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永不败诉的律师，被商溯舟赶出法学界五年后，我流落街头卖保险。
还没完成业绩，就被人误认成小三连扇三十五个巴掌。
我靠着墙吐出几口血，抬头就见商溯舟的车停在路边。
他依旧高高在上，
身边坐着我七岁的儿子，还有靠着他肩膀已然显怀的干妹妹。
我露出谄媚的笑，跪着捡他干妹妹薛慧月掉落的发夹。
“先生，夫人，要买一份意外险吗？”
商溯舟满意点头。
“以前我就是太宠你，果然只有底层历练能让你学乖，虽然离婚了，但你还是小言的母亲，既然知错了就回来吧。”
我马上点头，在儿子鄙夷目光里迫不及待上车。
回家后，薛慧月辞掉了保姆和女司机。
于是每天我要准备不重样的三餐，打扫千平别墅，
接送她逛街做美容。
直到临近爸妈忌日，商溯舟告诉我爸妈坟里的骨灰被狗吃了，
又给我一份资料，让我帮薛慧月赢下杀人官司。
我乖巧接过，低头研究案子。
商溯舟终于慌神，他颤声说。
“你爸妈骨灰没了，为什么还答应打官司，你不生气吗？”
生气？
他不知道，我这五年不止学了低头。
还学会了如何送这对狗男女下地狱！
……
我露出笑，敲敲手腕上的表。
“人死都死了，生气还有什么意义。还有一分钟我就要送慧月小姐去做美容了，您还有什么吩咐吗？”
商溯舟一下哑然，眼底露出复杂的情绪。
这些话，都是他对我说过的。
我爸妈被污蔑碰瓷致死案落下帷幕的那天，真凶薛慧月无罪释放。
她嚣张地拆掉黑白灵堂，铺满了鲜红玫瑰。
拉横幅庆祝自己新生。
我哭着质问商溯舟为什么毁掉证据链，
他却居高临下看着我，轻飘飘说。
“人死都死了，难道你还要毁了另一个人的一生吗？月月是我妹妹，做错了我会罚，你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。”
可商溯舟说的罚，就是罚她晚饭少吃一碗。
那一刻我终于明白，永远站在我身后的丈夫，早就走远了。
商溯舟的表情带着心疼。
“我还以为这些日子你在装乖，没想到你的性格真的变了那么多。”
“溯舟你也真是的，以前你总说霜霜盛气凌人的样子惹人烦，现在她学乖了多好啊，小言也很喜欢这么温柔的妈妈，对不对？”
薛慧月勾起红唇，眼睛快速转动看向我和商溯舟。
似乎想找到商溯舟对我依旧有感情的证据。
儿子听了薛慧月的话，气得摔了杯子。
“她这么下贱才不是我妈，月月妈妈才是我妈！”
水晶杯的碎片溅了满地，
我毫不在意地跪在地上，徒手捡起那些碎片。
“小言，你谁教你这么说话的？”商溯舟的黑眸落在儿子身上，
他立马闭起嘴，却还是气鼓鼓的。
我把碎片打扫干净，又用薛慧月指定的消毒液洗了手，才回到餐桌边。
“小姐，您预约的美容时间到了。”
商溯舟蹙眉，看见我手背被消毒液腐蚀的伤痕时，缓和了语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