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祸坠河，我和女儿同时被困车内。
老公毫不犹豫地砸窗，拼死将女儿救了出去。
等我被消防员捞上来时，已经陷入昏迷。
醒来后，我看着守在病床前满脸憔悴的老公，平静地开口：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满脸震惊，
“就因为我先救了女儿？你就要跟我离婚？”
我一脸平静，果断点头。
我婆婆一巴掌扇在我脸上，嘶吼道：
“你这个毒妇！连亲生女儿的醋都吃！简直猪狗不如！”
女儿晓晓冲进病房，一下跪倒在我的床边，抓着我的手哭求。
“妈妈，你别和爸爸吵架了好不好？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爸爸不应该先救我的，我愿意把命给你，只要你们不离婚！”
我神色淡漠。“那你去死啊。”
满屋子的亲戚纷纷指责我冷血无情，连路过门口的护士都向我投来鄙夷的眼神。
老公崩溃地对着我嘶吼：
“孟书，你还有没有人性？那可是你亲女儿！”
“我救我们的女儿，这也有错吗？”
我冷笑着开口。
“对，就是错了！”
......
当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送到梁晋手上时，他双眼猩红。
他一把将文件摔在我的病床边。
“孟书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！”
“晓晓因为你的话，已经因为情绪激动晕倒两次了，现在还在隔壁病房输液！”
“就因为我先救了她，你就非要闹到这个地步？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？”
我抬头，平静地注视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，一语不发。
我的沉默似乎让他更加烦躁，但他还是强压下火气，语气稍稍缓和。
“我知道，我没能第一时间救你，你心里有气，你吃醋了。”
“但晓晓是我们的女儿，她那么小……还身体不好，我先救她是出于本能啊。”
“她现在满心都是愧疚，不停地自责，你跟我去看看她，跟她道个歉，让她安心，好不好？”
他说话的时候，我正不紧不慢地滑动着手机屏幕。
等他说完，我才抬起头，冲他展露一个微笑。
“她晕倒了，关我什么事？”
“我又不是医生，你不去请大夫过来，跑来我这里大呼小叫做什么？”
梁晋愣在原地，眼神里充满了陌生与错愕。
半晌，他气到浑身发抖，指着我：“你……你简直不可理喻！”
说完，他摔门而出。
没多久，我爸妈拎着保温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。
“书书，你怎么样了？身上还疼不疼？”我妈一见我就红了眼眶。
我爸则把保温桶放在一边，皱着眉打量我的脸色。
“刚才在走廊上碰到梁晋，他脸色难看得很，说你要跟他离婚？”
我爸顿了顿，试探着问：
“书书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？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，有什么苦衷，你跟爸妈说。”
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，我心里一暖，但嘴上还是说：
“没什么苦衷，就是不想过了。”
我妈还想再劝，病房门又被推开。
梁晋去而复返，身后还跟着我们那个女儿晓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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