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扔在医院里,反复高烧,腿上的伤口也感染化脓。
医生建议立即进行清创和抗感染治疗,但费用不菲。
他把爸妈叫去办公室,我撑着虚弱的身体,却听里面发生争执。
“只是皮外伤?你们的女儿她伤口严重感染,伴有败血症风险,必须立即治疗!”
医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克制。
我妈一脸不耐地反驳,“治什么治!一点小伤就在这儿夸大其词!她就是娇气!我们以前探险受的伤比她严重多了,不都自己扛过来了?浪费这个钱干什么?”
我爸赶紧附和,“就是啊医生,不是我们舍不得钱,而是这钱得花在刀刃上!”
“我们娇娇马上就要去参加国外的夏令营,那才是正事!给她治这点伤的钱,够娇娇出去见多少世面了?”
许娇娇嫌弃的声音也插了进来,“姐姐自己没用才受伤的,凭什么花这么多钱?那些钱够我买多少新裙子了?”
“医生叔叔,你千万别给她用贵药,反正她命硬,死不了的。”
医生似乎被这家人的无耻震惊了,半晌后才开口:“可她会有生命危险的……”
“那不是现在还没死吗?”
我妈语气里甚至携带着一丝恶毒的期盼,“真死了倒干净了,省心不少!”
最终,医生一言难尽地让他们离开。
我靠着墙壁,麻木的流着眼泪。
最后,我用自己省吃俭用准备上大学的钱交了钱。
此时,我甚至庆幸自己留了钱,他们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冷漠。
我的命在他们眼里,还比不上许娇娇一条裙子。
我在医院养伤,我孤身一人在无人区艰难求生的消息却被传到网上,引起了热议。
好几家本地媒体记者挤进病房里,话题和摄像头对准我,问题一个接着一个:
“许微小姐,你为何会进入那片未开发的丛林?这半个月里你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?”
我正好奇他们是怎么找到我,转头我爸就挡在我身前,一脸沉痛地对记者说:
“各位记者朋友们,其实说起来真是家丑。”
“是我教女无方!微微这孩子从小就叛逆,固执得很!非说中秋要去野外赏月,吵着闹着要去探险,我们拗不过她,只好陪着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爸颠倒黑白,搬弄是非。
接着我妈也哽咽道:“是啊,我们和娇娇都劝她别乱跑,可这孩子就是不听!一意孤行脱离了队伍……”
“发现她不见后,我们急疯了,成青动摇了所有关系让人搜救,我自己几天几夜没合眼,娇娇更是哭的眼睛都肿了,差点晕过去。”
许娇娇适时地扑进我妈怀里,发出啜泣声,活像个担心姐姐的好妹妹。
我爸继续接过话,“还好我们平时有对她两姐妹进行野外训练,再加上我们日夜祈祷,她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!”
他们唱作俱佳,扮演起了心力交瘁却又不离不弃的受害者父母形象。
镜头同情地对准了他们,完全忽略了病床上脸色煞白、气得浑身颤抖的我。
焦急寻找?动用关系?日夜哭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