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笑得娇媚，低下头。
“傅小姐送我的，说我穿着好看。”
“怎么样，漂亮吗？”
她转了个圈。
傅知节脸色越来越怪异。
我淡淡收回视线。
“叫司机准备一下，衣柜空了，我得买新的。”
刚上车，主驾坐着傅知节。
“怎么是你？司机呢？”
“你之前逛街，都是我带你去的，司机不懂你喜欢什么。”
我泛起冷笑。
“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？”
“了解，比如你现在在生气。”
我懒得跟他解释，索性闭眼休息。
商场里，他每挑一件，我摇一次头。
最后大包小包买了数十个购物袋。
没一个是他熟悉的风格。
他忍不住停下脚步。
“江月，别跟我赌气好吗？这些衣服不适合你。”
“那你跟苏然就很合适吗？”
他沉默了。
我渐渐走近，呼吸吹在他耳边。
“我答应你过来，只是为告诉你，五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很多。”
“以前我喜欢的，现在，已经不喜欢了。”
看着他笑容渐渐僵硬，消散。
我满意地转身，走进珠宝店里。
让店员拿出最贵的婚戒，我挑挑拣拣。
傅知节忍着笑，语气有些宠溺。
“然儿知道你这么帮她，她会很感动的。”
“她是孤儿，没有家人，以后我不在的时候，就拜托你了。”
我试戴婚戒的动作一僵。
“哥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，这是你教我的。”
“况且，我选这个不是为了你——”
他没听到我的话，自顾自拿起镶嵌宝石最大的那枚。
“这个吧，然儿应该喜欢。”
我伸手，错过他掌心的戒指，取走了另一枚。
“帮我包起来，一对都要。”
他看着我结账，叹了口气。
“还是像小孩子一样。”
“真不知道以后男朋友多难熬。”
推开我的结账的手。
“我付吧，毕竟这是给然儿的。”
手机上弹出贺沉的消息。
“我靠，听说你跟你哥逛街去了？还是在我家商场！”
“傅江月你敢绿我，我不活啦！”
“我现在就要去你家，让岳父岳母给我主持公道！”
他将我跟傅知节逛街的监控转发到群里。
闺蜜立刻跳脚，疯狂艾特我。
“江月宝宝，别倒贴好吗？求你清醒点！你哥已经变心了！他不爱你了！”
“你再这样，我可不认你这个闺蜜了！”
随后又艾特贺沉。
“你是死人啊？不会争也不会抢，我看那女人还俗了，干脆你去补位好了！”
“白长一张爽脸，废物一个！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，回复贺沉。
“告状随你，别烦我就行。”
傅知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，试图看清屏幕上的消息。
“跟谁聊天？你以前好像不太喜欢这些。”
随手按下锁屏键。
我两手空空，往地库走。
“你不知道的事很多，也没必要告诉你。”
路上，他迟疑开口：
“江月，其实我这五年也不是...”
我打断他，故意戴上耳机。
一路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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