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从门外进来,将那醉汉的衣领从身后揪起,扔到一边,气红了双眼,额角青筋直跳:
“谁请的大夫,连我的人都敢碰!”
身后却没一个人敢回答。
这时,从那醉汉一进来,就被我推到衣柜里的女儿才出来,电话手表上还是和江城的通话界面:
“妈妈……”
我摸了摸她的头,刚想安慰她说自己没事。
却突然看见站在江城身后的宋欢,正一脸杀意地看着女儿。
三周年纪念日无疾而终。
回来路上,江城一直在查于那个醉汉的事。
竟是江城公司的死对头做的,上个月江城刚抢了他们公司一笔大单,蓄意报复,故意安排这么一出恶心江城。
可我心里却起了疑。
江城的死对头当年是我爸的爱徒,为人进取心强,却从来不会因为商业竞争,蓄意报复。
我小心开口:“这件事,会不会是宋欢做的……”
可话刚出口,我就后悔了。
自己和她不过一面之缘,就算第六感告诉自己是她,也不该当着江城的面揭发。
何况自己并没搜索到相关证据。
果然,江城听后立刻皱紧眉头,却冷嗤一声:“宋欢?一个假小子,那心就和实心球一样,一个眼都没有。”
说完,声音突然冷了下来:“岑雪,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,一条裤子长大,以后别再说她坏话。”
我喉头突然一梗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女儿握着我的手,却突然开口:“妈妈,你的手怎么这么凉?”
我淡淡摇头:“可能是天凉了。”
虽然三周年纪念日没办成,但江城仍坚持要给我仪式感。
第二个周末又找了家酒店,请来关系好的几个亲友。
可我中途突然接了个客户电话,临走时让江城带好孩子。
没想到回来时,竟在走廊看见哭成泪人的女儿。
一见我,宁宁立刻哽咽着扑到我怀里。
不等我问宁宁发生了什么,就见宋欢在不远处抱臂斜靠在墙上,阴阳怪气道:
“嫂子,你可算回来了,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。”
我不明所以,刚要问宁宁发生了什么,就被江城拽了手腕往包厢走:
“你怎么才回来,我们正念叨你呢。”
我一把甩开他手腕,蹲下抱着宁宁,拧紧眉头质问:“我走的时候不是让你看好宁宁,她怎么哭成这样?”
宁宁颤着小手,指向宋欢的方向,可宋欢只是微微抬脚,宁宁就收回了手,一边抽噎,一边偷偷往宋欢的方向瞄去。
我眉头皱成川字盯着宋欢,让她给我个理由。
宋欢见我一副护犊子的样,忙躲到江城身后:“江城哥哥,我怕。”
“明明是嫂子平时对你女儿娇生惯养,刚才宁宁要上厕所,我就是说了两句让她自己上,回来她就哭成这样,我真的什么都没做。”
听完,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。
宁宁才四岁,腿还不长,一直怕自己上厕所会掉进马桶里,要人陪着才安心。
只是陪她上厕所,怎么就至于让宁宁哭成这样。
江城听后,叹了口气,低头看我:“也是你,平时太惯着宁宁,都四岁了,可不是该自己上厕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