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人拿着烟花,对着向舒雅的花店轰炸,没一会儿,花店就成了废墟。
他指着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向舒雅,宠溺的对我说:“挽月,谁欺负你,我就都帮你讨回来。”
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。
欺负我最深的不就是你梁斯越吗?
狗咬在我脸上的疤至今还在,一只失明的眼睛从此被人嘲笑是瞎子,被绑匪倒挂后,我时常被噩梦惊醒,一身冷汗。
梁斯越一把提起向舒雅的头发,“跟挽月道歉。”
向舒雅眼眶通红,“凭什么?”
“就凭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向舒雅哭着爬进废墟翻找东西,“梁斯越,我恨你!你知不知道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项链在里面!”
刚才还要说给我出气的梁斯越,现在一脸手足无措,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突然间,两块巨石同时砸向我和向舒雅。
梁斯越猛地推开向舒雅。
我抬头,碎石狠狠撞上我的后腰。
痛。
撕心裂肺的痛。
后背烧伤的皮肤再一次裂开。
“梁斯越……”
梁斯越将向舒雅护在身下,口吐鲜血。
“向舒雅,我不许你有事……”
向舒雅也红了眼眶:“梁斯越,我又不是你女朋友,谁要你救我!”
梁斯越扯出一个笑,“你死了,我找谁报仇?”
我的胸口几乎难以喘息。
救护车赶到时,护士说里面只够一个人上去。
“这位先生伤的很重,万一肾脏大出血可能会死人。”
可梁斯越却毫不犹豫的指着向舒雅:“救她。”
向舒雅捂着唇哭得悲恸:“你这个傻子。”
心脏像被凌迟。
我死死咬着下唇。
痛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。
原来,爱与不爱如此明显。
医院的走廊上,梁斯越的伤还没包扎好,就心急的跑到向舒雅身边。
“里面的人有没有事?请你们务必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来治她!”
我拄着拐杖呆呆的看着这一幕。
梁斯越才注意到我伤得也很重。
“挽月,你别多想,我就是来看看她有没有死,过几天我们就要办婚礼,她要是出了事,染上晦气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的腰……向舒雅!你刚刚受了伤能不能别乱动!”
他刚想开口,病房里传来向舒雅的一声痛呼,便一把将我撞开,冲了进去。
我的腰再一次狠狠撞上墙。
痛得我直皱眉。
可梁斯越头也没回。
我想起来刚和梁斯越认识的时候,我光脚下床去抱他,他便将我打横抱起,温柔体贴:“地上凉,小心冻着。”
眼泪大颗大颗砸落。
向舒雅才擦破点皮,他就心急如焚。
而我腰椎骨折淤青,他却看都不看。
我在医院住了三天,刚刚踏出医院大门第一步,一道凌厉的掌风扇在我脸上。
脸上火辣辣的痛。
向舒雅红着眼叫嚣着要撕了我,“你这个贱人,我妈留下来的项链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,你还给我!”
“向舒雅,别发疯,挽月心地善良,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梁斯越挡在我身前,又挨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