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工作人员俯身关心地问:“陆太太,你怎么了?需要帮助吗?”
我擦了擦眼泪,站起身来对着她笑道:“我没事,谢谢。”
回到别墅时,两人已经在家了。
苏若蜷缩在沙发上,裹着毯子,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。
陆时琛坐在一旁,一边替她擦着眼角的残泪,一边极有耐心地哄着她喝汤药。
余光扫到我,他抬眸看来,目光凛冽如北风,冷得刺骨:“卿卿,给若若道歉!”
我脚步一顿,转头看向他们:“我又没错,道什么歉?”
男人非常不满的态度,眼底闪过一丝怒意:
“你为了一条破项链,害得若若差点动了胎气,让你道个歉很过分?”
苏若扯了扯陆时琛的袖子,故作大度:“算了,时琛,我已经没事了。本来就是我不对……我不该跟姐姐抢的……毕竟她才是你的太太……”
陆时琛立刻将她搂进怀里:“若若,你不用这么懂事,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觉得讽刺至极。
当年我被人欺负,他教训对方下手太重,我怕出人命,拉着劝他:“算了,时琛,我没事了。”
他当时也是一把将我搂进怀里,亲吻着我的头发:“卿卿,你不用这么懂事,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同一个人说同样的话,却不是对着同一个人了。
陆时琛莫名被我的眼神刺得不舒服,他冷声重复:“卿卿,只要你现在跟若若道歉,这事就算过了。”
我一字一句:“不可能。”
“来人,”陆时琛冷声命令,“让她跪着给若若磕一百个响头赔罪。”
我被两个保镖押着,一人抓一只手,疯狂把我的头往地上按。
一百下结束,额头已经烂了,鲜血顺着眼角流下,像两行血泪。
我突然笑了,直勾勾地盯着沙发上的男人:“陆时琛,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会离开你?”
陆时琛拧起眉心,莫名心慌了一瞬。
但他觉得我除了他一无所有,又爱他如命,怎么可能离开?
于是依旧用着冷硬的语气说:“这次只是个教训,若有下次,遍不会这么轻易结束。”
不会有下次了。
永远都不会了。
很快,就能让你们永远滚出我的世界了。
我一秒都不想再多看他们,转身上楼。
一番折腾后身心俱疲,我随便擦了点药就躺下,刚沾床就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,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。
梳洗完准备出去,看见门口地上塞进来一份文件。
捡起来一看,竟是陆时琛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苏若真是一点都没让我失望。
我瞬间心情大好,转身找了顶帽子戴上,拿上包去了律所民政局,又申请了户籍注销。
所有事办完,心里松了口气。
接下来,只需静待结果。
我是学舞蹈的,婚后陆时琛占有欲极强,便不让我跳了。
但我不想每天在家待着,便找了家舞蹈工作室,做小朋友的指导老师。
辞职那天,许多小朋友拉着我说舍不得,不让我走。
最后,我是哭着跟小朋友和同事们道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