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叔,你帮我送封信。”
手术室走廊,陆知年看到我出现咬牙切齿:
“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儿?还嫌依依被你害得不够吗?”
“我告诉你,只要有我在,你就休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头。”
看着他无能狂怒,我心中毫无波澜。
手术室大门被推开,医生略过陆知年向我汇报:
“掌家夫人,大夫人怀的是龙凤胎,哥哥死了妹妹保下来了。”
我皱着眉,冷笑道:
“都这样了还没死,这妖精道行挺深啊。”
“依依的孩子是天降祥瑞,自然有福报,反倒是你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,死不足惜!”
陆知年的诅咒充斥在耳边,没了往日的温顺。
既然狗不听话了,再养一只就是了。
我挥手让医生先离开,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支烟让随从帮我点上。
陆知年没有得到我的反馈,冲上前一把拍掉我手里的烟。
“秦婉,你摆什么架子?我爸死了,你以为你还能在陆家待下去?”
“这家业一直姓陆,迟早都是我的!”
“现在我要休了你,你给我滚出陆家!”
看着地上的烟,我猛地站起身,将陆知年踹翻。
身后的随从立马按住他的手,我掐着他的脖子,勾起唇角笑他天真:
“就算我把陆家给你,这烫手山芋你接得住吗?”
“休我?你还不够格。”
“少爷痛失双亲,伤心过度,这几日就让他在房间好好休息。”
陆知年被拖起来时,嘴里一直喊着要离婚。
手术室大门被推开,柳依依坐着轮椅出来,面色苍白。
“掌家姐姐,这都是我的错,知年哥哥是无辜的,你要罚就罚我吧。”
我一个巴掌甩她脸上:“罚,当然要罚,你以为你逃得过?”
不远处的陆知年看到这一幕发了疯似得:
“贱人!谁让你动她的,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!”
我当然知道自己会不得好死也不得善终,掌管陆家这么多年我以雷霆手段著称,树敌众多。
下人们总觉得“二太太”这个称呼太过屈居人下,自发唤我一声“掌家太太”
可谁稀罕这一声虚名?当初若不是陆知年生性贪玩又愚笨,我又何苦独自撑起这个家?
若不是公公为我挡下致命一枪,从此神志不清,我又怎会孤立无援还要苦苦支撑。
“贱人,婶婶是贱人。”
柳依依腹中的女婴发出阵阵阴笑,学着陆知年诅咒着我:
“敢伤害我妈妈,婶婶你一定会糟报应的!”
我从腰间抽出匕首,上面还沾着它哥哥的血。
匕首抵在柳依依的肚子上反复擦拭,里面的东西便用脚踹。
柳依依眼泪直流,颤抖着手求我:
“掌家姐姐,她还只是个孩子,不懂事,你有什么就冲我来。”
远处的陆知年:“冲我来!贱人,不许伤害他们母女,有本事就杀了我!”
好一副伉俪情深的画面。
“桀桀桀,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活该没有人疼爱,我要诅咒你暴毙惨死!”
我从不在意那些诅咒,也没想过善终。
将刀尖对准柳依依的肚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