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到陆滔抓紧我的母亲,尖尖的刀头扎进了皮肤里,母亲疼得拧了拧眉。
“陆滔,你给我冷静点,别伤了我的母亲。”
“啪!”
沈佳宜打了我一巴掌,脸上尽是愤怒。
“陈峰,你为什么要报警和通知人来,我不是说过了吗?不可以把阿滔送到那种地方去的。”
我跟她解释不是我做的,可她不听。
而陆滔已经失控了,剪刀胡乱地刺破了母亲的喉咙,一股鲜血冒了出来。
我如遭雷劈地愣了一下,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抓紧时机一拳砸倒陆滔。
他被砸倒在地上,摔倒旁边的酒架,酒水砸落在他的身上。
一向很孝顺我母亲的沈佳宜却无视掉我母亲的脖子还在流血,只心疼地关注毫发无损的陆滔。
我扶起母亲,用手摁住她的脖子,吓到满脸惨白地大喊。
“快救我母亲!”
而陆滔恼羞成怒于我砸倒他,重新站起来拿起玻璃碎片冲过来狠狠地扎进我的血肉里,我却腾不出手来反抗。
警察也反应过来,赶紧持枪制止了陆滔。
好好的婚礼乱成一锅粥,一片狼藉。
母亲抓紧我的手,哭得很虚弱:“小峰不哭,以后不必顾虑到我,过你想过的生活就……就好!”
她一说完,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
我顾不上沈佳宜他们,抱起母亲跟上救护车。
可由于扎破了动脉血管,枪救不回来,死在手术台上。
我瘫坐在门口,愧疚不安地落泪。
这是孽缘吗?如果不是,又怎么会在婚礼上染了母亲的血?
而沈佳宜给我打来电话,我没有接。
最后是她给我发来信息。
“陈峰,咱妈还好吗?”
“对不起,我替阿滔给你说声对不起!我已经把他带出精神病院了,院长给他测过试,指标一切也正常不过。”
“由于他为什么会刺伤母亲,可能是正常人里的愤怒。”
“警察那边我也安排好了,这是我们的家事,我们可以私底下自行解决,赔了钱就没事了。”
我死死地握紧手机,气到快要暴走的边缘。
为什么他已经到了严重到杀人的地步,还是要放他出来?指标正常?
呵,恐怕这背手少不了沈佳宜的手笔。
这一瞬间,我彻底清醒过来。
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她。
“你为什么还要放他出来,他已经杀人了?”
“可他杀人的对象是刺激到他的人,而你们母子就是能刺激到他的对象,陆滔不会随便杀人的。”
“所以若想好好的,就顺了他的意,别刺激他。”
“要知道,精神病杀人不判刑啊……”
话都聊到这个份上,十句有九句都是在维护陆滔,再聊下去没意思了。
我挂了电话,麻木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手术台,最后看一眼母亲的容颜,还是忍不住哭成泪人。
如果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,早点跟沈佳宜断了联系,母亲就不会死去。
可惜现实里没有重生,只有残酷的现实。
没有通知任何人,一个人默默地送母亲回到老家安葬。
处理好后事后,便打电话给上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