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被我搅和得乱成了一锅粥。
我将断了腿的叶黎臣，断了手的沈明俪，还有受了重伤的沈清扬都捆了起来。
那些下人都哭着跪在地上求我饶命。
说不该克扣我的衣食住行，说不该听沈明俪的话虐待打骂我，说不该为我递上堕胎药……
我懒得听，目光看向了国公府所在。
一路上雪还在下，落了我满身。
国公府的路我很熟悉，尤其是后院柴房的狗洞。
那时攻略女刚被接回来，被爹娘嫌弃冷落，被沈清扬时不时辱骂，吃不饱是常事。
她夜里总从狗洞逃出去找吃的。
我钻进府里。
前院，我的生母沈夫人悲痛欲绝地哭嚎声响起：
“你说我的明俪和清扬，被沈萤那个小贱蹄子害了！造孽啊，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她回来的时候，就活活掐死！”
“快去找啊，必须将我的儿女找回来！”
我看着眼前提起我就厌恶的沈夫人，心口隐隐泛疼。
攻略女回来时，还说会帮我得到爹娘疼爱，让今后的我也能感受到父母情谊。
可一个德高望重的国公，不容许自己有个山野养大的女儿。
一个京城贵妇，不愿让人得知她的女儿被人换了。
因为我的手和皮肤是粗糙的，我的仪态不似沈明俪优雅，我的谈吐不如她出众。
所以后来，在提出将我贬妻为妾时，他们毫不犹豫答应了。
更是沈夫人，教导沈明俪如何磋磨妾室。
让她剜我心头血，让她用堕胎药流掉我的孩子，让她想方设法把我弄死……
“娘。”
我粗噶的声音响起。
沈夫人被吓坏了，她腿软了一下，立刻拔出金钗对准我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你害了自己哥哥和明俪，现在又来找爹娘索命吗？”
我对上她畏惧又嫌恶的视线，笑了笑：
“娘，我怎么会向您索命呢？你这么怕，是因为心虚吗？”
沈夫人举着金钗，颤声反驳：“我怕什么？你这讨债的孽障，当初为什么不死在外面？”
“明俪是我一手带大的，你怎么配和她比，只会让我蒙羞。”
我垂下眼，自嘲：
“的确，养育之恩大于生恩。”
可攻略女又做错了什么，就活该受罪？
我走近沈夫人，劈手夺过了她手中金钗。
眼见我要用金钗杀了她，竟两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。
我听见身后响起沈国公，我那父亲的声音：“孽障！家门不幸，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歹毒的女儿！”
“射箭，给我把她抓起来！”
我拖起晕倒的沈夫人，看向不远处的沈国公。
他命家丁侍卫朝我射箭，朝我扔掷长枪长矛，却都被我刀枪不入的身体弹开了。
“是妖！二小姐变成妖鬼来索命了。”
所有人都吓得逃窜离开。
沈国公跌跌撞撞，吓得瘫坐在地上。
“孽女！你不得好死！”
我一把掐住他的脖颈：“父亲，我是来向你们索命了，你们欠我的都得偿还。”
“看看是我先死，还是你们。”
……
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侯府和国公府被我放火烧了的消息传遍京城。
最高的城墙楼上，我将这五人齐齐捆着倒吊起来。
不少百姓都畏惧看着我这个瘦削干枯的“妖孽”，拿着把匕首比画。
系统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。
看见这幕，它忍不住发出尖锐的暴鸣声：
“沈萤！你疯了吗？”
“你将男主女配，所有重要配角都抓起来了，你要干什么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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