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甚至在你第一次推我的时候,我都替你在怀渝哥哥面前遮掩了,你到底要怎样才好?」
「难不成,真的要把我的命拿走吗?」
「既如此,那我干脆淹死算了。」
她哭喊着作势就要往湖里跳,这又惹得周怀渝一阵心疼,用尽力气把她抱在怀里,语调轻柔:
「霜儿,你最是温柔恬静,怎么会是你的错呢?」
「别怕,我替你做主。」
转头看向我,语气满是不耐烦:
「宋雁雪,你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滚过来给霜儿道歉。」
「你这样任性无礼的性情,竟然还是我周怀渝的未婚妻。」
「真是丢人现眼。」
我笑出了声:
「原来,你还记得我是你的未婚妻啊?」
「瞧你紧张的模样,我还以为你怀里的才是你未婚妻呢?」
周怀渝眉头紧皱,更加不耐:
「你又计较些什么?竟如此小肚鸡肠?」
「我在京城赶考的这几年,全是霜儿替我在乡下照料母亲。」
「霜儿于我周家是有大恩的,当初说要将霜儿一齐接过来,你不是也同意的吗?甚至还为霜儿置办了好些东西。」
说到此处,他愣了一下,有些困惑:
「你们平日里感情不是很好吗?今日又是闹哪一出?」
闹哪一出?
我看向紧紧缩在周怀渝怀里的林霜儿。
这事不是该问她吗?
她虽瞧着可怜,可身上的物件并不会让她显得落魄。
她头上戴着的是珍宝阁最时兴的珠钗,一套便可供她在这京城一年无忧无虑的吃喝。
她身上穿着的更是千金难求的蜀锦。
宫里最得宠的安乐公主也就得了两匹,而我得的那一匹全给了她。
就连脚上那双镶嵌了东珠的鞋子也是大有来头。
那是我去岁就向玲珑靴坊定做的,前些日子一送到我手中,我就割爱给了她。
我将她当作亲妹妹照顾,不说掏心掏肺,但也是极尽厚爱。
就连她的婚事,我也尽心为她筹谋。
可武将她嫌粗鲁,文官她嫌文弱。
我曾开玩笑,难不成她看上太子不成。
可原来,她瞧上的竟是我的男人。
她若大大方方地说对周怀渝有意,我还敬她是个人物。
如此暗地里陷害算个什么东西?
我看着周怀渝冷笑出声:
「她在你怀里缩得那样紧,你说她闹的是哪一出?」
周怀渝似乎有些慌乱。
下一瞬,林霜儿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,然后在我面前跪了下来。
一边磕头,一边说着:
「千错万错都是霜儿的错,便是宋姐姐要霜儿再跳一次湖也是无妥的。」
「可是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,霜儿同怀渝哥哥清清白白,同为女子,宋姐姐怎能如此冤枉人?」
周怀渝一下子将林霜儿扶起来,语气多了几分怒火:
「宋雁雪,你真是心思龌龊,我与霜儿情同兄妹,你怎么如此败坏她的名声?」
「何况我同你有婚约在身,又岂会同旁的女子有情。」
我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:
「周怀渝,同为落水,你弃我救她。你心里爱谁,你不清楚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