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是研究所的所长。
他把刚入组的白月光，空降进了我负责的小组。
我带的学生们熬了几个月的课题，数据被白月光篡改得面目全非。
我找沈浔理论，他却反过来批评我。
“琪琪刚进组出点错很正常，你的学生就这么脆弱？”
我忍着怒火回实验室。
没想到第二天早上，实验楼就传来噩耗。
因为白月光的数据失误，导致实验室爆炸。
我赶过去时却晚了，白布已盖在血泊上了。
而沈浔得到消息后，只给我转了一万块钱。
“研究所不养废人，一点小实验就出事故，那她就算活着也做不出什么成果。”
“这一万块钱，你给她家人吧，算是研究所仁至义尽。”
我盯着那串数字，沉默几秒，把钱退了回去。
既然死的是他亲妹妹，这买命的钱还是他自己收着吧。
……
我刚把一万块钱退回去，就听见研究所门口传来一阵惊呼。
回头一看，是沈浔的爸妈。
婆婆一眼看见地上的血迹，腿一软，差点晕过去。
我赶紧扶住她，公公脸色也白得吓人。
“这......这是怎么回事？蓁蓁，到底出了什么事？”
我咬了咬牙，声音发哑：“妈，小雨出事了。实验室爆炸，她没救回来。”
婆婆“啊”地一声瘫坐在地上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“怎么会是小雨......她才刚来上班几天啊！”
公公勉强站稳脚，声音发抖：“你快给阿浔打电话！让他赶紧回来！”
我掏出手机，拨过去。
电话接通，沈浔语气冷淡：“你怎么没封锁消息？我听说你还报警了？你这是明摆着把研究所往火坑里推。”
我手指一紧，冷声问：“你知道是谁死了吗？”
他嗤笑一声：“不就是那个小实习生吗？家属要闹就安抚一下，告诉他们她是因为感情问题自杀，别提赵琪。”
我还没说话，电话那头传来女声。
沈浔似乎与那女人说：“什么，你刚刚说谁死了？是叶蓁妹妹？”
几秒后，他语气变了，变得更加不耐和恶劣：“她死就死了，叶蓁，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，原来死的是你妹妹啊。”
我握紧手机，牙齿咬得生疼。
公公一把抢过电话，怒吼：“沈浔！你是不是疯了？！你妹妹死了，你居然说出这种话？！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，随即传来沈浔冷淡的声音：“爸，您怎么也掺和？您都退休了，这种小事......别操心了。”
“我早就说过，叶蓁随便把什么亲戚塞进实验室，早晚出事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，死了也不冤。”
“啪！”
电话被公公狠狠摔在地上。
他的手在抖，眼睛通红，声音嘶哑：“畜生！”
婆婆似乎认出电话里的女人声音，脸一下变了。
她抓住我手腕，声音颤抖：“刚刚那是赵琪？她又回来了？”
我点了点头：“回来了，还被沈浔空降到我组里。”
我声音平稳：“她这几个月改数据插队乱动试剂，实验室被她搅得天翻地覆……我怀疑这次事故也和赵琪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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