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无事,管家刚说完话,便被萧楚铮一脚踹出门。
“我们崔小姐……”
萧楚铮的双目忽而变得清明。
他轻咳一声,推开我,面色焦急。
“清釉怎么了?”
“听闻红蕖小姐的相思琴琴音绝妙,我们小姐想借用几日,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割爱。”
相思琴,是我八岁那年,在北疆醒来,唯一带在身边的东西。
我记忆全无,不知自己姓甚名谁,身边唯有这把琴。
这些年我视若眼珠子般珍贵,从不肯轻易示人。
她如何得知此琴?
还没等我说话,萧楚铮已从卧房里间,取出相思琴,递交给了丫鬟。
他直接替我做了决定:
“红蕖最是大方,怎会不愿?
清釉想用多久都行。”
我已决定不再伪装,此时又怎愿意把琴给别人。
我一改往日乖顺,推开他,伸手就去抢琴:
“抱歉,别的物件都可以,唯独此琴不能外借。”
萧楚铮揽住我,低声轻哄:
“乖,待清釉入府,她是王妃,你是妾室,你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,现在大方些,日后她才好容你。”
我鼓着气,就是不愿放手。
萧楚铮冷了脸,直接锁紧我的双手。
待丫鬟走远后,他才松手,幽幽叹了口气:
“你怎么变得这般不讲道理?
待清釉进府,我就不能再独宠你了。
为人妾室,不可善妒。
为了我,学着大方点好么?”
琴已经被拿走,再多的争论也无用。
我嗤笑一声,没有言语。
他只当我听进去了,满意地颔首,顺手为我斟上一杯茶:“这样才乖。”
他心情极好,轻轻揉捏我的耳垂,还不忘嘱咐我:
“明日只是做戏,切记,不可让他真碰了你。”
北疆所有权贵齐聚观星楼。
本以为卫将军身手敏捷,
我却轻易泼湿了他的衣袖。
他本想脱掉外袍便是,可低头看了眼衣袖,忽而站起身,顺从的跟随我的脚步去更换衣裳。
我无瑕去想他为何改了主意。
只攥着手心,引着他往观星楼能看到的厢房走。
我脱他外袍时,他猛的攥住我发抖的手。
他掌心滚烫得异常,额间已沁出细密的汗。
“红,红蕖。”
我一愣,抬头看他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。
“你可知那水中有药?”
药?什么药?
一阵奇香划过鼻尖,我霎时明白了。
卫将军一瞬不眨的盯着我,所有神色被他尽收眼底。
我吓得松开手,却被他猛的拽进怀中。
轻薄的衣料挡不住他浑身的滚烫,直灼得我心慌。
他垂眸看我,眼底似烧着火。
他喉结滚了滚,再再睁眼时,强压下一片清明:
“我只问,你可愿意?”
忽而想起三年前的开苞宴。
如若不是萧楚铮,我恐怕真的成了玩物。
我知道他是怕卫将军是真君子,需要双重保障。
既如此,便当是最后的报恩了。
我不再闪躲,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肩。
他立即托住我的后脑,深深吻了下来。
不同于萧楚铮的狠厉疯狂,卫将军的吻里藏着万般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