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出月子没多久,身体还没完全恢复,却在水里笑得大声。
肖阳站在她身后,手环着她的腰,手把手教她划水。
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肩膀,说话时,嘴唇离她的耳朵很近。
赵玥则仰着头笑,抬手拍他的胳膊,动作自然又亲昵。
好像已经有很久,我没见过她那样笑。
跟我在一起时,她的笑总是淡淡的,带着点敷衍。
我掏出烟,点了一根。
风把烟吹得四散,呛得我喉咙发紧。
老陈走过来,站在我身边。
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,眉头皱得很紧。
“这女的也太不像话了!”
“刚生完孩子就这样?你等着,我去把她给你叫上来!”
我拉住他:“别去。”
“你还能忍?”老陈看着我,“换成是我,早就忍不住了。”
“还不是时候。”
我吸了口烟,烟雾模糊了视线。
胸口闷得厉害,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喘不过气。
但我知道,现在不能动。
我要看完,看清楚这一切到底有多荒唐。
太阳快落山的时候,他们才从泳池上来,坐在遮阳伞下聊天。
离得不远,他们的话顺着风飘过来,清清楚楚。
王琳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赵玥笑出声。
“告诉你们一个秘密,我第一次是给肖阳的。”
“只可惜那时候他有女朋友,不然我怎么可能跟李哲结婚,恐怕早就嫁给肖阳了。”
肖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,捏了捏她的脸:“现在不是回来了吗?”
“那倒是。”
赵玥立刻幸福地靠在他怀里,语气得意,“反正现在你又是我的了。李哲那傻子,到现在都没发现我们不对劲,也是够蠢的。”
肖阳笑起来,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。
这时,赵玥突然压低声音,像是要说什么秘密。
王琳她们立刻凑了过去。
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。
“孩子是我跟肖阳的。”
王琳她们发出小声的惊呼。
赵玥则得意地扬了扬眉,笑道:
“李哲这人,老实,能挣钱,还顾家,最适合当冤大头,帮我们养孩子。”
“他到现在还以为孩子是他的,真是条好狗。”
肖阳在一旁笑着点头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与此同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老周。
他告诉我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。
而我,却已经懒得再知道答案。
胸口的闷堵变成了尖锐的疼,不是胃疼,是心里的火在烧。
烧得我浑身发抖,却又异常清醒。
回到房间,我坐在床边,脑子里像过电影。
其实和赵玥在一起后,夫妻间的事一直很少。
结婚一年,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。
每次我都很小心,怕弄疼她。
可她总是不耐烦,要么说累,要么直接推开我,说我下手没轻没重。
我以为她性子就是这样,害羞,放不开。
所以一直顺着她,从不强求。
现在才明白,不是她冷淡。
是她对我冷淡。
她的热情,早就给了别人。
突然想起怀孕前那晚上。
她罕见地主动,做了几个菜,开了瓶红酒,不停给我倒,说庆祝我项目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