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魏书玉的故事是典型的渣贱狗血流。
无非就是他锲而不舍追了我五年。
却又在我们结婚短短三年后爱上了另一个姑娘。
他护在顾明月身前,口口声声说没有人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。
他说他爱过我是真的,不爱我了也是真的。
他让我放过他。
我沉默地签了离婚协议,干脆利落地如他所愿放过他。
可顾明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怀孕了,在我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雇人撞我的车。
孩子没了。
陪我一起去离婚的父母也没了。
在医院里醒过来之后,我发过誓要让魏书玉和顾明月不得好死。
所以后来顾明月被填进了水泥桩,而魏书玉被我一针氰化钾同样送去地狱。
时过境迁,回忆起这些过去的事,依旧让我无比恶心。
肚子里的小滚珠一时不停地翻滚着。
我无奈地拍了拍肚子,找了一个角落安分地坐下,打算等会儿找个机会就离开。
然而,总有人要上赶着来找事。
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的男人端着酒杯坐在了我身旁。
这是魏书玉那个有名的纨绔发小,丁松。
上辈子撞我车的人就是他替顾明月找的。
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,上下打量着我。
“哟,这不是叶大小姐吗?”
他嗓门不小,引得附近几人侧目。
“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喝牛奶啊?啧啧,看看书玉现在,再看看你,后悔了吧?当初要是眼光放亮堂点,现在站在那儿接受恭维的,可就是你了,真是可惜咯!”
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。
我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无波。
“是啊,挺可惜的。”
“可惜了魏书玉那么大一块金砖,怎么尽招些苍蝇围着嗡嗡叫。”
丁松脸上的笑容一僵,他脸色涨红地盯着我。
半晌他凑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语气变得猥琐而充满恶意。
“哼,嘴硬什么?”
“你家都要破产了吧?看你这样儿,估计也没别的男人敢接盘。怎么样?跟着哥哥我算了,虽然比不上书玉,但也够你吃香喝辣了。”
我猛地抬起头,强忍着恶心,冷冷吐出三个字,“神经病。”
丁松被骂得一愣,随即怒了,伸手就想来抓我的手腕。
“你他妈骂谁呢?给脸不要脸!”
就在这时,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插了进来。
“丁松,你的手不想要了?”
魏书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丁松触电般缩回手,脸上挤出谄媚的笑。
“书、书玉哥,我,我就是跟叶小姐开个玩笑……”
“玩笑?”
魏书玉的声音更冷了,他盯着丁松,一字一句道:
“我魏书玉不要的东西,就算扔了,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来捡,你也配?”
丁松滚远了。
我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魏书玉。
他眼底的戾气还没有消失。
对上我的视线时,甚至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,等待我反应的意味。。
我厌恶地移开视线。
“魏书玉,你犯贱?”
“谁是你的东西?你又是我的谁?”
“怎么?重生的时候把自己的脑子也忘在了上辈子?”
“还是说你忘了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恶心的关系?”
魏书玉瞳孔猛地一缩,半晌嗤笑一声。
“叶漪,我爱的人是顾明月。”
我讥诮一笑,刚看着他想说两句话,就见他避开我的眼神猛地转过身。
然后大步走向宴会厅中央的麦克风处。
他目光却越过层层人群,死死地钉在我身上。
“各位!借今天这个机会,我想做一件早就该做的事!”
他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,一枚巨大的钻戒在灯光下璀璨夺目。
他仰头看着瞬间激动得眼眶发红的顾明月,声音高昂:
“明月,嫁给我!”
全场寂静一瞬,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。
顾明月喜极而泣,拼命点头,伸出手让他戴上戒指。
而魏书玉跪下的那一刻,戴上戒指的全过程,他的眼睛,始终没有离开过我。
当然,我也没有错过顾明月顺着魏书玉眼神看向我时怨恨的眼神。
顾明月依旧是前世的顾明月,做事风风火火又不带脑子。
眼见我正准备起身离开,她忽然提高了声音。
“叶漪小姐,请留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