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期霸榜的《重生到被骗框架费的前一天》，追文动力有木有！

走廊的白炽灯光冰冷地照在林渊背上。

他能感觉到身后会议室里那道阴鸷的目光，像毒蛇的信子，舔舐着他的后颈。

但他一步未停。

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，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，沉稳，有力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前世，他走出这间会议室时，怀揣着对千万业绩的憧憬，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。

现在，他每一步都踩在现实的刀锋上，清醒，冰冷，却充满了力量。

手机震了一下。

赵大勇回复了，言简意赅：“数据已调。老地方，七点，不见不散。对了，你声音不对劲，出事了？”

林渊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，回复：“见面说。帮我再查个人，‘无界公会’的李鬼，重点是和周世豪的资金往来记录。”

发送。

他几乎能想象到屏幕那头，赵大勇那张憨厚的脸上露出凝重表情，然后一声不吭埋头进代码海洋的样子。

赵大勇，前世公司技术部的核心骨干，因为在他被围攻时说了句“这事有蹊跷”，一周后就被王振峰以“不符合公司文化”为由优化掉了。后来去了个小公司，听说混得一般。

这一世，这个人，他得保住。

不止要保住，还要把他变成自己最锋利的刀。

刚走到办公区入口，迎面就撞上一个人。

“哟，林大商务回来了？”带着讥诮的声音响起。

是徐浩，同部门的商务专员，平时就喜欢跟他别苗头，前世没少落井下石。此刻他端着杯咖啡，斜倚在隔断旁，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：“听说你把周世豪的年框签了？厉害啊，王总监刚在群里夸你呢，季度头功。”

办公区里不少人都抬起头，目光复杂地看过来。有羡慕，有嫉妒，也有事不关己的麻木。

林渊停下脚步，看了徐浩一眼。

那眼神很平静，却让徐浩嘴角的笑意僵了僵，没来由地心里一毛。

“夸我？”林渊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足够让附近几排工位的人听清，“是夸我差点把十万块钱，扔进一个专门骗框架费的局里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徐浩一愣。

办公区瞬间安静下来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尴尬地零星响着。

“周世豪最近三个月的数据，场均观看跌了四成，GMV（商品交易总额）腰斩，退货率行业垫底。”林渊的声音清晰地在安静的空间里扩散，“他签年框，不是看中我们的品，是看中我们的钱，和我们的蠢，去填他的窟窿。”

“你胡说什么！”徐浩反应过来，提高音量，“周世豪是头部达人！人家数据再跌，也比我们手里那些虾兵蟹将强！自己签不下来就说人家是骗子？林渊，输不起就别玩！”

“头部达人？”林渊忽然笑了一下，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，“徐浩，你上周是不是刚跟他团队的小助理吃过饭？对方答应给你留个坑位，但前提是你得自己贴钱买数据，做高‘服务价值’，方便他们下次骗……哦不，谈更高的框架费，对吧？”

徐浩的脸色“唰”地白了，手里的咖啡晃了一下，溅出几滴。
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！”
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，你心里清楚。”林渊没再看他，目光扫过办公区那些竖起耳朵的同事，“顺便提醒各位一句，近期凡是要求高额前置框架费，尤其是付给第三方所谓‘选品服务公司’的，建议查查那家公司跟达人之间有没有关联交易。别辛辛苦苦干一年，最后给骗子发了年终奖。”

说完，他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徐浩和目瞪口呆的众人，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。

所过之处，人群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。

那些目光里的羡慕嫉妒，变成了惊疑和探究。

林渊不在乎。
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
前世他闷头做事，讲究闷声发大财，结果出了事，没人替他说话，墙倒众人推。

这一世，他要从一开始，就把某些脓疮挑破，把水搅浑。

浑水，才好摸鱼。

坐到工位上，电脑屏幕还亮着，停留在周世豪团队的资料页面。上面那些光鲜亮丽的头衔和战绩，此刻看来无比讽刺。

他直接关掉页面，打开内部系统，进入“达人资源库”。

筛选条件：合作模式，勾选“纯佣”。

排序：按近30日销售额增长率降序。

列表刷新，跳出来的名字大多陌生，粉丝量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，与周世豪那种百万级头部相比，寒酸得可怜。

但林渊的眼睛却亮了起来。

这些，才是真正的金子。

前世，就在他被周世豪的案子缠得焦头烂额时，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新人，就是靠着死磕“纯佣”模式，挖掘出一个当时只有五万粉丝的美妆教程博主“小雨酱”，三个月时间，单场直播销售额破百万，一年后成长为平台垂类top3，那个新人也因此一跃成为部门新星。

而当时，那个博主最初的联系人列表里，就有他林渊的名字。只是那时的他眼里只有周世豪那种“大项目”，对这种小虾米连回复都没空。

指尖在鼠标上轻轻敲击。

找到了。

ID：小雨酱。粉丝数：5.2万。近30天开播3场，场均销售额：**元，但增长曲线陡峭。最新一条视频是昨晚发布的“秋冬干皮自救面膜教程”，点赞已经破万，评论区活跃度极高。

点开主页，视频风格朴实，没有夸张的滤镜和话术，但干货满满。博主本人出镜，一张素净的娃娃脸，眼睛很亮，讲解产品成分和适用肤质时，有种特别的信服力。

就是她了。

林渊点开私信窗口，没有用任何商务套话，言简意赅：

“小雨酱你好，我是闪耀传媒商务林渊。看了你的面膜教程视频，讲解逻辑清晰，产品分析专业。我们手头有几个适合干敏肌的国货品牌新品，正在寻找真实测评和推广伙伴，纯佣合作，有兴趣聊聊吗？这是我的工作微信：Lynn_Yuan。”

发送。

几乎就在消息显示“已送达”的下一秒——

“叮。”

回复来了。

“真的吗？谢谢认可！[可爱] 不过……我之前没接过商业合作，真的可以吗？而且纯佣的话，你们会不会亏呀？”

字里行间透着惊喜和小心翼翼。

林渊嘴角微扬。就是这种态度，才对。那些一上来就跟你摆谱谈框架的，八成心里有鬼。

他快速回复：“专业和真诚是最好的带货能力。方便的话，现在可以简单通话沟通一下吗？我简单介绍一下产品。”

五分钟后，林渊戴上了蓝牙耳机，压低了声音，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沉稳：

“对，这款面膜的核心成分是独家专利的‘冰川修护因子’，不是概念添加，而是实打实的5%浓度。你可以在评测时重点讲解这个成分对皮肤屏障的修护原理，以及它和普通保湿成分的区别……”

他一边说，一边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对方的疑问和需求。

这种久违的、纯粹的商务沟通感觉，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重新活了过来。

不是算计，不是提防，而是基于产品和内容的双向选择。

这才是一个商务专员该干的事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，星辰会议室内。

气氛降至冰点。

王振峰脸色铁青，看着桌上被撕成两半的合同，又看看对面面无表情的周世豪，额角的青筋都在跳。

“周老师，这……这绝对是个误会！林渊他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！我代表公司向您郑重道歉！这份合同，我们签！马上签！条款一切按您说的来！”王振峰赔着笑，恨不得把林渊揪回来生吞活剥。

周世豪没说话，只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
哒。哒。哒。

每一下都敲在王振峰心坎上。

“王总监，”周世豪终于开口，声音听不出喜怒，“你们这位林专员，很有意思。不仅对我的业务数据了如指掌，连我私下的一些……商业安排，似乎也听到些风声？”

王振峰冷汗下来了：“他那是胡说八道！恶意揣测！周老师您的实力业内都有目共睹……”

“实力？”周世豪扯了扯嘴角，那笑容冰冷，“数据是会说话的，王总监。林渊有一点没说错，我最近流量是在下滑。”

王振峰愣住。

“但正因如此，”周世豪话锋一转，眼神锐利，“我才更需要这份年框，需要你们公司的资源，需要一场漂亮的翻身仗。可现在，被你们的人搞砸了。”

“能补救！一定能补救！”王振峰急忙道，“我这就去让林渊滚回来给您道歉！不，我亲自督促他道歉！合同照旧！”

“不必了。”周世豪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，“合同，我会让助理重新发一份给你们。框架费，十五万。如果王总监还想继续合作，明天中午之前，打到我指定的账户。另外——”

他俯身，靠近王振峰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：

“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我数据，或者我合作方式的‘谣言’。尤其是从那位林专员嘴里。王总监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王振峰浑身一凛，连忙点头：“明白！明白！周老师放心，林渊那边，我会处理！保证他不会再乱说话！”

周世豪直起身，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份被撕毁的合同，眼神阴鸷。

林渊……

他记下这个名字了。

……

晚上七点，老城区巷子深处的一家烧烤摊。

烟火气混合着油脂灼烤的香气，弥漫在初秋微凉的空气里。塑料桌椅简陋，但坐满了下班后过来放松的食客，人声嘈杂。

角落里，林渊和赵大勇对坐。

赵大勇人如其名，高大壮实，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，戴着黑框眼镜，面前摆着一台轻薄但配置显然不低的笔记本电脑，屏幕幽光映在他脸上。

他推了推眼镜，把电脑屏幕转向林渊，憨厚的脸上带着严肃：

“渊哥，查到了。周世豪最近三个月的数据，确实崩得厉害。看这条线，”他指着一条陡峭向下的曲线，“场均观看量，尤其是付费流量占比断崖式下跌。再看这个，”他又点开一个后台数据截图，“他团队在多个数据平台批量采购虚假互动，掩耳盗铃。”

林渊看着那些冰冷的数据，和自己前世的记忆一一印证。

“还有这个‘无界公会’的李鬼，”赵大勇压低声音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，“明面上是个网红经纪公司，背地里专门帮一些达人做局，设计合同陷阱，套取品牌方框架费。手法很老练，经常更换壳公司。他们和周世豪的资金往来……你看这里。”

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资金流向图，几个空壳公司像串联的节点，最终指向海外某个模糊的账户。

“虽然做了多层掩饰，但最近三个月，从周世豪个人工作室流向与李鬼关联账户的钱，超过两百万。”赵大勇总结道，“这还只是明面上能查到的。”

两百万。

林渊眼神冰冷。这还只是一个周世豪。这个所谓的“无界公会”，不知道吸了多少家公司的血，毁了多少个像他前世那样的商务专员。

“大勇，”林渊拿起啤酒瓶，给赵大勇倒满，又给自己倒上，“这些数据，能打包一份给我吗？要干净，查不到来源的那种。”

赵大勇毫不犹豫：“没问题，十分钟。”他低头开始操作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，速度快得只剩残影。“渊哥，你今天在会议室……真的把周世豪的合同撕了？”

“撕了。”林渊喝了口酒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“不撕，等着被他坑死吗？”

赵大勇抬起头，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：“牛逼！我早看那孙子不顺眼，数据造假做得也太糙了。不过……王振峰那老阴比，肯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林渊转动着手中的啤酒瓶，“所以，我需要你帮我。”

“你说。”赵大勇坐直身体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
“第一，帮我盯死周世豪和李鬼的动向，尤其是他们接下来可能接触的品牌方，提前预警。”

“第二，我需要一套内部数据筛选工具，能快速从海量达人里，把那些数据真实、有潜力、适合纯佣合作的人挖出来。越快越好。”

“第三，”林渊顿了顿，声音更沉，“帮我留意一下，公司里，或者行业里，有没有人也在查周世豪，或者无界公会。”

赵大勇认真记下，点点头：“工具给我两天。其他两条，我盯着。不过渊哥，你打算怎么做？单枪匹马跟他们干？”

林渊看向烧烤摊明灭的炭火，火光在他瞳孔里跳跃：

“单枪匹马？不。”

“我要让他们知道，他们设下的局，钓上来的可能不是鱼——”

“是鲨鱼。”

他语气平静，却让赵大勇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和……兴奋。

“对了，”林渊想起什么，“你那边工作怎么样？王振峰没找你麻烦吧？”

赵大勇挠挠头：“还行，就是杂活多。不过今天下午，技术部总监好像找王振峰聊了会儿，我路过时听到一句，说什么‘大勇是核心人才，某些业务部门不要把手伸得太长’。”

林渊心中一动。看来，已经有人注意到王振峰排除异己的行为了。这是个信号。
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大部分时间是林渊在说，赵大勇在听，不时点头，或者提出一两个技术层面的问题。

啤酒喝到第三瓶的时候，林渊的手机震了。
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他看了一眼，接通，没说话。

对面传来一个刻意压低、却难掩傲慢的年轻男声：

“是林渊林先生吗？我是无界公会的李总助理。我们李总让我转告你，年轻人，做事不要太冲动。有些话能说，有些话，说了会后悔。”

林渊笑了，对着话筒，声音清晰：

“我也转告你们李总一句话。”

“告诉他，他和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合同——”

“我一张一张，都记着呢。”

说完，直接挂断，拉黑。

赵大勇看着他，竖起大拇指：“硬气。”

林渊放下手机，目光投向远处夜色中璀璨的城市灯火。

第一枪已经打响。

接下来，该步步为营了。

王振峰，周世豪，李鬼……

你们，准备好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