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如厉鬼。
“救命啊,救命......黎总救我!”
苏锦吓得失禁,连滚带爬,流了一地血。
我掏出手机,给黎鹤打了个电话。
“把你的狗带走。”
黎鹤很快来了。
他一个人来的,但我却看见了楼下的人影们。
真稀奇,毕竟八年来,黎鹤从来不对我设防。
“阿阮,我记得我和你说过。”
“别动她。”
苏锦被人抬走了。
我点了根烟:“所以你要怎样,杀了我吗?”
黎鹤的脖子上贴着绷带,看向我的目光很沉。
“你明知道我对你狠不下心,为什么要这样。”
“无论如何,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,你也曾做过母亲!你明知道......”
话卡在了半空中。
这个话题太沉重了,重到这么多年来,没有一人主动提起。
可此时此刻,我竟有些释然。
“是啊,如果他还在,现在应该都三岁了。”
黎鹤的表情猛然变化,再靠近时,只剩满眼心疼。
“好了,不说这个。”
“阿阮,你不喜欢苏锦,我马上把她送走。”
“就像我之前说的,未来的日子好好过,下周我会给你补上盛大的婚礼,让你做最美的新娘。”
我笑着将烟雾喷在他脸上。
接着,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婚礼?黎鹤,谁给你的脸说这种话。”
“我们分手了。”
楼下的人影正要上来,立刻被黎鹤抬手叫住。
“阿阮,你又回到当初的样子了啊,真新鲜。”
我碾碎了烟头:“你生病是假,自杀也是假,我何苦继续忍让下去?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
烟味消散,黎鹤舔了舔唇边的血,轻笑起来。
“可是,我答应要和你分手了吗?”
“为我们的婚礼做好准备吧。”
他留下这句话,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。
我咬着牙,给助理打了通电话。
“查查苏锦这个人。”
十二个男人,当年那件事的种种细节,她为什么会如此了解?
做完这一切,我坐下来。
给自己泡了杯止疼药。
一到雷雨天,这病就会缠上来,像年幼的孩子纠缠着母亲那样。
对于这个孩子,我有愧,但无悔。
怀上她时,正是公司飞速发展的时候,各方势力都很警惕,害怕瓜分了属于他们的市场。
很快,有人动了手脚,切断了公司的资金链。
黎鹤被困在废弃工厂,我一个人去赴了大佬的酒局。
进门后,却被十二个男人围住,他们解开皮带,扒光了我的衣服,像野兽一般啃咬我的身体。
但他们没想到,我带了枪。
三死一伤,剩下的人仓皇逃跑,离开前,将凳子狠狠砸在我的肚子上。
孩子没了,我子宫受损,终生无法生育。
双双获救后,黎鹤在这间廉租房里守了我七天,守的嗓子眼都在咳血,也不肯离开。
我醒了,和他开玩笑:“现在外头都传我是大狼狗,凶得很,你不怕?”
黎鹤哭了。
这是他一次在我面前流泪。
“说什么傻话,只要是你,我都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