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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

“妹妹，她已毒发，太医都去了她宫里，怕是活不了多少时候了。你千万毁了物证，莫让人搜出来了。”

殷思敏匆匆赶来提醒，我慌乱点头：“已经处理干净了。我听了你的话，此事除了我俩，没有第三个人知晓。”

殷思敏松了口气：“那便好——”

话还未落，轰隆隆的脚步声几乎将大地踩裂，皇上带着一众侍卫赶来：“搜，掘地三尺也要把毒药搜出来！”

黑压压的侍卫涌进来，我吓得浑身发僵。

殷思敏扯了扯我的袖，我才和她一起下跪迎接圣驾。

我抖若筛糠，慌得发不出声，殷思敏朝我身前跪着挪了挪：“圣上，春薇妹妹犯了何事，竟惹得圣上如此大动干戈？”

皇帝肥大的身体气得颤动不止：“婉儿中了毒，她在宫里唯一仇家便是何春薇。若被朕搜出罪证，此处所有太监婢女，皆要随她何春薇凌迟处死，九族尽诛！”

我又是一僵，朝前爬去：

“皇上误会啊，我........我没有下毒——”

伺候我的宫女秋玲忽地也冲过来跪下：“皇上饶命啊，我等都是被逼的！何小主她以我等全家性命相要挟，逼迫我等帮她在林贵妃的茶中下毒。我愿认罪，求皇上放过我一家老小！”

我满眼惊骇，怔怔看向秋玲。

毒是我一人下的，她为何知情？

不等我想，皇上已走到秋玲身前，沉声冷喝：“毒药在何处？又是否有人指使你的何小主？”

“毒药是我帮何小主藏的，我这便带去拿。何小主曾说，一旦事发便把脏水往殷贵人身上泼，争一丝活命的机会。”

“可殷贵人是个好人，宫里克扣我们的衣粮俸禄，只有殷贵人愿意接济我们。圣上明鉴，我不愿害了无辜的殷贵人！”

秋玲磕破了头，皇上挥手，她才起身领人去拿毒药。

可毒药我已经毁了，她为什么信誓旦旦地觉得能找到？

我还未提殷思敏，她为何急着帮殷思敏脱罪？

我已差不多忖明白，看向待我如亲妹妹的好姐姐。

她也看着我，满眼都是瞧不出破绽的错愕：“春.......春薇，我入宫后，只有你一个体己人。为了你，我触怒圣上，几乎得罪了所有人，你怎能.......怎能做出这般恶事，还要往我身上诬？”

我说不出话。

借刀杀人吗？

皇上拔了刀，打量着我的四肢。

我看过去，眸底的恐惧绝望都没有了，只剩下一片麻木：“圣上，臣妾忽地想起来，秋玲给家里寄了一大笔银钱首饰，不知是谁人给的。”

殷思敏红了眼吼出来：“何春薇，到这一步你还不死心，还要诬我？”

话落，侍卫抓着瘫软的秋玲扔了出来：“圣上，没有搜出毒药。”

皇上凝眉：“没有？”

他们掘地三尺，找到天明，也没有找出来。

直到皇上的贴身太监匆匆赶来：“圣上，我等在殷贵人寝室的暗房，搜出一瓶毒物。太医说，林妃中的便是此毒........”

殷思敏被捉起来时，终于卸下了脸上蠢笨率直的伪装。

她恶毒地瞪着我，歇斯底里：

“你敢害我？”

“何春薇，我死也不会放过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