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，抬头看向程清彦。
他的目光与我交汇后，快速转开，眼里的心疼一瞬即逝。
我想开口说些什么，秦沫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。
走到程清彦身边，挽住了他的胳膊：
“阿姨，您和穆柔这个小贱人较什么劲呢？”
“如果您想要孙子，我可以给程清彦生很多个，您非要这贱女人干什么呢？”
“我看您不如让程清彦早点和她离婚，娶我算了。”
我没理会他们，只是转身回了自己屋，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。
程清彦也跟了上来，有些咄咄逼人：
“穆柔，你做报道控诉我父亲的时候，不是很会说吗？现在怎么哑巴了？”
我实在有些疲惫，抬眸看着程清彦：
“程清彦，对不起，当年我不该这么做，求你放过我吧。”
程清彦听到这话，眉头紧皱。
总感觉我哪里变得不一样了。
他想伸手来拉我，却被我躲开。
程清彦紧盯着我：
“程穆柔，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？”
我看着他，觉得有些好笑：
“说这些话还有意义吗？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。”
程清彦苦笑了一声，忽然伸手抓住了我。
他的手摸向我的小腹，吻落在我的肩膀上，
我迅速后退两步：
“程清彦，放手。”
他愤怒地瞪着我，眼里都是遮不住的落寞：
“你怀了那么多次孩子，经历了那么多男人，我碰你一下你就生气，你真是贱！”
我感觉到身上刚缝好的伤口再次裂开，鲜血渗出。
虚弱地开口：
“程清彦，我今天刚做完手术，很痛，不能同房。”
他完全不理会，一步步走近，猛地掐住我的脖子：
“那又怎样？疼一点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“你难道不该想想，当初你害死我父亲时，我父亲不比你痛千万倍？”
我没有像过去十年一样，每次程清彦说这些都去安抚他的情绪。
而是低着头，闷闷地说了声对不起。
秦沫沫走了进来，看到这一幕低声嘲讽：
“清彦，你和她说什么呢？”
“你看她裤子上全是血，身上也是满满的血迹，看起来就很晦气，不如......”
秦沫沫勾起程清彦的下巴：
“我们在她面前做点有阳气的事，去去晦气。”
程清彦冷笑着睨了我一眼，随即将秦沫沫按在床上，声音在房间里回荡。
我充耳不闻，继续收拾衣服。
程清彦没看到我眼中的难过，停下了动作。
“穆柔，你装作不在意的样子，真恶心。”
我淡淡一笑，他到现在还以为我是装的。
我没理会，从口袋里掏出记录的本子。
上面写满了九十九句程清彦伤害我的话。
今天，刚好是第一百次。
我从包里抽出离婚协议，递到他面前。
“程清彦，我们离婚。”
程清彦一脸不可置信，从秦沫沫怀里抽身快步走近我：
“穆柔，你还没赎清罪，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别想走。”
“况且，你以为你这样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能让我生气吗？”
我轻叹，将一叠调查报告狠狠甩在他脸上。
“程清彦，如果我说，我当年是在帮你，你信吗？”
“那个被枪毙的人，，其实是你继父。”
“你的母亲和继父合谋杀了你亲生父亲，霸占了程氏，你会不会生气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