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慕棠哈哈大笑，仿佛这是什么有趣的事。
“我当多大点事呢！这有什么难的，交给阿芸去处理不就得了。她最擅长摆平这种事了，什么烂摊子她都能搞定。”
柳雪梨眼睛一亮。
“那……要是这个项目最后拿下来了，算我的业绩吗？孟总她会不会生气呀？”
顾慕棠捏着她的脸蛋，语气纵容。
“当然算你的！小傻瓜，功劳奖金，都是你的！她敢说什么？有我在呢。”
柳雪梨立刻喜笑颜开，“叭”地一声在顾慕棠脸上亲了一口，毫不避讳。
旁边的李明坐立难安，脸色尴尬至极。
“那个……棠哥，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，先走了。”
顾慕棠拍了拍柳雪梨的屁股。
“雪梨，起来一下，我送送李总。”
柳雪梨扭动着身子撒娇，抱得更紧。
“不嘛，人家累了，就要棠哥哥抱！”
顾慕棠无奈又享受地笑了笑，就这么抱着她对李明挥挥手。
李明摇摇头，叹了口气，快步离开。
门还没完全关上，里面就传来了暧昧的亲吻声和柳雪梨的娇喘。
我踉跄着后退一步，缓缓转过身离开。
十年，整整十年。
我和顾慕棠从一无所有到打下这片江山，我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，是相濡以沫的夫妻。
而他，竟然用我们共苦的回忆作为借口，去呵护另一个女人的“单纯”和“无知”。
柳雪梨入职三个月，顾慕棠就为她开了不少先例，不仅为她挥毫了几百万，还得罪了不少老客户，间接损失至少上亿。
我提醒过他，但是他安慰我不要多想。
“要给年轻人犯错的机会，一些客户确实太端着了，不要就不要了。”
不得已，柳雪梨在前面闯祸，我只能在后面帮她擦屁股。
要不是我，公司早就出现大危机了。
可是，我如此辛苦换来什么？
我突然耻笑一声，觉得自己真蠢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按下内部通话键。
“给我和孟晓卉订去海市的机票，今晚就走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我在酒店洗漱，手机响起，是顾慕棠来电。
“孟芸！你人呢？雪梨那个项目出了大篓子！客户现在暴跳如雷，说要取消合作，还要在行业内封杀我们！你赶紧给她处理一下！”
他气急败坏地咆哮着，我将手机拿得离耳朵稍远一些。
“你不是说有些客户太端着了吗？不要就不要了，怎么又改口了。”
顾慕棠被怼得顿了一顿，随即又大声嚷嚷。
“这个客户能一样吗？他可是我们的老客户，每年能给我们贡献2千万！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，这需要我提醒你吗？”
他的话真是说改就改啊。
我忍住了脾气。
“我现在人在海市呢，正忙着呢。”
“顾慕棠，你之前不是总说我太强势，把持着项目不给新人锻炼机会吗？我看现在正是最佳时机呀，正好让雪梨独立处理一下，成长得快。”
顾慕棠一听更加恼怒。
“你是她师傅！带带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？怎么能甩手不管！我告诉你，如果这个项目真的黄了，责任人就是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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