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你哥是怎么死的吗?”
那邪祟彻底安静下来。
“疯子!你就是个疯子!”
这是陆知年被带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我当然知道自己疯,不然也不会想到去父留子的法子。
睡前徐叔给我送来一杯温水。
“太太,邀请函都已经送到个商会手里了。”
徐叔看见我桌子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赵宗阁的体检资料。
我将资料收起来,徐叔想起上次的信,忽然开口:
“只要是太太您的孩子,就是我们陆家未来的少主。”
“只是那人也不是好驯服的,太太您要当心。”
徐叔这老狐狸,幸好他忠心耿耿。
他离开前还特意告诉我:
“今晚我会守在别墅外面,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靠近。”
我晃了晃杯子,刚放下,一道黑影便从窗外跳进来。
“就留一个人,真不怕我杀了你?”
我懒得和他废话,将杯子推上前:
“喝口水,直接进入正题吧。”
赵宗阁拿起桌上的水杯仔细端详,又看向我。
我干咳一声扭过头,他嗤笑一声说:
“你以为我是你那没用的丈夫?小爷我年轻力壮,不需要这玩意儿,不过……”
话落,他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,还砸吧了下嘴:“甜!”
半夜。
我骑在赵宗阁身上,掌握着节奏,他在我身下笑得邪魅。
“怎么,在千万个种子库里,还是觉得小爷我最出挑?”
我不轻不重扇了他一个巴掌:“闭嘴!”
情到深处,赵宗阁附在我耳边暧昧道:
“秦婉,外人都说我是个疯子,你又何尝不是?咱两天生一对!”
清晨,赵宗阁还想温存一会儿,被我从窗边推了下去。
下一秒,门外传来徐叔的声音:
“夫人,少爷说来给你认错了。”
我又把另外两扇窗打开通风,穿好高领毛衣才去见陆知年。
“阿婉。”
仿佛昨天的他是被鬼上身一样,与此刻温情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等了我这么久,又被我晾着他也不脑,自顾自的坐在我旁边。
“阿婉,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婚礼当天逃婚去救依依,可她是因为我和大哥吵架被赶出去,才会被仇家抓走,我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“依依不像你,从小就在刀尖上舔血,她比白茉莉还干净,你让我怎么忍心看她受难?”
他目光里充满嫌恶,字字诛心:
“我知道你厉害,经历那种事还能撑下来,可我陆家总不能两个儿媳都是脏的吧。”
他记得柳依依是因为她才被赶出家门。
却忘了是他在婚礼前夕和自己大嫂被大哥捉奸在床,大哥一气之下要杀了柳依依,把她赶出门。
也不记得当初他因为贪玩跑到仇家的地盘,被当做人质,是我一命换一命将他换出来,自己进了贼窝,失了身。
仇家将我赤裸着扔在陆家门前的雪地里,给陆家一个下马威。
从那天起他便嚷嚷着要退婚,陆老爷子打得他半死,逼着他和我结婚,结果他还是跑了。
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:
“陆知年,他们从小就叫我童养媳我不生气,你偷了我的作业害我被老师罚我也不生气,你顶着我的名额上大学我也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