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上，女友的白月光为了透气，竟然用锤子在窗户上砸了个洞。
全机乘客瞬间被卷入失压和缺氧的死亡漩涡。
身为空少的我拼死将所有人救了回来。
飞机落地后他却抓住我的手哭道：
“我只是想要透透气，谁让这窗户这么不结实！”
这时女友走了过来，为他说话：
“阿辰不是故意的！他只是个实习生！他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啊！”
我直接打断她，冷冷地警告道：
“这是航空事故，你要想包庇他，你年度五星空乘的评选立马泡汤！”
最终我报了警，林辰被判了十年。
女友难过了几天后，也释然了。
之后她从机长晋升至总飞行师，我跟她结了婚。
婚后的蜜月旅行，她亲自驾驶飞机。
途中她却手动减压，在广播里对我说：
“阿辰只是想开窗透透气，你就害他被关十年。”
“现在我就让你知道，透不了气是什么感觉！”
我攥着坏掉的氧气面罩，徒劳地张着嘴，在极致的痛苦和窒息中死去！
再睁眼，一切重来，我决定置身事外。
我倒要看看，这场高空闹剧，他们该如何收场！
1
一睁开眼，耳边是熟悉的混乱和尖叫！
前世林辰作死之后，哭着跑来求我帮忙。
那天是中秋假期，我根本不上班，只是搭乘这趟航班去玩。
但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。
我冒着生命危险，将所有人救了回来。
也正因为我的力挽狂澜，为他争取到了宽大处理。
只要他后续表现良好，还有机会获得缓刑。
偏偏他从小养尊处优，受不了委屈，在看守所里还敢撒泼胡闹。
最终把缓刑彻底作没了，被判了十年实刑。
现在我安稳地坐着，系好安全带，继续闭目养神。
很快，林辰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。
他精心抓得头发都乱了，抓着我的胳膊语无伦次：
“张哥！出事了！求求你快去看看吧！”
我缓缓睁开眼，冷冷看向他：“我休假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这是你的航班，你的责任。”
我打断他，重新闭上了眼。
可他却死死抓住我的胳膊，硬是把我拽到了头等舱。
眼前一片狼藉，应急玻璃被破坏。
刺骨的寒风卷着杂物在舱内飞舞，很多乘客都受伤昏迷了。
高压空气把洞口撕成了大窟窿。
几位同事用餐车堵住了，但显然撑不了多久。
见到林辰，乘务长的火气“腾”地就上来了：
“林辰！你疯了吗？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？”
“仗着机长袒护你，天天就知道胡闹！”
“这个窟窿堵不了多久！要没有别的办法，很快我们全飞机的人都得完蛋！”
氧气面罩纷纷掉落，机舱的紧急提示音不断地在回响。
几位年轻的同事开始崩溃了，带着哭腔说：
“我们不会死吧……”
混乱中，有人看向我：
“没事的！张哥来了！他可是我们公司的技术王牌！”
“上次国际航班发动机故障，就是他指挥迫降成功的！他肯定有办法的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。
这时，林辰又指着我尖叫道：
“我早就去找你了，你一直磨磨蹭蹭不肯来！”
“就因为我跟洛瑶姐姐走得近了点，你就怀恨在心！”
“就算你不喜欢我，也不能迁怒全飞机的人，让大家白白送命啊！”
一时间，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变了。
“张哥，都什么时候了，你怎么还感情用事？”
“对呀，人命关天啊！”
林辰见状，又拿出手机给众人看。
上面是他刚偷拍我的视频，画面里我闭眼坐在座位上，对他的哭求无动于衷。
林辰又声泪俱下，走上来抓住我的手：
“张哥，你也是空乘，我们的职责就是随时待命！”
”生死关头，你怎么能见死不救？”
“你是不是仗着自己业务能力强，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！”
我忍无可忍，一把甩开他！
他猝不及防，后退一步，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行李架上。
我冷冷看着他，一字一顿道：
“你脑子没毛病吧！”
2
“今天是你的班，你的岗位！出了事就该你负责！”
“是你为了透口气，把全机的人都害惨了！”
“你还有脸怪我，就算我存心报复，我也没胆子去破坏应急玻璃！”
林辰捂着被撞红的额头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生死关头，你还斤斤计较干嘛！”
”之前别的同事找你帮忙，你都会帮，我找你就不帮！”
“你就是嫉妒洛瑶姐姐对我好，所以公报私仇！”
他这副倒打一耙的样子，让周围几位乘客开始对我不满。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，仗着资历深在这摆架子呢！”
“心思这么恶毒，见死不救，你配不上这身制服！”
但马上就有同事为我说话了：
“林辰你简直是颠倒黑白！”
“张哥为了顶班，三个月不休息连轴转，好不容易放假想歇一下怎么了？”
“平时让你多学点应急知识你就偷懒耍滑，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责怪张哥？”
立刻又有别的同事附和：
“就是！现在又不是他的上班时间，他没有这个义务！”
乘客们一听又对着林辰埋怨，还有人怀疑他是否真是专业的空少。
他脸色发青，靠在一旁瑟瑟发抖。
这时，广播里突然传来女友方洛瑶的厉喝：
“都闭嘴！”
随即她的语气又放缓，变得亲昵：
“阿辰，别怕，有我。”
紧接着她就严厉斥责我们：
“阿辰刚来实习，一时糊涂犯了错，你们是前辈，要多给他一点包容！”
“张天！我命令你，立刻想办法解决问题！
我直接拿起一旁的电话，冷笑道：
“我现在是乘客身份，你无权命令我！”
说完我朝玻璃那瞥了一眼，心头一紧。
堵在那的餐车都快被吸扁了，边上全是裂缝。
虽然飞机也在以最大速度下降，但离地面还有很远。
照这情况，最多再有十几分钟，气流就会把飞机彻底撕碎！
重活一世，我想看这对狗男女自食恶果。
但我和这满舱的乘客可不能给他们陪葬。
我把通话模式开到公放，让所有人都听见。
“我有办法解决这次事故，但我有两个条件！”
原本嘈杂的机舱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我。
我语气冰冷地说道：
“第一，你马上向塔台报告林辰犯的错，并承认自己因为私情包庇他，不配再当机长，自请无限期停飞并记入档案。”
“第二，让林辰对所有人下跪道歉！”
话音刚落，方洛瑶的怒吼声就传来：
“张天，你不要胡说八道！我们只是同事关系！”
“再说你只是个乘务员，有什么资格对机长发号施令？”
众人一听纷纷叫嚷起来：
“还说没关系？一口一个阿辰叫得那么亲热！”
“原来是机长在包庇！为了一个小奶狗，她想让我们所有人都陪葬吗？”
“跪下！让你那个小情人给我们跪下道歉！”
3
林辰听了，脸色变了又变。
然后突然冲向驾驶舱，双手用力拍打着舱门。
“洛瑶姐姐！救我！他们要逼死我！”
几个同事急忙冲上去阻拦。
飞行途中任何人都严禁闯入驾驶舱，这是铁律，尤其是在危急情况下。
乘务长气得直骂：
“你这个疯子！干扰驾驶舱飞机会坠毁的！”
广播里却传来方洛瑶的声音：
“让他进来！都别拦着！”
“我是机长！这里我说了算！”
林辰立刻破涕为笑，当众对着广播喊道：
“洛瑶姐姐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！你一定会保护我的！”
这让濒临崩溃的乘客们都气笑了。
“疯了，真是疯了！”
“一个敢捅窗户，一个敢开舱门，两个疯子！”
“机长带头违规，我们还能活着落地吗！”
我站在一旁，也觉得荒谬至极。
应对高空事故，首要任务是紧急下降，再就是确保驾驶舱不受干扰。
可她这个机长为了私情，连最基本的职业操守都忘了。
这时，餐车那边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，它已经开始变形撕裂！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！
乘务长脸色惨白，大声嘶喊道：
“机长！没时间了！我请求强制撤离前舱所有人员！”
这是最极端的方案，一旦提出便宣告着危机已到了最后关头。
可方洛瑶却不紧不慢地说：
“先让阿辰进来再说！我不能让他有危险！”
林辰一听，又对着广播撒娇道：
“洛瑶姐姐，你直接开门嘛……”
几个男乘客一听再也忍不住了。
他们猛地冲了上来，一把抓住他的头发，将他拽倒在地！
“贱人！还在这里发骚！”
“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了，你居然还在这打情骂俏？”
“想进驾驶舱？老子直接把你从那个洞扔出去！让你下去透透气！”
咒骂声和拉扯声混作一团，场面瞬间失控。
很快他被打得鼻青脸肿，整个人披头散发，狼狈不堪。
“噗通”一声，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，冲着所有人磕头哭喊：
“对不起！都是我的错！是我害了大家！”
方洛瑶满是疼惜的声音瞬间传来：
“阿辰！你没事吧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”我警告你们！这是犯罪！”
这无疑是火上浇油，乘客们大骂道：
“到现在还护着他！你这个机长是怎么当的？”
“你要不按张哥说的做，我们现在就把他扔出去！”
“反正我们也要死了，还怕什么犯罪！临死前先送他上路！”
广播那头陷入了沉默，只听得到她粗重的喘息声。
我能想象她脸色铁青，拳头紧握的样子。
没过几秒，她挫败不甘的声音就传来：
“好！张天，我按你说的做！你赶快想办法！”
4
说着她就立刻向塔台发出了报告。
在听到确认接收的提示音后，我长舒一口气。
至少这一世，她没有机会再来害我了。
我赶紧开始着手处理危机。
“所有人，听我指挥！”
“把所有能用的毛毯、枕头、靠垫都给我拿过来！”
“用行李带和皮带绑在一起，做成一个临时的填充物！”
“快！我们只有不到十分钟！”
我边说边点开了手表上的计时器。
同事们也立刻行动起来。
争分夺秒的时刻，林辰却还在对着广播哭哭啼啼：
“洛瑶姐姐，对不起，都是我不好，是我拖累你了。”
方洛瑶立刻心疼地安慰他：
“傻瓜，这怎么能怪你呢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别自责。”
林辰哭得更凶了，抽噎着说：
“我不干了，我再也不想当空少了！这个工作太可怕了！”
方洛瑶的声音再次响起：
“阿辰，别哭了，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！”
“你去帮张天，我相信你！”
乘务长立刻就反对道：
“现在不是让他补过的时候，他只会添乱！”
“闭嘴！”
方洛瑶呵斥道：
“审批流程走完之前，我还是机长！这里我说了算！”
“阿辰需要重新建立自信心，这次危机就是他最好的锻炼机会！”
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。
都什么时候了，她还想着给她那小情人搞什么“实战演练”？
拿全飞机几百条人命给他当陪练吗？
林辰擦干眼泪，踉踉跄跄地跑到我身边：
“张哥，我来帮你！”
“你教教我，该怎么做！“”
我头也不抬，伸手在座椅下方寻找皮带。
“站远点，别碍事。”
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，在我身边绕来绕去，不时踩我一脚，甚至还想绊倒我。
我不想搭理他，她却不依不饶。
“张哥，你是不是嫌我笨呀？让我帮你吧……啊……”
说着他就突然整个人倒向我，手肘用力撞在我后背上。
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对不起，张哥姐，我不小心滑倒了！”
我强忍着剧痛甩开了他，额角渗出冷汗。
全机人的性命都悬于一线，我没有空跟他计较。
林辰见状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。
这时同事们递来一捆绑好的毛毯，他立刻接了过来。
然后又装作手滑，让那捆毛毯直接朝着窟窿缝隙飞了过去，眼看要被吸出舱外！
“滚开！”
我厉声喝道，一把将他推开，然后抓住了毛毯。
这一来一回就耽误了好多时间。
我看了一眼手表，只剩不到五分钟了！
同事们见状纷纷怒斥：
“林辰你别在这添乱了！”
“求你到后面坐着去吧！”
林辰被众人指责，委屈地哭了起来，又朝着广播喊：
“洛瑶姐姐，她们都欺负我……”
方洛瑶的指责声立刻传来：
“张天！让你带带阿辰，是给你机会弥补！”
“你自己失去过孩子，就见不得阿辰这样天真活泼的孩子吗？”
这话像淬毒的匕首，精准刺入我的旧伤。
我和方洛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。
当时我们彼此熬过很多绝望的日夜，一次次地在深夜相拥而眠。
如今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，在这么多人面前，将我最私密的伤疤揭开。
我强压下心口的剧痛，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。
我转身指挥大家把刚捆好的填充物推向玻璃。
这是最关键的一步，稍有不慎，大家都会被一起卷出去。
时间还剩三分钟！
我们顶着巨大的吸力，小心翼翼地推着它前进。
眼看就要成功堵住了，林辰突然喊道：
“你们这样不对！我在书上看过，应该先减压再堵门！”
说着，他竟然冲向一旁的减压阀门！
“住手！”我目眦欲裂。
现在飞机内外压力差这么大，他一减压就会把我们都撕成碎片！
5
我话音未落，他就拧动了阀门。
我只感到一股巨力猛地将我向前一扯！
填充物被瞬间吸了出去，连带我也一起被卷了出去！
混乱中，我死死抓住了旁边的座椅，指甲瞬间翻裂，鲜血淋漓。
我半个身子都被卷出了窗外，巨大的拉力几乎要将我的胳膊扯断。
狂风像无数把冰冷的刀子，割在我的身上。
大家瞬间冲了上来，有的抱住我的腰，有的拉住我的腿。
“坚持住！”
在乘务长的嘶吼声中，他们合力猛地向后一拽！
我终于被拽了回来！
所有人都精疲力尽，他们看向被吓得瘫坐在地的林辰。
他浑身抖得像筛糠，喃喃自语着：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想帮忙……”
“帮忙？”
一位乘客挣扎着站起来：
“你这是在杀人！你这个凶手！”
“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！”
我强忍着胳膊脱臼的剧痛说道：
“窟窿还在！”
我的目光在机舱里飞快地扫视。
“完了！没时间了！”
有人看了眼我的手表，突然绝望地喊道。
倒计时：三十秒！
“稳住！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我看向了墙上的氧气瓶：
“可以用它的瓶身卡住窟窿！”
二十秒！
“不行！太危险了！可能会爆炸的！”
方洛瑶一听慌了神，连忙在广播里说道。
十五秒！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！”我大喊道。
林辰又冲了上来，用力抱住我受伤的胳膊，哭喊着：
“不行啊张哥！洛瑶姐姐说了会爆炸的！我不想死啊！”
我忍痛将他推开，却发现那个氧气瓶刚被他撞了一下。
上面的压力阀竟然松了，正发出“嘶嘶”的漏气声！
十秒！
我怒不可遏地看向他，已经不知道该骂他什么了。
他见我这样，反而开始挑衅：
“你看我干嘛！我好心提醒你，你还不领情！”
“现在责任都在你身上，你得保护我们的安全！”
九秒！
他见我依旧不理她，又靠近我耳边说道：
“你生气也没用，洛瑶姐姐说了，她早就不爱你了，要跟你分手，然后和我在一起！”
“她说每次和你做你都像个死鱼，没劲透了，不像我能让她叫到天亮！”
八秒！
我没有功夫理会他，单手迅速把阀门拧紧。
他见状更加用力地拉住我，嘴里尖叫着：
“你疯了！你真想害死大家吗！”
七秒！
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给旁边的乘务长，对身后一名同事喊道：
“快！把氧气瓶堵上去！”
六！五！四……
手表开始进行最后的读秒，如同死神的催命符！
同事反应迅速，他抱起氧气瓶，飞速冲向了窟窿。
三！二……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！
氧气瓶精准地堵住了窟窿！
趁此机会，我和其他同事立刻用十几根行李带和皮带，将它死死地固定在了机舱壁上。
呼啸的风声骤然停止，机舱内恢复了平静。
危机暂时解除了。
我瘫坐在地上，浑身都被汗水湿透。
方洛瑶的怒骂声从广播里传来：
“张天！你这个疯子！”
我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，不想理会她。
乘客们惊魂未定，纷纷对我表示感谢。
乘务长也赶紧过来，查看我脱臼的胳膊，眼中满是后怕。
这时，飞机突然有了一阵强烈的推背感！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飞机不是应该下降吗？怎么往上飞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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