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带着众人离开后,冷宫再次恢复了死寂。
只剩下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,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脚步声再次响起。
那个顶着我容貌的月姬,独自一人走了回来。
她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胜利者才有的恶毒微笑。
她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沈惊鸿,你的后位,你的男人,你的江山,现在……都是我的了。”
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,在我面前晃了晃。
“喏,这是陛下特意赏赐给你的‘生肌散’,说是能让你的伤口快速愈合,免得你这身细皮嫩肉烂掉了,陛下会心疼呢。”
她打开瓶塞,一股浓郁的药香飘散出来。
随即,她抓起一把雪白的药粉,没有任何犹豫,狠狠地按进了我琵琶骨上那道深可见骨的旧伤里!
那道伤,是我为了替萧玄挡住敌军主帅的致命一击,留下的。
“啊——!”
烈火焚烧般的剧痛,瞬间席卷全身!
那药粉里根本不是什么生肌散,而是掺满了粗盐和腐蚀性的草药!
我疼得在床上剧烈地翻滚、抽搐,铁链被我撞得哗哗作响。
月姬看着我痛苦的模样,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哦,瞧我这记性,我忘了,陛下说,妖妃的贱骨头,要用盐腌透了才听话。”
她蹲下身,欣赏着我的痛苦。
“沈惊鸿,你知道吗?萧玄说,你就像一把只懂得杀戮的剑,冰冷、坚硬,握久了会割手。而我呢,是温柔乡,能让他体会到做男人的真正乐趣。”
“你为他打下的江山,现在由我来享用。你为他训练的军队,现在听我的号令。你爱入骨髓的男人,如今夜夜在我身下承欢。”
“你说,气不气?”
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尖刀,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。恨意与爱意在我胸中纠缠撕裂,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,错付半生。
看着我痛苦万分的表情,她才满意的离去。
夜晚。
冷宫的门再次被踹开。
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将领,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。
他们曾在我麾下效力,曾无比仰慕地看着我,称我为大夏不败的女战神。
此刻,他们看着我这张属于“月姬”的脸,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,和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。
“就是这个妖女!迷惑了陛下,害我们敬爱的皇后娘娘!”
“妈的,北狄来的贱货,长得倒是真勾人!”
“兄弟们,不如……让我们也尝尝这北狄第一美人的滋味?”
他们污言秽语,一步步向我逼近。多么可笑,我曾是他们眼中不败的信仰,如今却成了他们口中待尝的“美味”。
他们将我从床上粗暴地拖下来,撕扯我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囚衣。
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。
我曾是他们敬若神明的信仰,如今却被他们当作战利品一样,肆意羞辱。
我死死咬住牙关,想要咬舌自尽。
就在这彻底的绝望之中,一口鲜血猛地喷出,心脏传来一阵剧痛,我眼前一黑,彻底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