时,这枚咒印也是一道枷锁,若是十日之内未能完成任务,咒印便会发作,将他们的灵魂彻底吞噬,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。

“墨渼子灵魂有印记,可追踪。”天福机补充道,声音依旧简洁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“重甲武士的烧红武士刀,可熔刺镜。”

他的话语中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,却已经将所有的信息都传递给了众人。墨渼子的灵魂深处被血魂教种下了印记,无论她逃到哪里,都能被追踪到;而重甲武士手中的烧红武士刀,经过血魂咒印的加持,能够融化刘平世的刺镜枪,让他失去最大的依仗。话音刚落,重甲武士们掉落在地的武士刀自动飞起,重新回到他们手中,刀身再次燃起橘红色的热浪,比之前更加炽热,甚至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变形。

“属下遵命!”剩余的上忍与重甲武士们再次磕头,声音更加恭敬,也更加恐惧。

天福机的机械眼瞳光芒渐渐黯淡,投影开始变得不稳定,空间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大。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,像是要融入周围的黑暗之中。周围的血湖开始剧烈沸腾,无数气泡冒出,水面上的残骸被不断掀起又落下,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随着他的离去而崩溃。

“阻碍,皆灭。”

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,声音越来越模糊,如同来自遥远的虚空,却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决心。

随后,他的投影渐渐消散在黑色裂缝中,无数机虫也随之退回裂缝之中。黑色裂缝缓缓闭合,召唤池的水面恢复平静,暗红光晕渐渐黯淡,最终消失不见。那些漂浮在召唤池中的亡魂虚影,也随着裂缝的闭合,再次被束缚在池底,发出微弱的哀嚎,却再也无法穿透召唤池的束缚。

磅礴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,池府终于恢复了黑暗与寂静,只剩下血湖的流动声、残肢碰撞的“咔哒”声,还有上忍与重甲武士们沉重的呼吸声。原本宏伟的池府如今只剩下一片残破的废墟,巨大的深坑中灌满了血水,周围散落着无数碎石、木梁与白骨,骷髅灯笼的残骸漂浮在血湖表面,泛着微弱的磷光,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。

剩余的上忍们缓缓站起身,脸上依旧带着未消的恐惧,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决绝。他们互相看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破釜沉舟的决心——十日之内,必须完成任务,否则,就是死路一条。

重甲武士们也缓缓站起身,握紧手中的烧红武士刀,刀身泛着橘红色的热浪,眼神空洞却带着狂热。血魂咒印的力量在他们体内流淌,增强着他们的力量与杀戮本能,让他们变得更加凶猛,更加嗜血。

血湖的水面泛着暗红色的光泽,宫子羽的骨架与残留的血肉融入其中,让血水变得更加粘稠,更加腥臭。远处的富士山在夜色中沉默矗立,仿佛在见证这场血腥的审判。

东瀛的夜,依旧黑暗。血魂教的追杀,即将开始。

天福机的投影虽已消失,但他的威严与命令,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一个血魂教弟子的心中。十日之期,生死较量,池府的血湖,已做好了吞噬灵魂的准备。而卜凡、墨渼子与刘平世,还不知道一场致命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,一场席卷整个东瀛的腥风血雨,即将拉开帷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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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我穿越了!无系统,单女主,无脑有点小枯燥!睡前看助眠,专治失眠症!慎入!慎入!慎入!不喜勿喷,谢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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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麻辣香锅和饺子

来自于心动的信号8的衍生文,想弥补下综艺里的遗憾,我深深相信爱情最美的瞬间是将要在一起的时候,谢谢大家的观看,我会努力多更。

「老公算命说我克夫,离婚后他悔疯了」后续更新-胡子阅读

「老公算命说我克夫,离婚后他悔疯了」后续更新

作者:佚名

老公算命归来后做了一个梦,梦中他飞黄腾达,首富千金拥入怀。为此他不惜净身出户,也要跟我离婚。“李佳佳,就是因为你,我一直时运不济,你快点滚吧,看着你我就心烦。”我愕然,很伤心的看着他。“不要啊,源亭,你不是说要同贫共富的吗?”他却拉起行李箱,离开的更坚决了。看着他破天荒的勤快着办离婚手续。我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昨晚我救了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。他临走送了我一卦,说我们家确实马上要暴富,但暴富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他。原本我没当回事,可眨眼间他就消失不见。还好他现在就主动提出了离婚。不然等我暴富以后,家产还要分他一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