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皱了眉,我和江城以前确实也有忙着顾不上她的时候,每当这时,宁宁就会自己上厕所。
可每次宁宁出来,都一脸自豪的模样。
根本不至于哭成这样。
除非——
我突然低头看向宁宁,突然瞥见宁宁衣袖露出的皮肤,有些发紫。
忙撸起她袖子,竟是大片的青紫!
我立刻蹲下身来,检查宁宁的胳膊腿。
两条胳膊的小臂都是青紫。
宁宁的左手却一直紧紧捂着胯部。
我意识到不对劲,却知道不能和宋欢当面对峙。
忙将宁宁拉到休息室,又要了碘伏给宁宁擦拭。
可一进休息室,宁宁再也忍不住,嚎啕起来。
我轻拍宁宁的背问她发生了什么。
才知道原来自己刚走,江城就把宁宁给了宋欢带。
却没想宋欢在江城面前,确实对宁宁很好。
可江城一离开,宋欢就扮鬼脸吓宁宁,宁宁一开始以为是阿姨在逗自己玩。
直到后来,宁宁提出自己要出去玩,宋欢也不装了。
宁宁要荡秋千,宋欢就把宁宁推到最高,宁宁一直说害怕,宋欢也不管。
好容易下来,宁宁要玩跳房子,刚从包里拿出场地布,竟被宋欢剪了,宋欢还说,是一种新玩法。
剪掉宁宁的玩具布后,宋欢还拿着剪刀的刀锋对准宁宁,说将来我和江城离婚,宁宁就是没人要的小孩,她会像剪掉格子布一样,把宁宁剪碎。
宁宁一下被吓哭,却被宋欢捂嘴,说她再哭,现在就把她剪了。
宁宁只好不哭,却央宋欢陪自己上厕所。
没想到宋欢在厕所,不光掐了宁宁的手臂,还掐了宁宁的私密部位!
胸口像火山爆发一样,熊熊烈焰不断滚出,仿佛要将我的心吞噬。
我提了宁宁裤子就抱她去找宋欢对峙。
进了包厢,竟见宋欢正和江城喝交杯酒?!
我二话不说,冲上去就把酒杯摔了。
啪的一声过后,包厢瞬间鸦雀无声。
宋欢不满,挑起一只眉看我:“嫂子,你干什么,大家正玩击鼓传花呢,你那么长时间没来,怎么一来就扫大家的兴?”
击鼓传花?
用交杯酒传?
我胸口像被涂了辣椒一样,向四肢百骸蔓延烧灼一样的痛感。
缓过心神后,我颤着手指着宋欢闭目道:“江城,宁宁被她欺负成那样,你还有心思跟她喝酒?”
一听这话,江城立刻拧眉:“什么欺负?岑雪你不要血口喷人。我就是看宋欢喜欢宁宁,她又是幼师专业,让她陪宁宁玩,怎么就扯上欺负了?”
说完,掐腰长吁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,肯定是上周宋欢撞了你,你还记仇。可你从前一向脾气好不记仇,怎么一到宋欢就这样?”
我不解地看他。
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夜夜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有些陌生。
从前,宁宁不管磕了碰了,他比我还着急,说我怀胎十月吃尽苦头。
又疼了三天三夜才生下宁宁。
宝贝一样对宁宁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可自从宋欢回来,宁宁不管是脚腕被石子划了,还是额头碰了橱柜,他都捧着个手机,不知在和谁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