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她给我输的液有毒不成?”
“就算要坐牢,也是她害我在先,该她去坐牢!”
余洲被我看似置气的话噎住,大口喘气,一脸厌恶地瞪着我。
我冷笑看着他,他敢承认,敢说实话吗?
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办理了出院。
路过林晓柔病房,看见她举着没了手掌的胳膊,埋在余洲怀里痛哭流涕。
我只当没看见,独自下楼在车上等余洲。
送我回到家,女儿,爸妈都在等着我。
再见到活生生的他们,恍如隔世。
我扑过去将他们抱进怀里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爸妈擦干眼泪,扶我回床上躺着。
他们言语满是对我的关心,却又自责自己没用,连像样的补品都给我买不起。
我看出爸妈空手而来的窘迫,心里更酸了。
“余洲是不是又没按时给你们打生活费?”
爸妈羞愧地垂下头,仿佛他们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。
我爸当年在厂里上班因机器事故受伤,早早被退了下来。
跟我妈一起摆摊为生。
当我要创业时,他们毫不犹豫拿出爸爸的赔偿款和所有积蓄支持我。
公司走上正轨后,我每个月都会给两位老人一万生活费。
结婚后,余洲以我花钱大手大脚接管了我的财政大权。
每笔花销都要向他申请汇报,时常搞得我一个老板请下属吃个便饭都要提前一个小时跟他申请。
又说我爸妈每个月一万生活费太高,老人也没什么花销,就被克减到两千。
久而久之,却连这两千块钱都无法保障按时打过去。
反而给他爸妈一个月两万,理由是他爸妈常下地干活,累出一身病,两万块勉强够吃保健品。
我虽只是一个外贸小公司老板,可一个月也有二三十万盈利。
而余洲去年评上职称后,工资到手才将将过万。
他凭什么对我爸妈这么刻薄无情。
我气得不行,掀开夏凉被就要去找余洲理论。
却被爸妈按回床上:
“若岚,别为了这点小事跟余洲闹不开心。”
就在这时,余洲领着公婆和他哥嫂走了进来。
我在医院住两个月他们没来看过我一次,出院了倒是来的挺齐整。
公婆尚且假惺惺的询问两句,跟我爸妈小声聊着天。
余洲哥嫂嫌弃地退回客厅,大腿翘二腿吃起点心。
为了不让爸妈难堪,我忍着怒气跟余洲表达了我的述求。
想要拿出一百万给四位老人弄一个养老基金,每个月的养老钱就从养老基金按时扣除。
这样就能避免他再忘记给我爸妈打生活费。
没想到却被余洲一口回绝。
我失望地看着他:
“生死无常,如果这次我没挺过来,你会管我爸妈,会善待我们的女儿吗?”
余洲愣了一下,很快恢复如常:
“你说的什么话,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?”
要不是死过一次,我还真会被他那副义正严词的模样唬住。
“要么拿出一百万设立养老基金,要么以后我的钱我自己管!”
余洲像是被刺激到,突然抬高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