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，教务处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爸妈冲了进来，眼睛里布满血丝，显然一夜没睡。
我爸爸攥着手机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。
“苏晴！你告诉我！这上面是不是你！”
手机砸在桌上，屏幕上是校园论坛的帖子。
《高三优等生苏晴私生活混乱，与校外男友天台苟合，尺度惊人！》
照片模糊，可那条白裙子，和我现在身上穿的一模一样。
下面一条孟薇的回复被顶得最高：
“天呐，真看不出来苏晴是这样的人，她昨天还打了李航同学，下手特别狠，肯定还有暴力倾向。”
下面跟帖一片污言秽语。
“是啊，平时装的挺清纯，没想到私下这么放荡。”
“照片里那个男的像不像校外的混子李哲？听说他早都辍学了。”
我妈扑过来抱住我：“孩子他爸，这不是真的！晴晴，你跟爸妈解释一下，这都是假的，对不对？”
我没有回应，靠在墙上，一言不发。
门被外猛地撞开，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闯了进来，身后跟着校长。
是李航的妈妈。
她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，扬起手就要扇我的脸。
“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把我儿子打进医院的？！”
我妈下意识地抱紧我，我爸也上前拦住。
“滚开！你们这对穷鬼父母，就教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婊子！在学校打人，还带校外不良人员进学校，跟野男人苟合！”
辱骂劈头盖脸地砸向我的父母。
我妈的脸惨白，被骂得浑身发抖，却还是死死护在我身前。
我爸气得青筋暴起，只能对着校长挤出几个字：“校长，您看这......”
校长推了推眼镜：“李航妈妈，您先冷静。苏晴同学，你看你把事情闹成什么样了？不仅打人，私生活还不检点，严重败坏了我们学校的风气！”
他每说一个字，我爸妈的腰就弯下一分。
我看着他们卑微的背影，终于站直身体，平静地迎上李航妈妈要喷火的眼睛。
“说我苟合，你们亲眼看见了吗？”
李航妈妈愣了一下，随即更暴怒：“你个小杂种还敢顶嘴？！”
“照片是假的。”我淡淡地说，目光转向校长，“但是，我打李航，是真的。”
“你承认了？”李航妈妈立刻尖叫，“校长你听见没有！她承认了！必须开除她！还要赔偿我们家小航五十万！一分都不能少！”
我扯了扯嘴角：“阿姨，李航只是晕了，不是死了。”
“你！”
我没给她发飙的机会，上前一步，注视着她的眼睛。
“我不仅承认，我还要告诉你，我为什么打他。”
“你儿子在学校拉帮结派，欺凌弱小，勒索保护费，这些事，你身为母亲，知道吗？”
李航妈妈的脸色一僵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“你......你胡说八道！我儿子乖得很！”
“乖？”
我冷笑一声，声音陡然提高，
“他把同学堵在厕所逼人家钻他的胯，抢走贫困生的助学金，点燃女生的头发！这些，就是你口中的乖？”
“我......”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，还是假装不知道？”
“我打他，因为学校不管，老师不问，你们父母不教。没人出头，我来。”
我扫视众人，一字一顿，“我这不是打架，是替天行道。”
“反了天了你！”一个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，李航的爸爸，终于被激怒，指着我的鼻子对校长吼道：“开除！必须马上开除她！”
校长拍着桌子：“苏晴！你这个态度......”
“好一个替天行道！”李航爸爸怒极反笑，“不私了了！报警，让警察来办你！我不仅要让你进拘留所，还要让你爸妈因为你这个好女儿，工作丢尽，身败名裂！”
他说着就开始打电话，我妈吓得腿一软。
报警啊，我正等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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