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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，客厅灯亮着。
周文远居然已经在家里了。
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，背对着我。
语气是我不曾听过的焦躁和……讨好？
“……行了宝贝！我知道了！轩轩上学的事是头等大事。
那一百三十万‘赞助费’我肯定想办法！”
“你放心，沈知意那个女人好糊弄！我这就跟她要！
为了咱们儿子，两百万我也能榨出来！”
“嗯，乖，挂了，等我消息。”
我的血“嗡”一下冲上头顶。
宝贝？轩轩？一百三十万赞助费？为了野种，要榨干我？
冰冷的恨意瞬间压过了恶心。我关上门，弄出点声响。
周文远猛地回头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
但立刻换上了惯常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，只是眼神有点虚。
“知意？回来了怎么不出声？”
他语气带着责备，好像刚才那个满口算计的人不是他。
我没理他，换鞋，把包放好。
他凑过来，堆起笑：“知意，正好有个事跟你商量。
我……我之前那个投资项目，出了点问题，需要两百万补仓，你看……”
来了。比上一世更早，更贪婪。
我抬眼，平静地看着他：“没钱。”
周文远愣住了，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。
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，强压着火气：
“知意，别开玩笑，两百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！这项目稳赚的！”
“我说，没钱。”我重复一遍，语气没半点波澜。
他彻底破防了！
伪装彻底撕碎，面目变得狰狞，指着我的鼻子开骂：
“沈知意！你他妈就是个冷血动物！眼里只有钱的臭娘们儿！”
“要不是你天天不着家，不管孩子，薇薇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？啊？”
“你赚那么多钱有屁用！你配当妈吗？
你连柳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！她都知道疼孩子！”
这些话密密麻麻扎在我心上。
是啊，我不配当妈。
所以我女儿前世被你俩逼得去陪酒！
而我辛苦赚的钱，养着你们这对狗男女和你们的野种！
怒火在我胸腔里燃烧，但我脸上反而更平静了。
跟将死之人，没必要动气。
就在周文远骂得唾沫横飞时，我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一声。
是特殊提示音——保护薇薇的保镖发来的！
我心一沉，立刻点开。
不是文字，是一条视频。
视频里光线昏暗，背景像是KTV的厕所。
薇薇穿着几乎遮不住身体的亮片短裙。
被一个肥胖的男人堵在墙角。
男人的咸猪手在她腿上乱摸。
薇薇满脸是泪，拼命挣扎。
画面外，传来一个我刻骨铭心的、柳莹那故作温柔的声音：
“薇薇啊，别不识抬举！王总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！
陪你妈那个黄脸婆有什么前途？乖乖听话。
把王总伺候好了，比你妈给你那三百块强多了！”
接着是几个混混的哄笑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。
我眼前一黑，差点站不住。
薇薇！我的薇薇！
不是有保镖吗？！怎么会这样？！
周文远看我脸色煞白，凑过来瞥了一眼手机屏幕。
非但没有丝毫心疼，反而嗤笑一声：
“哟，这不是你宝贝女儿吗？这就‘上班’去了？
看着生意不错啊！早这么懂事不就行了？装什么清高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