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厉承泽来到公司,早已来不及了。
“我就说这个前台和厉总关系不一般吧,见过好几次他们一起出去了。”
“年纪不大,手段却不少,可惜走了歪路。”
“厉总怎么也是这种人,我真是看错他了,不是有洁癖吗?不嫌脏?”
厉承泽猛地撕下墙上的照片,看向我的眼神目眦欲裂。
“叶知微,你现在和一个疯婆子有什么区别。”
原来他也知道这样的事不光彩,既然知道,为什么要做呢?

众人的目光刮在秦月瑶脸上,她捂着脸躲在厉承泽身后。
“承泽哥,我没脸见人了,以后我们还是断了吧。”
我以为厉承泽会为她澄清,但他没有。
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脱下西装外套披在秦月瑶身上。
目光阴鸷地扫视全场。
“看够了吗?”
“从今天开始,秦月瑶升为总裁助理,涨薪3倍。”
“她是我的人,谁要是敢在公司多嘴一句,立马滚蛋。”
没人敢说话,他们也是要吃饭的,厉承泽,他们得罪不起。
我输了。
这件事的结局,正如厉承泽所说,
我成了一个无能狂怒的疯婆子。
走出公司时,一直哭哭啼啼的秦月瑶难得在我耳边开了口:
“谢谢你,不然厉总还不知道要把我藏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整个江城最权威的医院。
里面的心理诊疗室,是唯一属于我自己的地方。
“叶医生,那个……”
我的助理叫住了我,一旁的护士也在窃窃私语着。
虽然有了心理准备,但推开门,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呼吸一滞。
沙发被划破,书架倾倒,满地都是碎裂的玻璃和文件。
厉承泽曾经因为我在这里坐诊,就豪掷千金买下整座医院。
现在,他也能因为我的不顺从,亲手毁掉它。
我缓缓蹲下身,捡起散落一地的病历。
一张熟悉的照片,从最底下的文件夹里露了出来。
照片上的厉承泽,眼神胆怯空洞,紧紧抿着嘴唇。
当年,他重度洁癖,就连有人经过他两三米之内,都会嚎叫不已。
连他的父母,也打算将他送出国了却残生。
我治疗了他两年,助他恢复基本的社交,让本就聪明的他成为了家族继承人。
厉家父母当即定下我们的婚事。
可凭什么?我要成为他们家族稳定的牺牲品。
院长把我叫到办公室。
“虽然专家已经确认你的状态可以正常工作,但我们医院不能跟厉总硬扛。”
“你先停职休养一段时间吧。”
我理解他的为难。
没有争辩,拿上新开的药回了家。
打开门,我看见了不属于我的女鞋整齐排列在鞋柜里。
我自嘲地笑了。
应厉承泽的要求,这栋别墅,除了我和定时上门的保洁阿姨,没有其他人踏足过。
包括我和他的孩子。
刚结婚那年,我意外怀孕了。
可厉承泽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生下来。
“我不能忍受一个身上沾满羊水和血污的东西,出现在我的房子里。”
“而且我一直不喜欢孩子,你知道的。”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