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京都首富的丈夫季砚,意外离世。
灵堂之上我一身素缟,跪得膝盖生疼,心却早已麻木。
就在这时,口袋里的手机突兀震动。
点开屏幕,那个属于我和季砚的置顶对话框。
收到已经离世的他发来的三条微信。
【老婆别信,灵堂里的不是我的亲生父母。】
【别理会那张废纸,真正的股权协议,藏在了婚戒的微型芯片里。】
【我的钱,一分都不能便宜了外人。】
我呼吸一滞,这是我悲伤过度的幻觉?
还是他......
真的死不瞑目?
......
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颤抖,我一遍遍读着那三条信息。
【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】、【婚戒的微型芯片】、【让他们归还一切】。
每一个字,都重重砸在我心上,在麻木的脑海中炸开。
巨大的信息量让我一阵晕眩,胃里翻腾。
我攥紧左手,无名指上冰冷的婚戒硌得指骨生疼。
抬眼看去,季砚的黑白照片悬在正中央,相框边缘镶着的碎钻反射着烛光。
灵堂两侧,季家亲属与商界伙伴的窃窃私语像蚊蚋般钻进耳朵。
我清楚地看见,公公季雄扶了扶金丝眼镜,眼底却藏着难以掩饰的焦灼。
婆婆刘芬用手帕捂着脸,指缝间泄露的眼神却在飞快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董事。
他们不是在哀悼,是在丈量这块肥肉的分量。
指尖冰凉,我反复摩挲着屏幕,确认那熟悉的语气和标点习惯。
这不是幻觉!
可季砚的遗体明明就躺在不远处的水晶棺里,三天前我还亲手为他整理过遗容。
他到底死没死?
如果死了,这些信息是谁发的?
回过神来,季雄夫妇正 “悲痛” 地接待宾客。
那两张平日里温和的脸,此刻在香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夜色渐深,宾客散尽,灵堂只剩下我和那具冰冷的遗体。
按照季家规矩,我必须守夜到天明。
膝盖早已失去知觉,就在我昏昏欲睡时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季柔端着一杯水站在我面前,居高临下的眼神里满是轻蔑,
“嫂子,别装了,喝口水吧,别等我哥头七还没到,你先渴死了。”
“再怎么装,这些家产,也轮不到你分毫。”
我伸手去接,她却突然松手,滚烫的开水尽数泼在我手背上。
剧痛让我猛地缩回手,季柔却夸张地惊呼:“哎呀,手滑了!”
话音未落,她的高跟鞋尖狠狠碾在我红肿的手背上。
“啊!”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,却在抬头的瞬间对上水晶棺里季砚的照片。
他笑得温和,仿佛在无声地催促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,将痛呼咽回喉咙。
季柔得意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,我缓缓抬手,抚摸着婚戒低语。
“季砚,不管你是生是死,这笔账,我替你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