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你打了陈哥,也要给他磕头道歉。”
“佳阳哥是钟姐的人,钟姐不好说什么,我谢家不能不懂事。”
我吃惊地看着谢南方,原来这就是我的娘家人,我忍着嘲讽促成的合作,换来的只是不问死活的索取。
原来狼始终是狼,长大了也不会变成羊。
我突然仰头大笑起来,笑声让所有人脸色都变了。
没等谢南方怒斥,我规规矩矩跪好,认真给陈佳阳磕了一个头,
“陈先生,对不起,是我不要脸拆散了你和钟宜,是我破坏了你们的真爱,对不起。”
陈佳阳忙假惺惺地拉起我,
“南庭,你看你这是干什么?大家都是同学,我怎么会怪你呢。”
“明天晚上接风宴,我还准备邀请几个好同学呢?你倒时候也要来啊。”
说话间靠近我的肩膀,快速低语道,
“谢南庭,识相点滚出厉家,要不然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。”
“我告诉你,我和钟宜已经睡了,她已经答应我永远不会碰你,你就等着一辈子守活寡吧。”
“她说了,她的钱,她的公司以后都是我的孩子的,永远不会给你一分钱。”
说着得意地把手举到我面前,十克拉的顶级戒指刺眼又梦幻。
我心口一窒,果然女人的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。
钟宜,你真好啊。
闺兄弟气红了眼使劲挣脱了保镖,冲过来就要打谢南方。
我猛然站起来一把抱住她,
“明凯,今天是我的错,别动手。”
跨出门的那一刻,柳明凯依然气红了眼,
“南庭,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?你就这样忍一辈子?”
我拍了拍她的手,
“明凯,我可以脓包,可我外公留下的产业不能交到畜生手里。”
“既然,人家邀请了,我自然要去送一份贺礼。”
爱婉号游艇,灯火辉煌,人声鼎沸。
所到之处,彩带翩翩,巨幅低垂,上面是烫金大字,
“恭贺陈佳阳小先生学成归国。”
“恭贺陈佳阳先生入主厉氏集团。”
钟宜一声白色婚纱,挽着一身白色礼服的陈佳阳从扶梯上缓缓而下。
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是她们举行婚礼。
凝神的瞬间,我赫然发现,陈佳阳和钟宜的手腕上带着那块劳力士情侣对表。
纵然已经失望至极,心也是抽猝着疼了疼。
曾经在结婚周年时,我缠着她,要和她戴这款情侣表。
结果钟宜勃然大怒,怒斥我虚荣,爱显摆。
硬是拽着我的手腕捋了下来。当时,手都捋红了,生怕慢一秒,就沾上了什么脏东西。
我委屈地噙着眼泪,辩解道,
“这个对表本来就是夫妻带的,你放着不也是浪费吗?”
钟宜脸色愠怒,严厉指责我,
“浪费?那我的车还是浪费呢?你都拿去吧?”
“我警告你,这是我钟家的东西,你少动。”
那天我僵着脸,尴尬的站在客厅,看着她匆忙把表锁进保险柜,又加了人脸识别。
那时我不明白,不就一块情侣表吗?作为夫妻,我们为什么不能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