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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转这个连乞丐都不要的数，来羞辱我。”

林觅舟慌了一瞬：

“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，在意这种形式干什么？”

“再说，那是投资，是公司发展需要……”

我不屑地看着他：

“发展？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实习生？”

话音刚落，门就被推开了。

白清清探头进来，眼眶红得吓人：

“程小姐，你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和林总吵架了，这笔钱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如果这笔钱，不是林总能够做主的，那我退给你就好了……”

我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白清清。

她可真厉害。

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离间，顺便还挑动起了林觅舟的自尊心。

果然，林觅舟怒了。

他抢步上前，一把将白清清护在自己的身后，对我说：

“程书云，你够了！清清是无辜的！我们之间的事情，你不要牵涉她进来！”

“你最好别忘了，要不是我，你们程家怎么会有今天！”

我挑挑眉嗤笑：

“林觅舟，你真以为程家的公司，只是因为你一个人才走到今天的吗？”

“我既然能把你一个穷小子捧上云端，也能让你从云端跌下来！”

“啪”！

林觅舟一巴掌打了过来。

我也是不甘示弱的人，当即一巴掌也回了过去。

林觅舟愣了。

白清清吓得惊叫，她冲上来挡到林觅舟的身前：

“程小姐，别打林总，都是我不好，是我让你们之间有了误会……”

不出意外，她的话被我抡到她脸上的巴掌，打断了。

我就是这样骄纵的性子。

以前是为了林觅舟，才忍着。

那个时候他说，他不喜欢太霸道的女孩子。

所以我这一忍，就是十年。

我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掌心，一笑：

“你说得对，既然是你不好，那受点惩罚，也是应该的。”

我没用多大的力气。

但白清清还是倒在了地上。

头还撞到了拐角，鲜红的血淌了下来。

“程书云！你真的是被骄纵坏了！”

林觅舟气得大骂。

我有恃无恐，看着他笑：

“林觅舟，我家家世显赫，有钱有权，全家从小把我宠上天，我凭什么不骄纵？”

林觅舟语噎。

也是。

结婚十年，我过得比谁都卑微。

我明明是程家的掌上明珠，从小一句话就能让人替我摆平天大的麻烦。

可嫁给他之后，我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卑，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提一句“程家”。

他扶持家里，把我的嫁妆全给了他妈，我也一声没吭。

他嫌我太强势，我就学着装乖。

每次董事会上，我明明能一句话定乾坤，却只能在角落里装作听不懂财报，点头附和。

为了让他觉得自己才是掌权人，我硬生生把锋芒全收了。

他说，不爱那些形式主义，所以十年我没收到过他一件礼物。

反而怀孕的时候，逢年过节，我却还要挺着大肚子，去给他父母送礼。

低声下气赔笑脸，跪下拜年。

结果那一跪，跪碎了我的膝盖，跪掉了我的孩子，也跪没了我最后的骄傲。