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恨恨的看着我道：“不知廉耻！”
“身为陆家长媳，不知道规劝自己的丈夫，反而放纵他在外边花天酒地，败坏陆家的名声。”
“孩子保不住，丈夫的心也拢不住。”
“我留你在祈年身边，到底有什么用！”
陆老夫人的力气极大，每次动手更是毫不留情。
我感受着嘴里蔓延的血腥味，在下一巴掌落下来之前攥住了她的手。
“老夫人，你有功夫怪我，不如去管管你的宝贝孙子。”
“你这把年纪了，不可能一辈子跟在他后头擦屁股。”
“我也不会。”
来到陆家这么多年，这是我第一次和陆老夫人顶嘴。
她气得发抖，直嚷嚷着要让管家过来掌我的嘴。
而我却先一步把离婚协议书和准备好的材料放在她的面前。
“放我走吧，我欠陆家的，已经还清了。”
“你们欠我的，我也不想计较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们陆家容不下一个不能生育的陆夫人。”
“我也无法和一个凉薄自私的男人厮守终生。”
“都爽快点，陆祈年和陆家都做过什么，我们都清楚，没必要闹得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。”
陆老夫人盯着我看了许久。
最终冷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好，长本事了沈念。”
“陆家煞费苦心，到头来居然养出个白眼狼。”
“你想离婚是吧，我成全你。可我告诉你，陆家的一切你都带不走！”
“明天中午十二点，会有人把离婚证送到你的手上。”
“从今以后，不要再让我在港城看到你！”
说罢，陆老夫人将签好字的“卖身契”丢到了我的脸上。
我忍着身上的疼痛，弯腰将纸捡起。
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，眼泪忽然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。
不是难过，是劫后余生，重获自由的喜悦。
这张轻飘飘的纸，就像是一把利剑。
斩断了压在我身上数十年的枷锁。
我深呼一口气，拿出了手机。
正在我准备重新规划未来的时候，一只大手将我的手机抢走。
抬头，陆祈年正已经站在了我面前。
他随手将手机丢了出去，一脸不悦地看着我。
“为什么不回我消息？”
“沈念，你是以为自己为我流了个孩子，我就会对你心软吗？”
松松垮垮的衬衫下，是一道道暧昧的吻痕。
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，更是写满了对我的鄙夷。
一旁的苏媛媛也察觉到了什么。
她挽起陆祈年的手臂，柔声笑道。
“姐姐这是生气了吧。”
“原本以为仗着肚子里的孩子，能让你多看她两眼。”
“可现在孩子没了，还有什么资本能和我争呢？”
她笑得得意，我只觉得讽刺。
有什么好争的呢？
这些年陆祈年游戏人间，身边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。
高矮胖瘦各不相同。
苏媛媛不是第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只是今天，我看着那张与我年轻时候极为相似的脸，忽然有些好奇的问道。
“陆祈年，如果我们离婚了，你会娶苏媛媛进门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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