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嫁给京圈佛子谢燕辞整整七年,他却从未碰过我。
他渡众生,却不渡我。
为了引他破戒,我堕入风月场,学尽女子勾人的手段。
我穿着薄纱坐进他怀里,他低头替我披上衣服,“当心着凉。”
我褪去他的外衣,吻上他每一寸肌肤,他闭目诵经,“色即是空。”
我对自己下药,跟他说佛救众人,他却只将我摁进冰水,一遍又一遍,“灭欲,才是救你。”
我原以为,他生性如此,不识情欲。
直到那夜,我见他俯身,在他熟睡的养妹唇边落下一个克制又颤抖的吻。
原来不是不识情爱,只是不爱我。
我拨通了一个七年未按下的号码,其实我也不是非他不可。
“今晚我睡主卧。”
七年来第一次,谢燕辞主动提出与我同房。
却在窗外闪电撕裂夜幕,雷声炸响的瞬间,赤着脚冲了出去。
次卧里传来女孩带着哭腔的呢喃:“哥哥,打雷了,我好怕……”
七年前,也是在这样的雷雨夜,我从梦中惊醒,哭着敲响他的房门。
他挡在门侧,冰冷又疏离:“别进来,这是我清修之地,女子勿进。”
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,指尖不经意碰触到那串佛珠。
他猛地甩开我,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“别用你的手脏了我的佛珠。”
那一刻,我像个乞讨不得反遭驱赶的乞丐,狼狈又难堪。
我开始默默收拾行李。
七年了,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明白——
那扇不让我进的门,我永远也进不去。
那串不让我碰的佛珠,我永远也碰不得。
有些人的心里早已住了别人,我早应该识趣离开了。
一夜无眠。
天光微亮时,我换好衣服,决定在离开前,去见奶奶最后一面。
她是这个家里,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。
七年前,也正是因为奶奶病重,谢燕辞才不得不娶了我。
车子停在老宅门前,奶奶见到我,浑浊的眼中泛起光彩。
“晚晚,你来了……”
她紧紧握住我的手,目光却殷切地望向我身后。
“燕辞呢?他没一起来?”
“他在忙。”
奶奶沉默良久:“晚晚。”
她用力握紧我的手,声音苍老却清晰,“奶奶看得出来,你不快乐。”
“如果觉得太累了,就离婚吧,奶奶支持你。”
我的眼泪瞬间决堤:“奶奶……”
“好孩子,去吧,去寻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告别奶奶,我开车回到别墅。
刚推开门,便听见茵茵娇软的声音:“哥哥,你看这条手链,我戴着好看吗?”
我抬眼望去,呼吸骤然一滞。
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。
是七年前我出嫁时,母亲亲手为我戴上的,唯一的念想。
“茵茵你喜欢就好,反正桑晚也不常戴。”
我不常戴,是因为他曾皱着眉说:“佛门清净,不喜这些俗物缠身。”
如今,他却亲手将我母亲的遗物,戴在了另一个女人腕上。
茵茵看到我,眼底掠过一丝得意的笑,故意抬起手腕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